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勒打斷了我:“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和傅少之間的感覺跟別人的不一樣,所以,這也是我爲什麼不說喜歡你的原因,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你跟傅少在一起,就覺得你們該這樣一輩子在一起,別人都無法插足進去。”
不止是阿勒說過這樣的話,就連遊思思都曾經這樣說過,說我和傅擎戈在一起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可是他們說的這些,我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真想知道在別人眼中的我們,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他見我拿過酒杯,伸手阻止了我:“晴姐,要是不能喝就別再喝了。你找我……大概是有什麼事吧?”
正當我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他反倒主動的問我了。各種尷尬之後,我扯着笑說:“你這裡有沒有什麼漂亮的姑娘?幫我做一場戲。”
“呃,有是有的。晴姐是想……”
看他那樣子我就知道他想歪了:“想什麼呢?我可是很相信我家傅公子的,最近遇上了一賤人,只是不想他過得這麼順利而己。”
“晴姐,你可別再替別人亂出頭,惹出禍事來。”
“我再怎麼惹事,都沒傅擎戈那能奈,你就放心吧。”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也不要混了。
阿勒點頭答應了下來,說是找到了合適的就打電話通知我。
我喝了點酒,雖然還清醒着,不過阿勒體貼的給我請了酒吧一小夥代駕,送我到家後我又給了他不少小費。
我自覺得腳步算輕的,可是在我進房間的那一瞬間,傅擎戈像中警覺得黑豹,一下子從牀上一躍而起,將我壁咚給壓在了牆上。
他挺立的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我下車的時候,往自個兒身上噴了不少香水,來掩蓋身上的酒味,但被傅擎戈嗅了出來。
“你個不守婦道的小娘們兒!”他滿是不悅一字一頓的虎着臉道。
我沒心沒肺的笑了出來:“小戈兒,聽着你好像很寂寞呀?獨守空閨的感覺怎麼樣?”
他一臉凝重,嘆了句:“朕覺得甚是糟糕!”
“哎喲,還朕呢!你還以爲自個兒真是皇帝了?”我笑着沒好氣推開了他,將包包給甩在沙發椅上,正準備拿睡袍去洗澡。
這小無賴突然從身後偷襲,一隻手臂鉗住了我的腰,另一隻手已經開始在我的身上作亂起來。
“別鬧了,我得去洗澡。”
“我都不嫌棄你身上的酒味兒,你是做賊心虛還是咋地?”
“虛個屁!”我拽了幾下他的手臂,愣是盤在老孃腰上紋絲不動。
“朕也是知道你不是什麼文明淑女,但屁這個詞兒真不適合從女人嘴裡吐出。”他特麼一本正經的對老孃說教:“你或者可以考慮,把屁改成鳥。你可以虛虛朕的小鳥兒,想想也覺得美妙極了。”
“傅擎戈,你丫還能再無恥再秀下限一點兒嗎?”
“能啊,女人,你要看嗎?”
“不要!”這次我終於推開了他,不想他跟着我一起走進了浴室,我一臉煩悶:“你跟進來做什麼?”
他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流氓的吹了聲口哨:“好久沒看美人入浴,難得我現在有這雅興。”
下一秒,他一把將自個兒睡袍拉下雙肩,狂笑:“來吧,媳婦兒!!”
我下意識拔腿就跑,但最終還是被他逮了個正着,然後……已經沒有什麼然後了,老孃第二天下牀腿還打着顫!!
“傅擎戈,你再敢像昨天那樣折騰,我告你,分房睡絕逼沒商量!!”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抽了張紙巾表示出很吃驚:“難道你昨天不爽嗎?”
“爽你妹!!”
“OK。”他比了個手勢,磨着牙說:“那你以後再敢去酒吧混,我會打斷你的腿,再把你拴在家裡,讓你哪兒都不能去!”
“我去酒吧又沒怎樣,就是找個老朋友喝喝酒而己,你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喝喝酒?你是有夫之婦!跟什麼野男人喝酒?”
我簡直覺得他不可理喻:“那你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啊,我沒有管過你,你也不要管我。”
“那我
們結婚幹嘛?你讓我一直圈養不就好了?”
我端咖啡杯的手一抖,差點沒將咖啡全潑他臉上:“說得好像你沒被我養過似的,也不想想你腦殘那會兒,是誰負責你吃喝。”
“遊晴晴!!”
“幹什麼?!!”
比誰大聲,老孃也不輸給你。
“得!誰也甭提誰的黑歷史,誰再提,我跟誰急!!”
“那傅少……哦,不。該尊稱您爲傅總!傅總也請記住這句話,甭提誰的黑歷史,誰再提誰就是孫子!!”
我們大眼瞪小眼,直到傅擎戈的手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匆匆離開了家。
貴太太的生活是什麼?除卻跟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夫人小姐們聚會聊家常,出席某慈善活動,我真的覺得——好閒!
終於就在某天我無聊的發瘋時,從美國打來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小婊砸,你還記得我嗎?”徐娘孃的聲音魔性得讓我有些興奮加激動。
“娘娘,奴家真是寂寞空虛冷。”我假腔作勢的抹了把‘辛酸’的淚水。
就算隔着電話,我都能感覺到徐娘娘在電話那端自帶幾萬伏電壓的白眼:“你丫能別作嗎?誰不知道你現在如願嫁入豪門,太太,夫人,嘖嘖嘖……你那虛榮心大概也不需要我再來給你補上幾筆了。”
“你也來寒磣我?太不道義了!誰說豪門不是深似海?我在水深火熱裡煎熬。”
徐娘娘那端已不作聲了,估計現在挺無語的。
“我就想對你說一聲,過一段時間我和佳佳就回國了。”
我心頭一緊,深吸了口氣問:“佳佳現在情況怎麼樣?”
“所以這是要告訴你的第二個好消息,經過長時間的積極配合治療,手術很成功,切除了一部分的胃,好在現在又健康得活蹦亂跳了。就是人瘦了點兒。她……她還不知道白堇漓的事情。”
“你沒對她說?”
我話一問出口,徐娘娘簡直要炸了:“你叫我怎麼能說出口?比殺了我還痛苦。”
“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也別瞎操心。”一提到瞎,我很不道義的想起了徐娘娘那盲夫,順口問:“你家那位還好嗎?”
“他當然好,像我這樣的賢良淑德的女子,嘖~娶回家那是寶啊。”
我在電話這端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徐娘娘敏銳的查覺到,問:“你剛纔是不是吐了我?”
“沒啊,沒吐!”
於是她又從嘔吐的事兒上聯想到了某件對我來說很鬱悶的事情:“你嫁這麼久,咋還不懷孕?我等着抱乾兒子!”
我呵呵了兩聲,反將了一軍:“你怎麼不生?”
“我生啊!我現在都三個月了呢!”
kao!小婊砸!我心裡腹誹了句,沉着臉說:“我覺得你打這個電話大部分的意義,應該是來拉仇恨的。”
“啊哈哈哈哈哈……”徐娘娘在那端魔性的大笑了幾聲:“你才發現?太遲鈍了!小婊砸掛電話了,回國再跟你聊。”
“替我向佳佳問好。北北。”
纔剛掛斷電話,林嬸緊接着給我來電話報喜:“晴晴呀,明兒個叫傅少一起回家吃個飯吧,我有個好消息要宣佈,就是呀思思她又懷上了,準備再生一個。”
“呵呵……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林嬸那一個高興喲,心花一朵朵開着了。
我心裡老不痛快的,牙一咬心一橫,將停了一斷時間的中藥,又讓保姆給我煎了。看着藥碗裡黑呼呼的藥水,我深吸了口氣,捏着鼻子一口氣給灌了下去。
特麼還不信,怎麼就懷不上了我?!
“阿姨,替我把今天的報紙拿過來。”
保姆將送來的報紙放到了客廳的琉璃茶几上,然而,當我看到本市頭條時,整個人都震驚在了當場。
我將報紙放下,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纔冷靜了下來,頭條的標題比以往可大得多。
標題爲——震東集團董事長夫人風流不改,深夜穿着俗媚在酒吧叫牛郎,原身是圈內有名的外圍
女。
這報紙,傅擎戈大概看到了,可他那邊怎麼沒有一點兒動靜?我這心裡惴惴不安。很後悔沒有考慮周祥,以前作爲遊晴晴個人,泡酒吧夜店的確沒什麼,沒有人會盯着一個外圍女報道關注。
可現在不一樣了,前身是外圍女,搖身一變成爲豪門太太,這話題真是有夠勁爆的,最具爭議性的是在酒吧拍到照片,那張正是阿勒扶我出酒吧在等代駕將車開過來。
晚上我開車去了傅擎戈的公司,平常我也算是低調的,可是剛一進公司,便聽到有人在議論着我,各種難聽的話不斷的傳入我的耳朵裡。
“真是沒看出來,原來傅總夫人竟是做那個的。”
“看不出來還多着呢!她好像比傅總大幾歲,漂亮是漂亮,不過傅總還年輕英俊又多金,很快會甩了這個老女人的。”
“漂亮個毛線啊?你看她那張假臉,都是整出來的!!我告訴你們,外圍女一有錢,就去整,整得跟個妖精似的。”
“……”
我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三兩步走到了她們面前,那些抱團議論的小姑娘個個嚇得臉色慘白,我沉着臉說:“有時間在這裡討論,不如好好想想爲什麼自己還在這裡做小職員?而外人不管怎麼議論,你們,還得尊稱我一稱董事長夫人!”
“對不起……對不起……”
我深吸了口氣,嚥下喉間的苦澀,想想也覺得自己可笑,犯不着跟這些小丫頭較勁兒。將那些人甩到腦後,我走進了電梯,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內心真沒想像得那麼強悍,差一點就要崩潰了。
可是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過不了傅擎戈那關,只怕要淪爲所有人的笑柄狼狽不堪。
走到他辦公室前,我做了好久的準備,才擡頭敲門,誰知還沒來得及敲下去,卻見陳碩從裡面走了出來,嘴角還掛着傷。
那一瞬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陳哥?”
陳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拉着我走開了,一直到他辦公室纔將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你現在最好別去找他,等了冷靜了再說。”
“他是不是很生氣?”
陳碩一臉煩悶:“只是生氣還好,他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
我脫力的跌倒在沙發上,將臉埋進了雙掌裡,良久,才擡起頭說:“陳哥,這次傅擎戈會不會打死我?”
陳碩卻突兀一笑:“他應該捨不得打死你。再說……這件事情我覺得很蹊蹺!總覺得是有人在惡意炒作,敗壞你的名聲。”
我心頭一緊,訝然的看着他:“惡意??我沒有得罪過誰啊。”
“傅少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還是等他來找你吧,他自個兒大概會有一個估量的。”陳碩想了想說:“他早上約了一個客戶談生意,那客戶劈頭蓋臉的就問他,今天報紙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傅少當時都懵圈了……”
“後來呢?”
“後來那戶客一直追問,他生意也沒談,暴打了那客戶一頓甩門回了公司。然後我忍不住勸了他兩句,他就拿我出氣了。”
我哭笑不得:“對不起啊陳哥,以後我好好補償你,給你介紹個好姑娘。”
“可說定了。”陳碩一臉認真,後來總找了些笑話,想緩解一下氣氛,但都沒卵用。
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一直在陳碩的辦公室呆到天黑,陳碩叫了外賣,我也沒胃口吃。看了眼牆上的時間,都快八點了傅擎戈也沒見宣我。我想這次估計是死定了!
終於,在八點半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接過了傅擎戈的電話。
“來我辦公室,我知道你過來公司了!”
“先說好!”我咬了咬脣說:“你不能動手打人,我現在身子還弱着,你一個不小心把我打死了,喪偶外加牢獄,不值。”
他頓時就爆了:“草!!你他媽說什麼呢?趕緊給老子滾過來!!”
“你別急,別急,你一急我也緊張。我過來了。”我撫着胸口,心塞的看着陳碩。
陳碩說:“我陪你一起去,在門口守着,他應該……不至於再打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