這一夜,兩個人是整整的吵了一宿,杜文斌精心準備的這頓晚餐,結果是不歡而散,肖豔童連一口也沒有嘗,躺在牀上抱着毛絨熊是嗚嗚的哭個不停,而杜文斌則是一個在廚房裡,是“滋溜兒一口酒,吧嗒一口肉”的,一邊喝着小酒,一邊品嚐的美味佳餚,“哭吧,哭吧,跟你結婚快兩年了,一點兒幸福的感覺都沒有,什麼事兒都得依着你,順着你,要不然就跟你沒完沒了的”,這小子是接着酒勁兒把心裡的怨恨都說了出來。
肖豔童聽到了這話也是立刻反脣相譏,“你說過了沒有,這吃着飯還塞不住你的嘴”,
“怎麼了,不愛聽了是不是,肖豔童,跟你明說吧,這日子我早就不願意再跟你過下去了,你跟我也是口是心非,沒一句是真話,我問你,你是不是跟那個鄭元還有聯繫,你們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以爲我不知道”,
“你放屁!杜文斌,你聽好了,我肖豔童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是嗎?”,杜文斌聽了這話後是禁不住一陣冷笑,“說的多好聽!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你是那樣的女人麼”。
杜文斌說這話是有所指的,那就是在結婚之前,肖豔童告訴他一件事情,說她自己原來交往一個男朋友,結果後來分手了。杜文斌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他緊緊地抱住了肖豔童,滿懷深情的說道,“童童,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別的事情我什麼也不在乎”,但是杜文斌怎麼會知道真正的實情,就連肖豔童爲什麼要嫁給自己,他到現在這心裡也不明白,甚至還自以爲是的認爲是自己有魅力,肖豔童看上了自己,其實他怎麼會知道,肖豔童嫁給自己完全是迫於無奈,她爲了逃脫肖升的魔掌,不得已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本以爲這回能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了,但是沒想到杜文斌更不是個東西,整天纏着肖豔童,想和肖升套近乎,
“文斌啊,我們做醫生,每個月的工資已經不少了,況且,我父母還給我流下了一些財產,足夠我們生活的了,你何必還要去找我叔叔呢”,肖豔童的這番肺腑良言本想打動杜文斌,讓他回心轉意,
“哎呀,童童啊,你懂什麼”,杜文斌聽了這話後是憤憤不平,“這開金店不比當醫生掙錢來得快!再說了,你看看那個肖閆明,他就是紈絝子弟,公子哥嘛,你叔叔的這份產業要是落到了他的手裡,那還好的了嗎?再說了,這份產業裡也有你父母的啊,我這麼做也是爲你了啊,童童”。
肖豔童聽了杜文彬的這份狡辯之詞後,氣得是沒有再理他,而且明確的說,以後不會管他和肖升的事情,肖豔童認爲這麼做,杜文斌就不會再來糾纏自己了,但是她想錯了,她越不答應,杜文斌就越懷恨在心,久而久之便起了歹心。
“明天你會哭的更傷心!”,杜文彬心裡是狠狠的罵道,這小子原來還對肖豔童又一絲愧疚,但是現在也是蕩然無存,“既然你對我無情,那就休怪我對你無意了,是你自找!”
然而肖豔童確實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是大禍臨頭。與杜文斌吵了這一架之後,她是久久的不能入睡,回想起自己的所遭所遇,眼淚禁不住的流了下來,“難道說我這輩子就這麼過下去了,就連一個愛我的人也沒有”,
想到這時候,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了樑躍的身影,“怎麼會想起他”,肖豔童也是感覺到有些納悶,
“只要一閉上眼,眼前肯定就是樑躍的樣子,我這是怎麼啦,難道說我喜歡上他了,他如果不是個警察該多好”,其實肖豔童對樑躍的印象不錯,特別是現在跟杜文彬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說真的要是離婚,那她真的有可能和樑躍走到一起,只不過就是他的這個職業實在是讓她有些爲難,“樑躍想讓我把心中的秘密告訴他,如果他要是一般人,那我可以選擇不說,或者編上一套瞎話,但是他現在是警察,如果要是說謊,這可是罪加一等啊,我該不該和他好呢”,這一夜,肖豔童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問題,漸漸地天光大亮,“又是一宿不眠之夜啊”,肖豔童長嘆一聲。
“樑躍,這一宿又上了幾回廁所啊,‘不是上炕就下炕’,折騰個沒完!”,高挺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對還躺在牀上的樑躍問道,因爲趕上了莊大軍的案子,高挺沒有買到回家的車票,今年春節只能是在樑躍的家過年了,碰巧樑躍在市裡還有一套一居室的住房,小哥倆兒就一塊住在了一起,整天也挺熱鬧,因爲都是光棍兒沒媳婦,算是個“天涯淪落人”。
“還不是昨天晚上跟你聊天喝了點兒酒,哎呦,我這兩天的點滴算是白打了,我還得找肖豔童看病去”,樑躍咬着牙從炕上爬起來,看了一眼也下的溫度計,“好嘛,都三十八度多了,又發燒了,上回就應該打針退燒針,肖豔童說什麼也不幹,非讓我打點滴,一針退燒針纔不到十塊錢,打一回點滴要一百多,你們這醫院”,
“行了,你就別嘮叨了,打三天點滴,你就能見肖豔童三回面,你有什麼不知足的啊,得了,我去接曉宇了,用不用我給你帶到醫院去啊”,
“不用,你今天就陪着他玩,那個肖閆明啊,其實找不找我看也沒多大用,帶她逛商場,看電影,反正別去醫院就行”,
“行了,你就直說你想找肖豔童,不願意我們看見不就得了”,
“我那也是爲了工作”,“別拿工作說事了,就你那心思你以爲誰不知道”,高挺瞥了眼樑躍,然後推門走了,“我也是爲你好,讓你多陪陪華曉宇,都不謝謝我,白眼狼!”
當然,這一宿沒閤眼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肖閆明,這小子從昨晚一直跟着肖豔童,直到她回到自己的家中。
“行了,今天晚上我是哪也不去,就在你們家的樓下等着你,只要你明天一早上班,那我就開始……”,他一邊想着,一邊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的塑料袋,裡面裝着的是已經碾碎好的安眠藥,
“只要把這要放進給你買好的燙裡面,乖乖……”,肖閆明此時是情不自禁的一陣冷笑,他閉上了眼睛幻想着肖豔童那迷人的容顏和誘人的身材,然而,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是突然響起,“這是他媽的誰啊?”,他大罵一聲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無奈的接通了電話,“什麼事啊,媽”,
“你在哪呢?”,
“我啊,我在一個朋友家,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你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又跟我……”,
“行了,行了,媽,你就別哭了,都老夫老妻的了,還整天吵來吵去的,有什麼意思,好了,不多說了,我掛電話了”。
“那個畜生不回來嗎?”,肖升看了眼自己的媳婦問道,“不知道又去哪了,我這心啊,怎麼就那麼慌啊”,
“他整天的遊手好閒,這樣下去是沒有好下場的”,
“那還不是跟你一樣!心狠手辣,就連童童你也不放過,現在遭報應了吧”,肖升的媳婦說着把兩瓶礦泉水遞到了丈夫的面前,“我今天拿着水去化驗了,人家說了,這裡面被注射藥物了”,
“什麼?你是說童童給我下了藥!”,
“你以爲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活脫脫的就像是個‘吊死鬼’一樣,童童給你送了五年的水,每一瓶都注射了這樣的藥物,她這是報仇,這孩子是太有心計了”,肖升聽了這話後,纔算是恍然大悟,“我說自己現在的身體怎麼是一天不如一天,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唉!肖豔童,你要是想要我的命,你何必這樣呢,一刀結果了我的性命不就行了”,肖升痛苦萬分的思索往事,這時候他又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婦,
“不對,你知道這件事,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爲什麼?!”,肖升歇斯底里喊道,“你活該!我就是不說,就是不告訴你,就是想看到你現在的這幅摸樣,肖升,這就叫‘罪有應得’你懂嗎?你當年做的那些缺德的事情,你是不是全忘了,血債要用血來還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肖升聽到了這話後冷笑了幾聲,“說得好,說得好,我的確是活該!童童這麼害我,我不怪他,但是我希望你,如果我死了,這份家產我不會落在肖閆明的手上,我不能給這個敗家子”,
“什麼?你不給我兒子,那你給誰?”,
“童童,其實這份家產本來也是我大哥的,應該歸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