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程悅帶回來的茶葉,方裳容覺得味道不錯,所以沒事兒的時候都會來一些,算到現在是喝的差不多了的。
“那些分量是剛剛好的,不過差了一點點也是沒什麼關係的。”
到底是什麼分量剛剛好,不用程悅說明白,方裳容也已經知道是什麼的剛剛好了。
“程悅,你爲什麼這麼做?”方裳容坐在位置上,近乎顫抖的看着程悅,“我對你有什麼不好?你爲什麼要這麼害我?”
“你對我沒什麼不好的,你讓是在楚家有了地位,你讓我在林胥集團有了工作,你讓我出人頭地。因爲你,我和我的母親從今往後在楚家是堂堂正正的做人的……但是方裳容……我厭惡你那如同施捨一般的嘴臉,簡直就是讓我覺得噁心。”
方裳容近乎震驚的看着程悅,顫抖着雙脣,全然是難以置信的模樣。
她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好心,自己的好意,要被人誤解被人誤會。
“方裳容,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你不過就是外公路邊撿回來的野丫頭而已,憑什麼你就能夠得到外公的青睞,憑什麼你這個假冒僞劣的野丫頭就過得比我這個楚家的表小姐要好?方裳容,你有什麼資格?你憑什麼?”
程悅帶着而已,含着濃濃的恨意,滿心不甘的看着方裳容。
方裳容的手腳都是冰涼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子的反應纔好。
程悅看着方裳容的樣子,突然就是惡狠狠的發笑:“不過沒關係了,現在你方裳容什麼都不是了,你方裳容生不了孩子連女人都不是了……你還算什麼?”
程悅將話落了地,便是站起身來,全然沒有了剛纔說話時候的聲色內荏的模樣,又是那一副名門淑媛的樣子,微微的綰了綰自己的鬢髮:“方裳容,你好自爲之吧。”
方裳容愣愣的看着程悅離開的方向,撒漫漫也沒想到過來參加個婚禮而已,竟然會得到這樣子的結果。
什麼叫做生不了孩子了?
那個什麼茶,又是什麼東西?
撒漫漫雙手顫抖的握住方裳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剛纔她到底在說什麼?她的話是什麼意思?裳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撒漫漫聽不懂,也可能是聽懂了不願意相信。
方裳容有些茫然的轉過頭,臉色慘白的看着撒漫漫,對於自己聽到的消息也是不能接受的。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撒漫漫拉着方裳容便是站了起來,嘴裡面不停的念着“醫院”的字眼,相較於方裳容的魂不附體她也是好不到什麼地方去的。
撒漫漫拉着放上就是往外面走,賓客衆多自然沒什麼人注意到這邊,韓啓歌是一直都觀察着這邊的情況的。
看着撒漫漫拉着方裳容火急火燎的離開,便是皺了眉頭了。撒漫漫今天晚上非要拉着方裳容過來必然是有什麼事情的,結果這個時候什麼都沒有做就離開,而且離開的時候未免也太着急了一些,到底還是叫人起了疑心。
韓啓歌是連忙準備跟着出去的,卻
讓蘇暮哲一把拽住了胳膊:“你幹什麼去?這婚禮就要開始了,”
“漫漫和裳容好像出事了,剛纔看着漫漫拉着裳容火急火燎的出去,我不放心。”韓啓歌神色着急的靠着蘇暮哲,這話自然是讓被人圍的裡三圈外三圈的楚岑東給聽見了的。
楚岑東轉過頭看着韓啓歌,皺眉的看向原本方裳容坐着的地方,哪裡還是能夠看見方裳容的身影的:“怎麼回事?”
“剛纔漫漫拉着裳容走了,看上去應該是出事了。”蘇暮哲也是微微皺了眉的,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晚上的宴會,楚岑東同撒漫漫就是商量好了的,算好了是準備給方裳容一個驚喜的。楚岑東是準備告訴世人,自己愛的人是方裳容的,自己要娶的人也從來都是方裳容。
對於方知曉,他只有歉意與疼惜。
但是,方裳容離開了,那麼這場婚禮又還有什麼意義?
楚岑東推開了衆人,連忙便是趕了出去,卻是沒有見到方裳容同撒漫漫的身影的。
“常歌,裳容人呢?”楚岑東直接給常歌打了電話,楚岑東是吩咐了常歌務必時時刻刻注意方裳容的的動向的,就怕是自己的計劃還沒開始人就已經不見了,結果是真的出了這種情況了。
常歌這會兒正踩着油門送方裳容同撒漫漫去往醫院,接到電話的時候直接是開了外放的。
“我正送夫人去市醫院。”常歌看了一眼坐在後車座上魂不附體的方裳容,還有面色着急的撒漫漫,他也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表面上是沒出什麼事情的。但是剛剛撒漫漫火急火燎的拉着方裳容出來,見着自己了便是拽着自己往外走,急着讓他送兩個人去醫院。
去醫院?
這個消息傳到楚岑東的耳朵裡,那還得了?
楚岑東這個時候要還坐得住,那就不是楚岑東了。
蘇暮哲一把拽住了往外頭衝的楚岑東,皺着眉頭看着他:“你這是要幹什麼去?今天晚上的婚禮能沒有你嗎?”
楚岑東一把甩開了蘇暮哲:“裳容在去醫院的路上。”
楚岑東的這麼一句話,可不就是讓蘇暮哲也是愣住了的,反應過來的時候楚岑東已經跑到了門口了。
新郎官都走了,蘇暮哲和韓啓歌還能留下的。
“你得留在這裡。”兩個人跑到門口的時候,楚岑東已經一腳踩在了油門上,衝了出去了。韓啓歌這會兒有了些意識了,一把拽住蘇暮哲,“這裡不能沒有人在的。”
蘇暮哲也是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了的,便是停下了腳步,看了韓啓歌一眼最終回頭看着宴廳裡面的熱鬧:“你去吧,如果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
韓啓歌微微的點了點頭,便是跑了出去了。
撒漫漫拉着方裳容掛了急症,常歌自然是左右陪着的,弄不明白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的。
看着這兩個人的模樣,常歌也沒敢多問,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左右伺候着。
楚岑東趕到的時候,方裳容被撒漫漫陪着進了急症室。
“怎麼回事?”楚岑東看着急症室裡面的兩個人,卻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端倪來。
常歌也是懵的,他能是知道有什麼問題的?
方裳容和撒漫漫待在急診室裡面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出來,也不知道里面都在說些什麼,只看得出來撒漫漫在不停的說話,方裳容完全是一副傻在哪裡的樣子。
有醫生還沒換上白大褂的就跑了過來,叫人覺得這是出了大問題的。
楚岑東一把拽住了準備往裡面衝的大夫,皺着眉頭問道:“裡面的病人是怎麼回事?”
那個醫生還沒見着病人呢,大晚上的被人一個電話着急的叫過來,只是電話裡面聽說了問題,看着楚岑東衣服正裝打扮的樣子覺得眼熟的很,也不敢有什麼怠慢的:“說是吃了什麼偏方,弄得不孕不育了,今晚上不是我的急診是被臨時喊過來的,具體的情況也得讓我看了再說,得坐了檢查之後才能知道。”
楚岑東哪裡想得到,這就是上了一趟醫院的功夫,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怎麼就不孕不育了?
婦科醫生看着楚岑東衣服被雷劈了的樣子,猜着裡面的人多半是他老婆了,便是嘆了口氣:“你在外頭站着有什麼用,這種時候你個做男人的不在一旁陪着還是男人嘛?”
說着,婦科醫生就是拽着楚岑東直接急症室裡面走。
“這種偏方的東西到底是不能全信的,我們還是得靠醫學的力量來證明,一些檢查一些化驗都是必須走的流程。現在你讓我給你們一個結論一個結果我是給不了的,我建議的是今天晚上先回去,明天等各個部門的人都有人上班了再過來做個全面的檢查。”婦科醫生在聽到前應後果之後,也是微微的皺了眉頭。
偏方這種東西是真的不好說的,有些偏方是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但是它的效果卻是真實存在的。
不能夠因爲這種事情自己聽都沒有聽說過,就篤定了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這是對過去的不尊重,也是對科學對醫學的不尊重。
方裳容坐在那裡,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醫生說的也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的,身邊是什麼人在也是不知道的。
楚岑東看着方裳容這副模樣到底是心疼,撒漫漫看着楚岑東就是來氣,如果不是楚岑東的話,方裳容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嗎?
“來,我們先回去?”楚岑東俯下身在方裳容的耳邊柔聲是說道。
方裳容有些茫然的轉過頭看着楚岑東,緩緩的點了點頭。
撒漫漫看着楚岑東抱着方裳容站起身來,便是想要上前阻攔的,她終歸是覺得讓楚岑東在方裳容的身邊,對方裳容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
韓啓歌是連忙拽住了要上前的撒漫漫,二話不說的直接把人拉到了一邊,鄒着眉頭說道:“這件事情還是得他們兩個自己解決,你這麼貿貿然的上去不合適的。”
“可是……”撒漫漫按着楚岑東抱着方裳容離開,看着方裳容依靠在楚岑東的懷裡,到底還是沒有追上去的,“我就是想不明白,爲了楚岑東她到底還要受多少的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