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江琴一把拽住了洪莉莉，“你再跟我說一遍？”
“我媽給您存了四千塊錢，這回聽見了嗎？我還得寫單詞去呢。”洪莉莉說着就要往學校的大門口裡走，但是又被江琴叫住，“寫單詞你急什麼，我也沒說今天要讓你聽寫。你媽爲什麼要給我存錢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您問問她吧？”洪莉莉說着拿出手機撥通了媽媽韓翠萍的電話號碼，“媽江老師有話對您說。”她說罷將手機是遞到了江琴的跟前，“您問她吧？”
“是韓大姐嗎？”江琴拿過洪莉莉的手機問道，“我是江琴。”“江老師您好，我是莉莉的媽媽，銀行卡您拿到了嗎？”
“拿到了，謝謝您了。”
“這沒什麼，我們家老洪那天說話可能是直了點兒，您別生他的氣。”
“也怪我，是我沒發現那錢是殘幣，您去銀行換了嗎？”
“已經換好了，江老師，莉莉跟你說了沒有那張卡里存了四千塊錢？”
“她說了，韓大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也沒什麼意思，冤家宜解不宜結，您就別再跟方老師計較了，上次她賣個給老洪手機的事，過去就去吧。”
“其實我不是管她要錢。”江琴說到這時候極力辯解，“我是讓她把這錢還給老洪，她賣假手機這也太……”江琴說到這時候看了眼一旁的洪莉莉，“你先上課去吧，我跟你媽有話要說。”“那默寫單詞……”
“今天不找你聽寫。”
“謝謝江老師。”洪莉莉聽到江琴這話後是樂得屁顛屁顛的跑進了教學樓裡。江琴見這孩子走了，這才又對韓翠萍說道，“韓大姐，我一直勸方雅楠把錢還給老洪，可是她不給，所以後來我才找她想要回那一半的錢，其實這錢我也是要還給您，您怎麼還給我存錢？”
“你趕緊讓她閉嘴吧！”這時候老洪坐在廚房裡一邊喝着豆漿，一邊對韓翠萍說道，
“說的都是狗屁話！”
“你這話回頭讓江琴聽見了！”韓翠萍瞪了他一眼是走出了廚房，等了許久之後這纔回來，“這件事總算是了了。”
“你花了錢了。”老洪冷笑了一聲，“四千塊沒了。”
“這事怨誰？是你買方雅楠的手機，都是你惹的禍。”韓翠萍一把將老洪手裡的筷子搶了過來，“別吃了，趕緊幹活兒去。”
“你這還指揮上我了？”
“不行嗎？過兩天方老師就來給莉莉補課，你招待人家？”
“我怎麼把這茬忘了？”老洪說着是立馬起身，拿着菜籃子去集貿市場買菜去了。韓翠萍見老洪走了，趕緊把潘蕊和潘琦姐弟倆兒招呼過來吃早點兒，她話音剛落，就見肖升晃晃悠悠的走進來，這小子也不客氣，拉了把椅子就要坐下，但是被韓翠萍一把攔住，“你幹什麼啊？沒給你買早點兒。”
“大姐，至於這麼小氣，連一口豆漿都沒我的份，真沒勁！”
“這都是你作的！”潘蕊瞪了他一眼是起身離開，肖升趕緊追上問道，“你長志氣了，這麼跟我說話了，那小子這幾天沒再給你送錢啊？”
“送不送錢跟你沒關係！”潘蕊說罷是轉身走進了女浴室。韓翠萍在廚房裡聽見剛纔這小子說的話後是心裡一動，她向肖升擺了擺手，這小子是邁步走進了廚房。“韓大姐，找我什麼事？”
“吃早點兒了嗎？”韓翠萍邊說邊給他盛了碗豆漿遞到了他跟前，“剛纔潘蕊在這兒我沒法讓你吃。”“你還照顧她的面子幹什麼？”肖升喝了口豆漿說道，“你早就應該讓她滾蛋！你忘了她上次怎麼把老洪擠下去的？”
“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她弟弟潘琦是個挺老實的孩子，能幫着老洪幹不少事呢。”
“就那小子，上回還跟我動手……”
“那是你活該，誰讓你佔了人家姐姐那麼大便宜，黃花大閨女給了你，你找沒人的地方偷着樂吧。”“這不也是趕上了。”肖升很得意的端起碗來喝了幾口豆漿，“不過現在人家可橫起來了，不比從前了。”韓翠萍聽到肖升說出這話後立刻是湊到了他跟前，“上次給潘蕊錢的那小子你到底是看見沒有？”
“看見了，我當時正好在髮廊，我正好理髮……”
“你就別解釋了，你那破事我沒興趣。”韓翠萍打斷了他的話接着問道，“潘蕊後來跟我說是他老鄉借錢給他。”
“不可能，這年頭就屬借錢難，一聽這話就是假的，瞎話。”
“老洪也說這小子之前來過澡堂子一次，當時就說要見潘蕊。”
“這麼說他們原來就認識了。”肖升把豆漿喝完，抹了抹嘴說道，“難道說他們是相好的，以前倆個人處過一段？”
“不對，你不是說潘蕊跟你是第一次，她之前怎麼可能有過相好的？”
“你這話說的也對，不過誰能上來就給一萬塊錢，潘蕊也不值這個錢啊。”肖升越琢磨越不對勁兒，就在這時候，老洪拎着菜籃子從外面走回來，肖升見他買了不少東西是隨口問道，“你這是要請誰啊？”
“請誰也不請你，你趕上哪兒上哪去，澡堂子一會兒就來人了。”
“來就來唄，我又不攔着你做買賣，我正跟韓大姐聊天呢。”
“你那張破嘴又瞎咧咧個啥？”老洪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你對，就你好！”韓翠萍一聽這話是立刻反駁，“我跟肖升正說潘蕊的事呢。”
“你小點兒聲，回頭讓人家聽見了。”老洪說着是邁步走進了廚房，“你說她什麼？”
“潘蕊那錢來路不正。”
“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她要是犯法到時候有警察帶她。”老洪把菜籃子放在了桌子上，“趕緊把肉切了，還有那帶魚也收拾一下。”他說罷扭臉看了眼肖升，“趕緊走吧，你老在這兒澡堂子待着幹什麼？”
“你老轟我幹什麼，你揹着我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