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對房子,或者說對家有着難以言表的感覺。在外面住的地方不叫做家,只有那個屬於自己的房子才能算是家。哪怕是常年在外面租房子,也不如那個小小的窩,這是對家的眷戀。如今吳儀搬到了新的家,她一定要在這裡佈置下屬於她的東西,這之後才能稱之爲家……
推開大門,僕人幫着吳儀把東西擡進了府內。看着潔白的大房子,僅僅是看着就很舒服。庭院內雖然沒有水,卻有草坪和花叢,遠處還有一個專門架設的葡萄藤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劉璋在外面工作,府內只有王異出來了,當然旁邊跟着鄒芙和馬雲祿。說起來鄒芙還挺擔心,劉璋的另外一個口口聲中的妻子。這還是王異說的,那個男人並沒有看不起她們誰,卻是有着屬於她們各自的偏袒……
“姐姐一路辛苦了……”王異拉着吳儀,兩個人相處的其實還不錯,這麼久不見到還真是想念幾分。
吳儀剛剛站定就看到了那身子高挑的鄒芙,身爲女人的直覺她本能的感覺到這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如此漂亮的一個女人,卻又出現在這裡?吳儀忍不住抓緊王異的手問道:“妹妹,這位是?”對於出現這麼一個美女,她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究竟是被獻上來,還是劉璋主動找的,這就很有區別了。
王異卻是拉着吳儀說道:“姐姐,她也是個苦命的人兒,回頭妹妹給你好好說說。姐姐趕緊進來好生休息着吧。”說着衆人就開始朝着劉璋的大院子搬傢俱,暫時沒有去住的蔡昭姬只好跟着住進了別院,她和鄒芙住在一起倒也算是合適。
蔡昭姬卻是掃了眼前的女子,那一個不是絕色?她看得出來,劉璋那種人不是會主動去撩女人的男人,可還是聚集了這麼多絕色女人。雖然比起那些英雄豪傑算是少的,可是心中有了念想的女人,就會覺得很多很多……
其實以劉焉當初的身份如果像蔡邕提出定親,想必也是一個極好的事情。可是那個時候的劉璋在劉焉眼裡,也不過是一個人質,一個名義上的骨肉。可是現在再看?劉焉重視的兒子都死了,唯獨他成就了現在的地位,豪傑……
英雄愛美女,可反過來也一樣,雖然不見得百分百的美女都愛英雄,可還是一大部分都會喜歡的。蔡昭姬一個有着文青病的女子,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和這幾個女人比較。或許是女人的天性如此?
隨着幾個女人的到來,後院多了幾分笑聲。蔡昭姬本來就是詩詞繪畫彈琴樣樣拿手,她卻是可以和鄒芙談的來。可這樣一來就苦了劉璋,似乎不知不覺中後院有起火的嫌疑?果然女人這種東西,就不能安排在一起……
算是一次團聚,晚上回來家中難得準備了家宴。看着鶯鶯燕燕的一屋子女人,劉璋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心情很好,被女人們一杯接一杯的灌着。差不多六七分醉的時候女人們也不再敬酒了。
可是她們不敬酒了,劉璋卻開始耍酒瘋了。雖然不會有什麼太出格的事情,卻也唱起了歌,甚至還走了兩步太空步。嘴裡胡扯着:“想當初我也是看過世界的人……”亂七八糟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幸好女人們都認爲他喝醉在胡扯……
夜幕降臨,吳儀羞答答的扶着劉璋回屋子了。王異這個時候跟着甘梅,拉着小金花,跑路了。似乎這個夜充滿了曖昧,就連月亮都想探頭去看看,可惜烏雲那個小婊砸卻過來遮掩了月亮的視線,天色瞬間就暗淡下來了……
吳儀心跳如鼓,當初婚嫁之時長安事態緊急。他的夫君連洞房都沒入,就出兵了。等候的消息卻是死亡,這其實並不算是打擊。對於她們這種身價的女人而言,無非是再嫁。她只是覺得有點迷茫吧……
可是現在,她緊緊拉着眼前的男人,心裡卻在瘋狂的跳動。王異是什麼意思她能不懂嗎?好不容易把劉璋放在了牀邊,女人剛想鬆一口氣,劉璋順手就環抱住了女人的腰肢,趴在她的耳邊吹氣:“你們幾個還玩小把戲,想把我劉大人灌到?怎麼可能?我可是千杯不倒,萬杯不下臺。今天就是你這小丫鬟來伺候大爺嗎?”說着勾起了臉色潮紅的吳儀……
佳人如畫,美人如玉。略帶羞澀,眼神中包含情意的女人就更加的撩人,終於女人還是羞澀,卻是扛不住男人那不要臉的眼神,悄悄低下了臻首,眼角卻是看着劉璋……
“你知道嗎?你們就像是一場夢,美麗的不可方物……”親吻耳垂,抱入懷中。
吳儀僅僅的抓着劉璋的手,好半天才說道:“夫君憐惜……”燈滅,輕聲撩起。
門外窗戶下面藏了一羣人,領頭的正是那劉璋的正室王異。其後跟着蔡昭姬,鄒芙,小金花,小鈴鐺,以及甘梅。這幾個女人當真是大膽,一個個跟着就過來了。王異那一晚倒是沒人聽門,可是吳儀今晚……
輕吟,嬌喘,低吼,匯聚成了一首令人面紅耳赤的歌曲,王異是最清楚的,其餘幾個人卻是羞澀的不行,卻還要豎起耳朵去聽。本來這種事情馬雲祿最喜歡了,只可惜那個小妮子下午就回去了……
幾個小賊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溜走了,屋內的聲音也停息了下來。幸好隔壁就有溫水,劉璋抱着軟弱不堪的吳儀,清洗過後逐漸睡過去。太陽還沒有露出臉,劉璋就醒了。屋子內倒是不熱,只是身體有點難受,幹嘛要壓在自己身上……
淚流滿面的起牀,好不容易把吳儀放好之後,劉璋才穿好衣服準備出去浪一圈。最近事情賊多,一上午基本都在處理公務,要麼在巡查自己新開設的幾個工坊。偶爾還要去工地監督一下進度,總之閒的時候感覺自己忙死,忙的時候感覺自己閒死……
劉璋神清氣爽的走了屋子,路過廚房順手拿上兩個肉包準備上班。感覺唯一和現代不同的是,自己沒有上班的那種感覺。劉璋剛走,王異一行人就摸到了房間裡面。其實劉璋剛起身吳儀就已經醒了,只不過女人不知道該怎麼睜眼,直到劉璋走了才傻乎乎的坐起來……
吳儀剛坐好王異等人就探頭進來了,幾個人笑嘻嘻的走進來,這讓吳儀很是尷尬。幾個女人嘻嘻鬧鬧的在屋子裡面不知道說着什麼,不過看樣子幾個丫鬟的耳朵都已經豎起來了……
劉璋來到大廳的時候,鄭度,法正,王累,甚至於張任,馬騰,吳懿,馬超全部到齊了。兩個異族的頭領卻是沒來也不知道被安排幹啥去了,不過這麼多人到齊似乎有大事要發生了?劉璋邁步坐到主座之後才問道:“孝直,廣孝,今日這般人齊究竟什麼大事發生了?”該不會袁紹腦門發熱準備來收拾自己吧?
法正和鄭度互看一眼卻是鄭度起身說道:“主公南方傳來消息,曹操剿滅潁川境內的黃巾勢力,隱約有攻打楊奉的意思,也似乎也有窺視我南陽郡的嫌疑,此人不可不防。其次南方袁術勢力驕橫,現在徐州劉備兵敗投靠曹操,呂布更是主掌徐州,如今天子在那曹操手中,恐怕對主公不利……”一系列的話,把劉璋會說的有點暈。
劉璋悶悶的說:“好多事啊,這些人一個個都不安穩嗎?”劉璋感覺到了頭疼,這兩年似乎事情賊多。
法正卻是笑了:“主公這些不過是一些瑣碎之事,北方的袁紹現如今有吞併四州之勢,這纔是不得不防。現如今天下主公勢力乃是最強,其次便是袁紹,隨後是那袁術與曹操。其餘人等?不足爲慮……”這感覺彷彿天下就在手中一般。
劉璋其實知道,如果自己死守潼關,安穩的什麼都不做,接下來幾年,自己就不需要面對那麼多的雜七雜八的勢力,可自己一定會面對兩個怪物。比如說總領四州的袁紹,比如說雄霸中原的曹操,那個時候自己可真的有夠頭疼了……
“袁紹如今正在勢頭,其勢正旺,其心正強,我們不與管他。至於攻打曹操也不是明智之舉,我們的兵馬駐守在四處,且大力北伐對我等發展不利,一旦出現僵硬恐怕我們本地的百姓會出現騷亂,不是明智之舉。”主要是曹操這廝兵力太多,手下能打的人太多了,這對於劉璋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加上還有那一羣謀算能力很強的人,如果自己不能以碾壓的姿態橫掃,那還是留着他們好了。
鄭度跟着說道:“主公,北方勢力勢大,且內亂這是我們的好機會。趁着這個機會主公可以快速拿下荊州,統一整個南方,到時候集中兵力可與那人決戰。更何況那曹操如此發展,袁紹豈會不理?”曹操的強大,最直接威脅到的不是劉璋,而是袁紹。那個時候有人會比劉璋更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