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卡後,徐木仔細端詳了下卡片。
他發覺卡片上沒有任何的文字說明,但如果卡片處於光線比較強烈的地方,能隱約看到卡片上浮現出的劍與盾牌標誌。加之徐木有看過和亞瑟王有關的資料,所以他知道這個標誌的靈感應該來自亞瑟王,難怪會所的名字會是亞瑟。
收起卡片後,徐木那如同疾風般的拳頭打在了趙銘臉上。
徐木出拳太快,無力承受的趙銘直接癱倒在地。
用一隻手撐起身體,用另一隻手捂着嘴巴後,趙銘道:“對於以前我對小璐做的事,我向你道歉。要是我早點知道我老婆和king是一夥的,我肯定不會這麼做。徐木,其實和你比起來,我更可憐。好歹你娶了一個貨真價實的老婆,我卻娶了一個連婊子都不如的女人。當然我知道你肯定原諒不了我,畢竟那晚是我把你老婆交到騎士手裡的。”
“我真的很想把你活活打死!”
“你打吧,把我打死最好,我早就不知道活着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了。”
這時,一旁的唐強走了過來,並在抓住徐木右手的前提下開口道:“算了,我們走吧,阿銘也是受害者。”
慢慢放開握緊的拳頭後,徐木轉身就走。
見狀,趙銘道:“我不知道king到底是什麼來頭,但肯定是一個相當有背景的人。我有看到他帶過手槍,所以你們最好小心點。亞瑟會所是他的地盤,我是不建議你們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進出口還有監控,私人電梯開放期間都會有人在監視。監視的保安他熟悉每一個俱樂部成員的長相,所以你們進入會所的可能性非常低。”
“這個不用你操心。”
徐木唐強離開後,疼得嘖了一聲的趙銘這才爬起來。
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那瓶還沒有喝完的威士忌喝了兩口後,乾嘔了下的趙銘目光變得陰狠,並喃喃自語道:“king,我頭上這頂大綠帽是你給我的,我現在就送兩枚棋子去見你,希望你會喜歡他們的表現。”
說完後,像發了瘋般的趙銘哈哈笑出了聲。
忽而,趙銘一酒瓶砸在了茶几上。
茶几被砸得碎裂,酒瓶隨之落地,滾得到處都是。趙銘的手腕更是被碎片劃傷,殷紅色的鮮血悄無聲息地滴在地板上。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
走進來後,看到眼前場景的肖櫻嚇了一跳。
快步走向趙銘的同時,肖櫻問道:“趙總,是不是徐木把你搞成這樣的?”
“我自己,”閉上眼的趙銘道,“就算他將我打死,那也是我罪有應得。”
“我去拿創口貼,你等我一下。”
看着往主臥室跑去的肖櫻,趙銘道:“前天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不要再來我這裡。難道你是耳朵被耳屎堵了,連人話都聽不懂嗎?”
肖櫻沒有理會趙銘,而是從抽屜裡翻出一包創口貼,並拿出一片後返回客廳。
坐在趙銘邊上,並幫表情冷漠的趙銘貼上創口貼後,肖櫻起身往衛生間走去。片刻,肖櫻拿着熱毛巾幫趙銘擦臉。在擦着趙銘那沾着不少鮮血的嘴角時,肖櫻表現得格外小心,力道控制得格外精準。不僅要擦掉已經乾涸的鮮血,還要確保不會讓趙銘感到太多的疼痛。而在肖櫻幫趙銘清理期間,趙銘還對肖櫻冷言冷語的,甚至還說肖櫻很賤,都被趕走了還要滾回來。
而在這期間,肖櫻沒有反駁一句。
處理完畢後,肖櫻走進了衛生間。
待肖櫻再次走出衛生間時,她那原本綁着的頭髮已經很自然地披着。
“趙總,我知道小欣傷你傷得很深,”挨着趙銘而坐的肖櫻道,“但如果你不能重新振作起來,那不正上了小欣的當嗎?她就希望你萎靡頹廢,甚至希望你去尋死。”
“她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她是希望我變成她的刀,去刺她所厭惡的人。而我不想再幫她做任何事,尤其是知道她之前的所作所爲後。其實就算現在再給我一百次機會,我還是不敢相信我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竟然那麼無恥。既然那時候就已經是萬人騎,那爲什麼要選中我?難道我長得就像是一個該戴綠帽的男人嗎?要不是不想被送進牢裡!我還真想弄死她和king!”
“趙總,彆氣壞了身子。既然那些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那你只能去選擇接受。要是你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受罪的是你,他們半點感覺都沒有。”
“我他媽的接受不了!”一把將靠過來的肖櫻推開後,暴跳而起的趙銘吼道,“我不介意她喜歡亂膠!我不介意她是king的母狗!我甚至不介意她當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搞嗨天!我只介意她自始自終都在騙我!我當初只在電視劇裡看到過從相識到相戀到結婚都是一場騙局!但我真他媽的沒想到我竟然成了主人公!這口氣我他媽的咽不下!”
“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嚥下這口氣?”同樣也站起身,聲音還顫巍巍的肖櫻道,“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幫你做。”
上下打量了下肖櫻,冷冷一笑的趙銘道:“你以爲你是誰?你只不過是我曾經喜歡的玩具罷了。我現在已經不喜歡玩你,所以我纔會讓你永遠也別踏進我家半步。”
“我知道你趕我走的原因,無非是不想讓我看到你頹廢的一面。”
“你剛剛是不是說只要我肯嚥下這口氣,你什麼都願意做?”
“是!”
翹起嘴角後,笑得有幾分陰森的趙銘拿起了半截酒瓶,並道:“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好了。我要你用這個將自己的喉嚨劃破,然後給我滾出這裡!”
肖櫻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搶粿半截酒瓶,並在昂起頭後朝喉嚨刺去。
幾乎快要刺到的時候,趙銘抓住了肖櫻的手。
奪過半截酒瓶扔在地板上後,坐在沙發上的趙銘道:“我知道你一直想搞清楚我爲什麼會突然把你趕走,其實是因爲我怕你會受到傷害。我無法脫離俱樂部,因爲小欣用我曾經做的一些事威脅我。要是哪天我沒有順她的意,我真怕她會拿你開刀。到了現在,我總算知道她是一個嫉妒心極強的女人,她想把她所不喜歡的一切都給毀了。她想讓唐璐墮落不是因爲小時候她被她爸爸賣掉,是因爲她嫉妒唐璐那種還沒有被侵蝕的高貴氣質。她會覺得既然她已經墮落得像一條母狗,那唐璐也必須這樣。陷害一個人需要理由,但有時候理由卻會顯得非常無腦,呵呵。”
“我會一直陪在趙總身邊的,除非趙總你再次把我趕走。”
趙銘還想說什麼,可肖櫻已經依偎在了他的肩上。
將肖櫻摟在懷裡後,趙銘道:“等風波過去了,我就娶你吧。”
“不行,”肖櫻道,“我是一個很骯髒的女人。”
“你的骯髒是由我一手主導的,所以理應由我來負責,”勾起肖櫻的下巴,趙銘道,“我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所以要是哪天我要讓你跟我去民政局,或者是披上婚紗的話,你沒有資格拒絕。”
肖櫻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她只好點了點頭。
吻了下肖櫻的嘴脣,趙銘道:“你幫我把屋子收拾一下,我要去趟廁所,膀胱都快炸了。”
“好的。”
肖櫻收拾屋子之際,徐木正坐在駕駛座上,唐強則坐在副駕駛座上,兩人邊聊天邊抽着煙,而車子依舊停留在福達小區外面。
呼出一串煙霧後,唐強道:“亞瑟會所去的話凶多吉少,但不去的話這口氣又咽不下。剛剛阿銘說那個自稱king的男人有手槍,那我們兩個去還真是有夠危險的。所以啊,在你不肯報警的前提下,我只好叫上我那幫兄弟了。”
“不是我不肯報警,是這警報了根本沒用,”徐木道,“在拍攝視頻的時候,那些混蛋就考慮到我會報警。假如我現在報警,說視頻裡的男人是劉啓昌,但因爲視頻裡的男人自始自終沒有露臉,甚至連褲子都沒脫,就是拉下拉鍊把那東西掏出來而已。你說,警方要怎麼樣才能確定視頻裡的男人就是劉啓昌?要是視頻裡的男人並不是劉啓昌,而是俱樂部某個男人,那我豈不是剛好中了他們的計?反正在我看來,他們拍攝視頻的時候已經將我會報警這點考慮進去,所以就算我把視頻交給警方,警方也不可能給我個滿意的答覆。”
“難道就這樣讓小璐被他們白白玩了?”
“所以我要找到king,或者是騎士和唐欣。他們都是知情人,只要能撬開其中一個人的嘴巴就足夠了。岳父,我要你待會兒再去找趙銘一趟,我知道他拍了不少俱樂部聚會時的視頻,裡面肯定會有足以指正king他們的證據。就算我老婆的視頻無法將他們定罪,但我相信和king緊密接觸的趙銘那邊能打開缺口。”
“那我們不去會所了?”
從口袋裡掏出卡片看了片刻後,徐木問道:“羊入虎口這成語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