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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去找了陳東干了一架,以報前仇。

我躲一小巷子轉彎處等陳東剛過來就踹了他一腳,玩了個yin,而陳東一跳起來,揮拳就來,看清我,收了手,但我拳頭已經打在他臉上了。

於是,陳東也怒了,看我的眼睛火騰騰地還帶點委屈,我權當看花了眼,一腳掃了過去,陳東沒有示弱,狠命地一腳踹我肚子上,疼我一哆嗦差點倒地。

丫的,是個男的,就該這樣,前段時間這白眼狼那假惺惺的模樣差點沒把我噁心死。

那架終於成功被我挑起,兩人都有非常強烈的戰鬥氣息。

那架打得天昏地暗,我又在醫院裡躺了半個月,陳東躺我隔壁房,不過只有二天就出去了。

這次我爸提了我去陪禮,陳老先生眯了眼,笑容可掬地說:"小孩子打架,沒事。"估計看我比他兒子慘,也就不計較了。

我爸恨鐵不成泥,如果不是我奶跟我媽護着,我也就被他逐出家門了。

陳東自這之後就不出現在老師家,這樣過了一年,我爸看我那脾氣還是又臭又硬,倦了,跟我媽說:"你生的這孩子……"爾後是長長的一聲嘆息,像是"無藥可救"之類的意味。

我媽瞪着眼睛:"他也是你兒子。"

不過,她也沒輒,我依舊是上了課回頭他們多說兩句我就玩兒消失,這課我也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的,到了最後,乾脆不去了,我爸拍的板,說,省錢。

再次見到陳東是高中,分班好死不死我跟這王ba蛋一個班,湊巧他還坐我後面,當時我們一打招面,我覺得我連眼睛都可以發射出冷箭,而陳東,要笑不笑地扯着嘴角,很難看。

我進的那學校是市第一重點,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爬進來,我成績不上不下,我爸也是費了一翻功夫把我折騰進來,而班上第一名是陳東,於是老師說了:"你當班長。"

很好,他是班長,我已經在想回去跟我爸說我要轉校會不會被他拍巴掌?還是據實以告以前我打輸了兩次的王ba蛋跟我同學校還同一個班他還是班長鐵定以後會有事沒事就盡找我麻煩?而我一麻煩來了肯定不是躲而是擡頭迎上然後再次進行第三次惡博事件然後以我進醫院再去陪禮而告終?

我沈穩地判斷出後果,也不覺得打不過陳東有什麼丟臉,丫的,這小子足足高老子一個頭。但是我還是沒有跟我爸去進行一次"親切的"墾談,因爲我這人比較傲,德姓非常差,這次被我奶跟我媽的眼淚逼着進了這所高中後,我就跟我爸放話:"我是個男人了,我的事自己處理,以後你少來管我的事。"

所以,儘管我後悔我放話的時間早了那麼一天,但這事我還是開不了口跟他說的,我的最後結論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小子再欺負老子,捅他一刀大不了去坐班房,我還未滿十八歲,應該可以還減刑什麼來着。

我做好打算,心安理得,第一節課就睡了下,早上我奶一大早就進我房間跟我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之類的話用以表達她對她愛孫進入高中的祝福之情,偏我還得裝全神貫注以示我對她的聽話,累得我一大早就沒菁神,乖孫不是那麼好當的。

因爲是第一天上課,每個老師都是走過場,我迷迷糊糊地睡着,等着那幫子噴口水的爲人師表的人類走掉好回家繼續睡……我正想忽略前頭那個大嗓門說他是物理老師的人的聲音進入第二階段的中程序睡眠,後面有人挫我後脊樑骨,我只迷糊一秒,一想起後面那人是誰,反射姓全身神經都緊繃起來了,惡狠狠地回過頭大吼:"你他ma的挫老子的背心,找死……"

全班鴉雀無聲,回過頭,前頭的禿頂老師鐵青着臉滿眼怒火盯着老子我。

樑子,再次義無反顧地結下,陳東,老子跟你耗上了。

那免崽子,亮晃晃的白牙閃得我眼紅,我沒再次回頭,但我知道陳東這輩子如果不死我手裡我他ma的是絕對死不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