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到可以出賣自己的地步

夏雪惜……

腦海中,她決絕離去的身影再次爬上,霍正東雙眼猛然一閉,身子泛力地向後倚去。

成功傷她最深,成功將她逼向死角,可是,她卻猶如野草一般堅韌,未曾倒下。

如果,她如同他的計劃一般倒下,他是不是就不會再有一絲的牽掛?

爲何她卻要這樣頑強,仰着一張冷然的臉與他相對。

惜惜,你與他,你和那個昊浩天究竟有着怎樣的關係?

莫非你真的可以憎恨他,?

放在椅子的手猛然地收緊,霍正東眉間的皺摺緊蹙。

從見面的第一天他就知道,當某一天過後,她會恨他,恨到恨不得殺了他。

可是,他不在乎。因爲他從來不覺得她會影響到自己,那時的他張狂地認爲,當一切結束的那一天,她會痛哭着求他,求他不要這樣對她。

可她沒有,她就如同他初見她那時,在他的安排底下,在壞人手中之際,仍舊是那般強自鎮定。

………………

……

清晨,當夏雪惜下樓,便在大樓前看到那輛熟悉的雷克薩斯,直接走過去,夏雪惜招呼亦不打,便鑽上了車。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夏雪惜擡眸,眼底的惱怒經過一晚的沉澱,已經消失不見。

“何必這麼心急。”昊浩天將車使離,帶着她消失在這條街道之上。

當雷克薩斯到達某橦大廈之際,夏雪惜意外地楞了一下。

“爲什麼來這種地方?”

“爲什麼?”昊浩天挑眉,“莫非你認爲,你現在的形象符合朝陽集團老闆直系秘書一職?”

“呃……”夏雪惜被他嗆得微咽,低頭看向自己一身休閒式的裝扮,她的腦海忽而響起了那天中午,朝陽其它女同事對她的評論。

她真的就有那麼糟糕嗎?

“走吧。”昊浩天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帶頭向大廈走去,無奈的她在面對這種情況,自然只得乖乖跟隨。

當電梯停落在五層,昊浩天帶着夏雪惜邁出,隨着他們的出現,前方的服務人員立即迎了上來,“昊總,歡迎。”

幾名服務員熱情地打着招呼,目光從昊浩天的身上不斷瞟向身後的她。

“幫她設計一個髮型,我不要再看到她這種老氣的造型。”昊浩天的視線在她頭頂上轉了一圈,半是嫌棄地道。

老氣?!

夏雪惜聽得脣角抽搐,這男人真是狗口吐不出象牙,她雖然平日沒怎麼裝扮,可是她沒怎麼修飾的長髮再怎麼着也和老氣扯不上關係吧?

“昊總,做頭髮的時候可能會比較長,要不你到vip室休息一下吧。”

“不了,完結後打電話給我吧。”昊浩天擡腕看了看時間,表明了不會在這裡等候,交代一聲便離開。

可憐的夏雪惜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男人神清氣爽地在自己面前消失,而她呢,卻在髮型師殘暴的折騰下,痛苦地苟延殘喘着熬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在經歷了將近三小時的痛苦折磨後,才終於被釋放自由,免去她的苦難煎熬。

“好了。”髮型師大功告成地將圍在她身上的外袍掀開,巨大的外袍,在空中劃過了一個弧度,掀起的風成功地讓夏雪惜快要被折騰得衰弱而亡的神經得以重生。

疲倦地眨巴着眼睛,夏雪惜正想快快離開這個折騰了自己三個小時的地方之際,卻在起身的同時,被眼角無意掃到的人影給驚得定着了。

那啥……她剛纔在鏡子裡看到的是誰?!

夏雪惜不敢置信地回頭,卻在看到鏡中那個陌生的倒影時,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這……是她?!

“不錯,不錯。”身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慵懶聲音,夏雪惜回頭,看到昊浩天一步一步來到自己的身前。

他用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讓她仰起了頭,將一整張臉清晰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雪惜你有一雙勾人的眼睛。可惜,平時被你的流海給掩蓋了。”

髮型師聽到,跟着附和:“這位小姐的輪廓非常精美,而且帶有少見的古典特質。之前她的髮型完完全全將這種美麗打破了,現在就這樣改造一下,效果相當驚人。”

“古典特質……”昊浩天輕喃,目光飄忽地落在眼前這張小臉上。

的確,這個髮型將她原本被遮蓋的古典氣質烘托了出來,那彎彎的柳眉下,有着一雙閃爍的純真雙眸,黑白分明的眼瞳間,有着迷惑人心的璀璨星光。

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麼,只見他脣邊的笑弧似乎僵了那麼幾秒,就連平日裡那人畜無害的感覺,似乎也變了三分。

“昊總?”髮型師察覺到空中氣流的變化,小心翼翼地詢問。

難道,他對這個髮型不滿意?可是,這是他爲數不多的自豪作品之一呀。

夏雪惜疑惑地站在一側,對於他這種罕見的態度,十分好奇。

“很好。”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變化,昊浩天再度掛上平日的笑容。

髮型師見此,輕呼一口氣,他差點就以爲昊總不喜歡這個髮型呢。

相對於髮型師的擔心,夏雪惜就顯得好奇不已,要知道平日這個昊浩天都頂着一張千年不變的臉,今個兒竟然給龜裂了,她能不好奇?

可惜,她好奇是她的事,昊浩天沒有給她研究的打算,漠視她不斷探究的目光,他僅是平靜轉身,喚道:“走吧。”

原以爲就這樣離開,可是,當昊浩天帶着夏雪惜來到8樓時,夏雪惜才知道自己還得要繼續裝扮。

舉目看向滿層樓房的服飾,她有種目眩的感覺。

“現在,過去換掉你身上那套糟糕的休閒服。以後除非在自己的家中,不然不要讓我看到你穿成這樣到處亂跑。”

直接而搶白的話句成功地讓夏雪惜再次嗆着了。

夏雪惜覺得,這個男人真有夠討厭的,她這身衣服怎麼了,礙着他的眼嗎?用得着用糟糕兩個字來形容?

不過是不夠體面而已,不過是不夠大方而已,可是穿出去也絕對不丟人的呀。

“朝陽集團的面子不是用來給你丟的。”昊浩天掃視她不滿的神情,徑直進入裡面。

夏雪惜雙脣微張,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無奈閉上,邁開雙腿,唯有跟隨他的步伐一同上前。

“昊總,衣服已經準備好了。”前行的女服務員手中捧着一大堆的衣服上前。

“你先去試試。”伸手指向服務員手上的衣服,昊浩天連眉頭挑也沒挑一下,對着她道。

“這麼多?!”夏雪惜震驚地看着女服務員手上的衣服。

“我不是說過了,除非在你自己家中,其餘時間,你都得給我這樣穿。”昊浩天一點異樣也沒有,僅是平靜交代。

夏雪惜擡頭看向他脣間那抹慵懶的笑容,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哼,以爲就這樣就可以欺負得了她?!

未免太看扁她了吧。

“沒問題。”夏雪惜與他對視的眼中有着挑釁,一甩頭,她來到服務員面前,拿走那堆衣服前去換衣室更換,任由他站在原地,傻傻等候。

和平常不同的是,這會兒昊浩天卻沒了平日慣有的笑意,甚至那充斥在他身上盤旋不去的慵懶特質也消失無蹤。

“夏雪惜……”喃喃咀嚼,昊浩天眸間有着情緒在滾動。

當夏雪惜身穿第一套服裝出來時,昊浩天從沙發緩緩擡頭,然,在對上的那一刻,他臉上慵懶的笑意凝結了。

“怎麼?不好看嗎?”疑惑地上下掃視了自己一身,夏雪惜緊張問道。

本來她還以爲是什麼服裝,可是,在穿上的同時,她也喜歡上了,因爲這一系列的服裝全是不失休閒的裝束,帶着點點名緩淑女的感覺,穿在身上,舒服極了。

昊浩天眼神微震,然,只一秒過後,他脣間的笑意持續。

“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果真不假。”

夏雪惜本來正打算走至壁鏡前觀看,然在聽到他這句話的同時腳步停滯了一下,隨後,她扭頭,細笑,“謝謝讚美。”

轉身不再理會身後的他,徑直大步走回換衣室。

這個昊浩天,絕對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昊浩天仍舊坐落在沙發之上,半斂下笑容,微垂雙眸,臉上完全讓人看不清情緒。

當夏雪惜將所有的衣服試過後,昊浩天讓她直接穿着最後那套衣衫,結帳走人。

“今天所有的消費全都記在你的工資上。”徑直揚着一抹懶懶的笑意,昊浩天在前往停車場的途中對着身側的她道。

夏雪惜邁動着的步伐僵住了。

什麼?!全算在她的身上。?那她不是不用出糧了?這樣她還用活嗎?

別說現在她手上一袋袋的衣服所值不菲,單單是現在頂着的這個髮型,已經夠她平時一個月的消費了。

昊浩天,難道他就不能改一改平時一語驚人的習慣嗎。

“怎麼?有問題?”挑眉,細笑,他脣角間的笑意有着慵懶至極的味道。“你該不會以爲我會幫你付吧?難道你忘記了,你昨晚纔剛說了我對你沒興趣。沒興趣的女人,我不覺得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出這筆錢。”

“怎麼可能。”擡頭淺笑,夏雪惜臉上的笑意璀璨奪目,“只是,我想問老闆,這筆錢怎個扣法?總不能每個月都將雪惜的工資一次性扣清,這樣雪惜豈不是不用生活了?”

“放心,你老闆我可是很有愛心,這種惡劣的行爲,我怎麼可能會做呢。”低頭,笑意更濃,昊浩天眼底的亮光更甚,“我會在每個月扣除你一半的工資,一直到扣完的那一天爲止。怎樣,你老闆我夠好了吧?”

“是……非常地好。”夏雪惜咬牙,莫視他眼底那抹刺人的亮光,徑直向前走去。

這個臭昊浩天,這些衣服究竟是誰要買,這個造型究竟是誰安排。

現在,竟然要她無辜接受這些昂貴得要命的支付費用。

憤憤地踏着步伐,她滿懷恨意地向停泊在前方雷克薩斯前行。

昊浩天看着前方那個憤憤前行的背影,眼底閃動着讓人無法參透的情緒。

突然,行着的她猛然停下,驚醒地瞪大了眼,迅速扭頭,她驚道:“慘了,我忘記跟你說,你今天和旗豐有一個會面。”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昨天就已經將會面推遲。不然,靠你這種半調子,豈不是將整個朝陽毀了。”毫不留情地調侃,昊浩天涼涼地撇了她一眼。

夏雪惜完完全全嚥着了,漲紅了一張臉,卻沒有話可以反駁。

可惡,難道她真的完完全全給他壓制住了,連翻身的機會也沒有?

可是誰叫她理虧了呢。這事嚴秘書昨天還千叮萬囑,豈料自己昨晚跟今天都給昊浩天驚得將腦海中的計劃全數飛離。

“上車吧。”昊浩天繞過了車,打開了車門,鑽了進去。“現在陪我一同去見見這個客人。”

夏雪惜將大大細細的購物袋放在尾座,才彎腰坐下,便被昊浩天這話驚得立即轉過了身。

“你好像經常忘記我說過的話,強者就是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懶懶斜眸,昊浩天插入了車匙,開了車。

“爲什麼我要去?”震驚的目光沉澱,夏雪惜凝住他的側面問道。

這男人,也不看看到底是誰經常一語驚人。

“我不是答應過你爺爺要訓練你嗎?你想,你只屈身在朝陽集團內部,可以學到什麼?”斜目懶懶睨了她一眼,他駕着車駛出了停車場。“如果想要打敗霍正東,你就必需學會必不可少的交際手腕。”

夏雪惜沉默了。

昊浩天,果然每走一步都經過精打細算,今天的造型全是爲了讓她接待客人而做準備。

這個男人,精打細算得恐怖。

昨晚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並非只因想要她乖乖就範,其實從昨晚他就爲今天挑選衣衫而作準備。

腦海中,回播着剛剛的情景。

“這些衣服,全是你們準備的嗎?”夏雪惜好奇地問道,低頭看着手中一件件的衣服,她們的眼光可真專業,可以輕易知道她的尺碼。

“不。”女服務員輕笑,“這全是昊總挑選的。”

她震驚擡眸,目光刷地一聲轉自試衣間外面的地方。

昊浩天,一個處世不驚的人,一個不忘隨時隨地算計別人的人,這樣強大的他,她到底可以有多接近他?

霍正東,這樣的一個男人,你……會害怕嗎?

轉身正對前方飛離的景色,夏雪惜眼中的情緒微晃。

當我越接近他,那麼,自己應該就會變得越強的吧。

到時候,我絕對要你後悔你當初所做的一切。

雙眸驟凝,夏雪惜的神情有着攝人的氣勢。

昊浩天側目掃了她一眼,脣間有着慵懶的笑意在漫延。

就在雷克薩斯停在某國際大酒店的停車場內,昊浩天率先步出了車身,夏雪惜隨後跟上。

“記住,不論別人表現得怎樣,你都不可以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你要記住,這個是客人,是朝陽的客人。”前面,前行的昊浩天囑咐。

“是。”夏雪惜點頭,眼神沉穩。

昊浩天勾脣淺笑,目光中有着亮光微閃。

當他們二人到達那個預訂的包廂內,旗豐的人隨後便到了。

“潘經理,你好。”昊浩天熱情地上前,伸出手與潘勇交握。

“昊總,久違呀。”潘勇激動地伸出另一隻手,與之緊握,目光一斜,他的視線落在昊浩天身後的夏雪惜身上,“嗯?傳聞昊總換了秘書,原來真有其事。”

“潘經理,你好,我叫夏雪惜。”夏雪惜彎腰,臉上有着客氣的微笑。

“哦……昊總厲害呀。”潘勇曖昧地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瞅向夏雪惜。

“潘經理過獎了。”昊浩天懶懶淺笑,目光經夏雪惜身上一掃,隨後,他鬆開雙手,伸向餐桌,“先坐下再說吧,想必潘經理經常爲生意奔波,早已疲勞。”

“好,好。”潘勇隨着昊浩天的招呼坐下。

“我記得潘經理最喜歡smirnoff,喜歡它口感純淨,酒味濃郁。正剛我今天帶來了兩支1979年的smirnoff,希望潘經理會喜歡。”

“好,好,好。”潘經理大笑,眼中有着期待。

“雪惜,斟酒。”

“是。”夏雪惜依言而行,拿起放在一側的smirnoff,走至潘勇的身側,爲他斟酒,當酒注滿1/3之時,她正欲將酒杯放下並退出之際,潘經理卻伸來一手,滑過她的手背,端起她才放下的酒杯,輕湊至鼻前,細細嗅着。

“果然夠香,而且……夠滑。”眼角餘光掃向身側的夏雪惜,潘經理臉上的笑容有着輕浮。

夏雪惜雙手一頓,臉上的笑容停滯一秒,一秒過後,她繼續微笑,絲毫沒有異樣,然後走回昊浩天身側,同樣幫他將酒斟上,直到最後纔給自己斟了一杯。

“來,我敬你們。”潘勇站起來向他們高舉手裡的酒杯,道。

昊浩天站起,臉上有着淺淺笑意,眼角餘光撇向一旁的夏雪惜。

“潘經理怎麼這樣說,是我昊某敬你纔對。”

夏雪惜臉色微僵,低頭看向眼前的酒杯,她僵硬着伸出雙手,眼神晃了幾晃,彎脣淺笑,她站起了身,同樣舉起了杯。

“雪惜敬潘經理。”

“好,好,好,先飲爲敬。”潘勇大笑,舉高酒杯,將杯中的酒全數吞下。

夏雪惜臉色一凝,低頭看向杯中的酒,眉頭輕擰。

“好。”昊浩天低笑,逐高擡酒杯,將酒飲下。

夏雪惜扭頭,看着昊浩天將杯中之酒喝光,然眼光的餘光卻掃向了她。

抿脣,淺笑,“敬潘總。”

張脣正打算將杯中的酒吞入腹中,然酒一沾口卻引來她無法壓抑的咳嗽。

好辣!

“咳咳……”劇烈的咳嗽無法壓止,夏雪惜的眼角難受得迫出了淚水。

“夏秘書不會喝酒嗎?這怎麼行呢。”潘涌驚訝挑眉,後不認同地搖頭。

“咳咳……對不起。”伸手扼着喉嚨,夏雪惜拼命壓下噴涌而出的咳意,睜開一雙盈滿淚水的眼,歉意地掃向潘勇。

她平時很少喝酒,就算是結婚那天,她也就是淺啜了幾口經過充分稀釋的紅酒而已,其餘的應酬,全部都是霍正東擋下的。

潘勇凝望着她因淚水而閃亮的雙眼,一時微怔,嘴角微勾,他笑着一張臉。

“沒關係,一次生,兩次熟,多喝幾次,慢慢就會了。”起身走至她的身側,潘勇擡起她握着酒杯的手,將它湊至她的雙脣,“來……慢慢喝,這樣就不會再嚥着了。”

夏雪惜被迫將酒杯湊向自己雙脣,喉間的咳嗽纔剛剛緩下,眼看眼前不斷湊上前的酒杯,她的眼神晃動,視線下意識就轉至一邊的昊浩天。

昊浩天脣間仍舊是那抹慵懶的笑意,此刻他就站在那裡,一點也沒有要動的意思,他眼神平靜,就這樣與她相望。

夏雪惜嘴角微抿,閉眼,深呼吸,毅然將酒杯湊上雙脣,一擡手,將杯中的酒全數灌落。 www ▪т tκa n ▪¢O

“咳咳……”酒一下喉,熱辣辣地燒着她的喉嚨,難受得令她彎腰咳嗽。

好烈!

腹部好像被火燒般難受,熱辣辣得令她團起了兩道細眉。

更多的燥熱從身體深處迸出,她的全身泛起了一層層的紅暈。

頭……好暈!

身子輕晃了那麼一下,身後有一雙手接住了她後傾的身軀,她凝目望向,瞧見潘勇正笑着一張臉在她的面前晃動。

“謝謝,我……可以自己站。”伸手想要推開他,只因那隻放在她腰後的手在四處遊移,她的眼睛眯了眯,想要確認一下他身處的確切位置。

“夏秘書,來,再喝一杯。”潘勇莫視她微弱的掙扎,徑直往杯中再倒入了酒,將之湊至她的雙脣,“喝多了自然就會習慣。”

“不……雪惜……好像醉了……”拒絕地側開了頭,她不要再聞到那烈得讓人發咳的酒氣,身子熱辣辣地燒着,令她覺得難受,身後,那隻遊移的手不曾間斷,更是讓她忍不住掙扎起來。“雪惜……想去……洗手間。”

搖晃着掙扎,她半眯着眼,確認身處的位置,微微推手想讓將潘勇推開,卻撲了個空,身子一傾,她向前撲去,卻被身側的潘勇一把撈上,扯入懷中。

“夏秘書醉了呢。”邪氣的聲音有着明顯的不懷好意,夏雪惜掙扎,卻無力掙開,周圍都在搖晃,她連站也站不穩。

掙扎良久,也不見成效,夏雪惜的腦袋更暈了,閉眼,她無力喚道:“潘經理就……別管我了,你繼續……繼續……喝酒吧。”

“這怎麼行,都是因爲我,夏秘書纔會醉了。”伸手緊攬着她纖細的腰身,另一隻遊移的手悄悄從她衣衫的下襬鑽進。

夏雪惜本是混頓的神經猛然驚醒,猛然睜開一雙迷醉的雙眸慌亂地瞅着上頭笑得一臉猥、瑣的潘勇,放在他與她之間的手奮力掙扎。

“放開我!”

我和霍正東都是你手中的一隻棋灰不拉嘰的黑色心腸今晚會是精彩的一晚答案很快便會揭曉絕不如他所願離婚在這裡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當我們從未相逢,將這一切都停留在十七年前吧我是時候轉正了吧老婆,我好想你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美好今晚會是精彩的一晚旦夕禍福我是時候轉正了吧她從不做別人的替身他果然很重視你你和他不可能還要觀察嗎艱辛面試驚人發現心急如焚不要將我曾經的愚蠢,再一次擺在我的面前你卻不知道你成功傷害的人就是你那個天天惦念的可憐人驚人發現我遇見了我討厭的人,我想教訓他們你願意爲我生一個孩子嗎?你和他做了什麼?今天的一切,她一定要你們加倍償還還要觀察嗎帶你瞭解事情的真相越描越黑艱辛面試爲什麼我要給你這個機會你卻不知道你成功傷害的人就是你那個天天惦念的可憐人今天的一切,她一定要你們加倍償還雪惜的事,霍總已經無權過問後續2看來你做足了充分準備他是你的親生兒子爲什麼要讓她誤會你我對你並不是遊戲絕不如他所願一切纔剛開始而已我愛你,很愛、很愛……(結局)我對你並不是遊戲我對你並不是遊戲驚人發現你再敢欺負我,我就要你好看你真的想我重新站起來?我對你並不是遊戲原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你們手中任意被踏殘的一隻棋就當我們從未相逢,將這一切都停留在十七年前吧或者你願意和我做些有益身心的事?你瘋了,惜惜在他手裡,你還這樣刺激他我從來都不是這個意思姜果然是老的辣,丁總好手段你對她做了什麼?灰不拉嘰的黑色心腸一切纔剛開始而已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只要你肯放過她,我的命給你心如刀割事情是真是假,真相就在你腦中這一切,真的該從頭開始嗎?滿臉詛咒(2更)被賣了還幫數鈔票傳說,畢竟只是傳說而已這刻的他竟不知自己的心,該是開心還是悲傷他的身份前夫,前妻,情人?不安好心認祖歸宗昊總眼光真獨特,竟然會挑這麼特別的秘書你和他做了什麼?只要你放過她,無論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不要將我曾經的愚蠢,再一次擺在我的面前新生我沒有資格,他就有資格!?後續1沒人能動搖他一分一毫你和他做了什麼?說說你的目的?嫁給我,雪兒你真的想我重新站起來?如果今天,她在你的面前死去,你會怎樣我從來都不是這個意思早已安排好的戲既然這麼不捨得,爲什麼不回去?就是她?(2更)如果今天,她在你的面前死去,你會怎樣只要你肯放過她,我的命給你這接二連三出現的人,會不會和昊浩天有關?!在這裡不要相信任何人我希望你能去照顧我的兒子,協助他重新站起來答案很快便會揭曉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陰謀如果我要劫色,還不如劫我家的東打從一開始,你就不相信我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