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徐木忙道:“寶貝,寶貝,媽媽說了,說只要你現在睡覺,等你睡醒的時候,你睜開眼就能看到她了?”
擦了擦眼睛,顯得有幾分可憐的蕾蕾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那我現在要去睡覺,”跳到地面後,蕾蕾立馬往主臥室跑去。
“寶貝,你還沒有洗臉刷牙呢!”
聽到後,蕾蕾立馬往衛生間跑去。
見女兒跑得就像是會立馬摔倒,徐木忙跑過去,並抱着女兒往衛生間走去。
女兒洗漱的時候,徐木也陪着一起,而他還老是拿女兒的五官臉型和自己作對比。
女兒長得很可愛,長大後一定會是個美人兒。
但徐木總覺得,女兒和他一點都不像!
所以,他一定要抽空去做個親子鑑定,這樣他才能放心。
那麼,如果女兒並非他親生,而是妻子和劉明浩或是其他男人所生該怎麼辦?
徐木不知道到時候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但他真的好愛好愛這個精靈般的女兒。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身處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他女兒爲他提供了光良,引導着他所要走的路。
所以當徐木將女兒抱進主臥室並放在牀上時,替女兒蓋好被子的徐木吻了女兒好幾下,更是唱着幾乎沒有唱過的《搖籃曲》。
“寶貝,寶貝,我親愛的寶貝,爸爸的雙手輕輕搖着你……”
重複了二十多次,注意到女兒已經睡着後,徐木悄悄下了牀,並再次坐在筆記本前。
怕光亮吵到女兒,徐木選擇將筆記本拿到客廳,並掩上了主臥室的門。
戴上耳塞後,徐木打開了那個視頻。
將聲音調到讓他耳膜幾乎無法承受的地步後,他就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看着這個持續五分鐘的視頻,並不斷尋找着這戴面具的女人和他妻子所不同的地方。
這視頻顯然是用手機拍的,所以當徐木全屏時,整體就變得有些模糊,這也讓徐木沒辦法看到太多細節。
但因爲這女人身材和他妻子一樣,左胸下面又有一顆痣,而男人又親切地稱呼女人爲“小璐”,所以徐木總覺得這女人就是他老婆!
盯着視頻,徐木彷彿看到了面具之下的妻子笑得非常婬。蕩,甚至還極爲滿足地舔着紅脣。
這聯想讓徐木心裡的怒意變得更加強烈,他甚至很想直接將妻子掐死!
操。他。媽。的!
徐木很想找出不同點,但他就是找不出來,所以不想再添堵的他關掉視頻並扯下了耳塞。
將筆記本放在一旁後,徐木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
煙抽到一半,徐木的手機響了,是夏薇打來的電話。
接起後,徐木問道:“有什麼事嗎?”
“就是想問你情況怎麼樣了。”
“有一點我們搞錯了,”徐木道,“身份證是趙銘,但手機卡的使用者是趙銘老婆,所以我老婆確實是跟閨蜜去逛街。”
“真可惜。”
“你是希望我老婆去找其他男人嗎?”
“對啊,”電話那頭的夏薇道,“我屬於那種幸災樂禍的人,而且我朋友也說你老婆跟同事有染。加上你自己也這麼說,所以我當然希望她今晚就是去找男人。這樣的話,你就能早點解脫了。”
“就算我解脫,那也輪不到你。”
“你看我像是喜歡二手貨的人嗎?”
“既然不喜歡,那就別跟我搞曖昧!”
“嘖嘖,竟然吼我,就好像我低人一等似的,”夏薇呵呵笑道,“阿木,我跟你說吧,我這人的脾性就是如此,所以看到長得不錯的男人,我都喜歡電他們幾下。至於後面跟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呢,這個你可以自行想象,我就不說了。”
“我總算知道你這值班經理的頭銜是怎麼來的了。”
“用身體換的,你絕對是這樣想的,”笑得有些放肆的夏薇道,“其實呢,我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坐上這位子的。”
“我現在沒心情和你說廢話,就先這樣了。”
“只要我有空,我都幫你監督她的通話詳單,這是一項長期交易,”夏薇道,“這個交易的基礎就是你不能對我亂髮脾氣,更不能拒絕我提出的一些要求。因爲一旦我不再幫你,你可能就不知道她跟誰誰誰打過電話,跟誰在一起之類的了。”
“對了,你能不能將她發出的短信都發給我?”
“辦不到。”
“你是值班經理,權利僅次於廳經理,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到?”
“是確實做不到,”夏薇道,“如果沒有更高層的書面許可,客戶的短信沒有人能查到。一般來說,只有當辦案部門認定誰有作案嫌疑,並拿出相應的許可,我們纔有可能讓他們查客戶的短信。反正一句話,短信內容絕對查不了。”
“那網上賣的那些軟件行不行?”
“我只知道大部分是假的,”夏薇道,“反正我沒有接觸過這一塊,所以我不清楚。”
“你是不是怕我用了軟件就不再需要你了?”
“你早就把我拋棄,所以我壓根不擔心再被拋棄一次。”
“如果你做得好,我會拋棄你嗎?”
“我哪裡做的不好了?”夏薇道,“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我非常的聽你的話,你叫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就拿做噯來說,你叫我擺什麼姿勢,我就擺給你幹。我將你伺候得那麼好,你卻說我做得不好。”
“我不想和不知廉恥的女人說話,再見!”
沒等夏薇開口,徐木立馬掛機。
徐木之前心情已經很不好,和夏薇這麼一聊,他的心情變得更差。
吸菸已經不能緩解他的煩躁,所以他想叫幾個朋友一塊去喝酒。但徐木又不敢離家,他怕女兒出事,所以心煩意亂的他直接拿了三瓶白酒,並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
徐木酒量是很好,但在沒有地方填飽肚子,並且一直灌酒的前提下,他哪裡受得了。
所以在打開第三瓶白酒的時候,徐木直接跪在地上嘔吐着,那泛着酸味的穢物吐得到處都是,也包括他的褲子。
隨後,像爛泥般的徐木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他的手機一直響着,是馬靜雅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