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對我真冷淡。你是不是怪我……在傅少面前搶了你的風頭啊?你別怪我,我也不想的,可是傅少嘛,他對我真的很好,你也知道不是我能拒絕就拒絕得了的,大家都是姐妹,當然有錢一起賺啊,我也不是沒在他面前提起你。”
我笑了笑,適時反擊了句:“沒什麼搶不搶的,能被搶走的東西,就說明他不屬於我。註定是我的,別人再怎麼搶也搶不走。”
“呵呵……”她笑得很難看,眼中的不懷好意實在太過於明顯:“你能這麼想就最好,我好害怕姐你誤會我,不理我。”
我實在疲於配合她演這場姐妹情深的戲碼,連我自己的親妹妹都尚且如此,她以爲我會從一個外人身上指望純潔的姐妹友誼?做了婊子何必立牌坊,反而惹別人恥笑,更加讓人看不起你。
“你可以走了嗎?我還有一些工作,就不送了。”
她的表情有些扭曲,終於卸下最後的僞裝,一臉傲慢:“姐,我沒想到你是這種看不得別人好的人,即然如此,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以後混得怎樣,全憑個人本事了。”
她將我書房的門甩得十分響亮,我不由得嘲諷一笑,心情有點兒不爽。
事情並沒有就此而結束,當晚七點半,我接到了陳碩打來的電話。
“遊小姐,傅少找你有點事兒,晚上八點我過來接你。”
“哦。”我覺得特沒勁兒,第一次沒換衣服,也沒化妝等到八點陳碩來接我,在上車前陳碩再三確認的問我:“遊小姐,你真的不需要回去畫個妝再換件衣服?”
我吸了吸鼻子,緊了緊身上卡其色肥厚的綿大衣鑽進了副駕駛座,說了句:“偶爾讓你家傅少見識見識什麼叫原汁原味,挺好。”
陳碩失笑搖了搖頭,說:“也就你能拿得下他。”
“繆贊!你家傅少是什麼人咱倆心裡跟明鏡似的,除了他去天堂的娘,誰還能拿得下他?”
這句大實話,徹底的封住了陳碩的嘴。
車子在那間常來的高級俱樂部前停下,我
獨自走了進去。桌球室內,衣着光鮮亮麗的一羣人,正在打斯洛克。
傅擎戈的技術在圈內算是小有名氣的,掃視了這些人一眼,我發現這些人可不正是上次宴會撕完逼的幾個哥們?到底是男人,天大的仇第二天一醒來就忘。
陪玩的幾個小妞大冷天的清一色穿齊P小短裙,露酥胸大長腿,畫着豔麗的濃妝。其中最惹眼的要屬沐梓靜,在衆美人中美出一個新高度,她緊貼在傅擎戈身邊,笑得挺嘚瑟。
莫笙最先發現了我,起先以爲是新來的服務小姐,收回視線後頓了頓,又忍不住打量了我一眼,拿着球杆子戳了戳傅擎戈。
“傅公子,擡頭確認一下,是不是你家那位正宮娘娘?”
傅擎戈不鹹不淡的瞥了我一眼,說了句:“不是……”
他剛說完又猛然擡頭盯了我好久,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遊晴晴,你特麼披着個大媽牌棉大衣是個什麼鬼?!”
話音剛落,一陣鬨笑聲折磨着我的耳朵。我暗自嘆了口氣:“傅獸,我聽陳哥說你找我有事?”
傅擎戈剜了我一眼,與卓偉航他們又拼了一輪,我像個局外人,忤那兒傻愣愣的站着,傅擎戈不理我,誰也不敢隨意找我搭話,這一次不知道他又發了什麼瘋。
到後面他們玩開了,這些女的進一個球就獎一千塊,整場下來沐梓靜贏得最多,給傅擎戈長了不少臉。
“小靜,你可要請客啊,今晚就你贏最多,傅少故意放水的吧?他多疼愛你啊!”
“就是,你想羨慕死我們這些好姐妹嗎?”
……
這些人一個勁兒的討好着沐梓靜,而我像個傻逼忤那兒還時不時的受幾個不屑的小白眼,牆倒衆人推,大概就是這麼個理。
我望了望天,心想着還得站多久纔是個頭?出門連包也沒提,想着他找我有事能速戰速決。不想體子虛成這樣,感冒似乎加重了,總有清水鼻涕不自覺的往外流。
往兜裡掏了掏,心頭一涼,帶出來的紙巾用光了。這會兒真是逼我用袖
子擼了,牙一咬心一橫,手纔將將擡起,一張紙巾遞我跟前。
“擦擦,你鼻涕快流出來了。”她抽了口煙,不忍直視的撇開了眼笑了出來。
我失笑,說了聲謝謝,趕緊接過紙巾將鼻涕擼乾淨了。總覺得她面熟,很快便想起來了,問:“你叫佳佳吧?”
“你記性真好,還記得我呢。”她朝我遞出手:“我叫紀佑佳。”
她抽菸的模樣很嫵媚性感,有一種女人太華麗的外表對她們來說就是多餘的,從一開始紀佑佳給我的感覺便是如此。
“遊晴晴。”我與她握了握手,比沐梓靜給我的感覺好太多。
“你還撐得住嗎?身體不舒服怎麼不跟傅少說?”
“我沒事兒,他們應該很快收場,反正都等了好一會兒了。”她是真的關心我,並非虛情假意。
“你別站着了,去沙發那邊坐坐,我去弄杯熱可可給你。”紀佑佳纔將我扶到沙發邊,突然被沐梓靜叫住。
“姐~麻煩你能幫我取包包過來嗎?等下我要和傅少回別墅。”
她這麼使喚我傅擎戈沒有吭聲,打進最後一個黑球丟下了球杆,摟着沐梓靜坐到了另一邊沙發裡。
紀佑佳笑笑:“你先休息,我正好也要去取包,就我去吧。”
我拉回了她,衝她搖了搖頭,不動聲色:“不用,這事非得我去才行。”
我替沐梓靜將包給取了過來,順便問了句:“傅獸,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他吸了口煙,微張着薄脣任嘴裡的煙霧在空氣中彌散,半眯着慵懶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笑得特混帳:“沒事兒,你在這忤着我高興!”
揣兜裡的拳頭緊了又緊,而我的面上卻笑得若無其事:“你高興了,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你滾了吧!”
我特麼有一種把他從立體拍成平面的恨與憤怒,轉身的那一瞬間,我再也笑不出來,這個地段不好打車,我在馬路邊吹着冷風站了好久,直到傅擎戈一夥人從俱樂部走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