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顯得有些困惑的唐璐道,“老公,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
“好,那我就問你,”盯着好像是在裝傻的妻子,徐木問道,“褲襪是誰撕破的?”
“是我自己撕破的,”唐璐道,“因爲打算扔掉,所以在扔之前就順手撕掉了。”
聽到妻子這回答,徐木起身往臥室走去。
見丈夫這反應,唐璐還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當她看到丈夫拿着一條褲襪走向她時,她這才意識到丈夫要幹什麼。
“撕給我看。”
接住丈夫扔來的褲襪後,唐璐顯得有些爲難。
看了眼丈夫,眉頭皺得非常緊的唐璐使勁扯了下褲襪,但褲襪根本沒有被扯破,甚至連拉伸過度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她當然知道丈夫要確認什麼,所以她只好使出渾身的力氣扯了下,可依舊沒有扯破。
放下褲襪後,掌心都紅了一片的唐璐道:“那條穿太久,所以更容易撕破,這條不行。”
“其實穿的頻率是一樣的,”坐下後,徐木道,“因爲兩條褲襪是一起買的,都是去年我給你買的。去年十一的時候,我們一塊回了我的老家,我們還一塊去山上散步。在走過一條平路的時候,你穿的褲襪被樹枝割破,所以回來後我立馬給你買了兩雙。被你扔在紙簍裡的是其中一雙,這則是另外一雙。你能撕破那雙,卻撕不破這雙,這合理嗎?”
“但那天我確實撕破了,”唐璐道,“早知道你會因爲一雙褲襪懷疑我,我就不撕那雙了。”
“根本就不是你撕的,”俯視着妻子的徐木道,“哪怕是我,也很難撕破這褲襪,更別說是你了。”
“老公,其實……”
“說。”
“不要再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我好不好?”擡起頭,眼裡有淚花的唐璐哽咽道,“我是你老婆,不是囚犯。當你只是一個爲了生計到處奔跑的業務員時,因爲你真心對我好,我就跟了你。那時候你住在單身公寓裡,騎着電瓶車,一日三餐經常都是沒什麼營養的快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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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唐璐繼續道:“當別人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時,他們都覺得非常不適合,說我可以找一個更好的。但他們所說的更好的標準是什麼呢?有車有房,還有怎麼花都花不完的鈔票嗎?這些都是物質,而我屬於那種不太看重物質的女人,所以我選擇了你。我們同居後,我負責給你洗衣做飯,你負責努力打拼,所以纔有了現在的這一切。我真的很珍惜靠我們一起努力而得到的一切,所以我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妻子說得非常深情,這讓原本想不斷質問妻子的徐木沒了言語。
看着早已淚流滿面的妻子,徐木更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罪人。
但一想到妻子和劉明浩其開房,劉明浩還撕破他妻子的褲襪,甚至在做的過程中,還讓他妻子穿着被撕破的褲襪,徐木就覺得自己一定要冷血一點。
要是像個軟柿子,那就只能一直戴着綠帽!
可在他妻子不肯鬆手,還時不時搬出陳年舊事的前提下,徐木能怎麼辦?
就像惡人一樣不斷質問他妻子,甚至還使用暴力,以逼迫他妻子說實話?
徐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他就像木頭般站在那裡,看着嬌軀時不時哆嗦着的妻子。
而這時,門鈴響起。
知道送餐的到了,徐木只好往房門走去。
怕被人看笑話,唐璐急忙擦了擦眼角,並走向衛生間。
打開門,見是吳叔親自送來,有些驚訝的徐木道:“吳叔,你怎麼親自送,應該讓其他人送來纔是。”
“主要是你們小兩口好久沒有來店裡,所以想見一見,”五十來歲的吳叔道,“要是啥時候有空啊,就到我店裡坐一坐,跟我嘮嗑嘮嗑。現在小店主要是我兒子和兒媳婦管着,我就是個打雜的,所以特別的閒。”
“那你進來吧,咱們喝一杯。”
“剛吃完飯,撐着呢!”
“那就什麼時候有空,我去你店裡找你。”
“好,好。”
見吳叔往電梯口走去,徐木忙道:“吳叔,錢還沒有給您呢,一共多少啊?”
“你給八十就好。”
“等我一下。”
將裝着四個飯盒的黑色塑料袋放在茶几上後,徐木急忙拿了張百元大鈔給吳叔。吳叔找了二十元給徐木後,徐木還走出去和吳叔一塊等電梯。電梯到了之後,囑咐吳叔路上小心點的徐木這才走進屋裡。
徐木和吳叔非常的熟,以前要是跑業務跑到晚上很晚的時候,他經常就去吳叔店裡炒兩個小菜,並和吳叔邊吃邊嘮嗑。
但自從和妻子在一起,徐木去吳叔那店的頻率變得非常低。而有了自己的傢俬店後,徐木去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上了年紀的人更念舊,所以剛剛聽到吳叔說的話時,徐木有種莫名的感動。要不是已經打包,他還真想立馬跑到吳叔店裡,像以前那樣和吳叔邊喝邊聊。
走進家裡,見三道菜已經擺在桌上,中間還有一碗冒着熱氣的湯,徐木就走了過去。
徐木原以爲是老鱉湯,但只是一碗很普通的雞蛋花湯。
見丈夫已經回來,拿着碗筷走出廚房的唐璐道:“你忘記點湯,所以我就弄了個雞蛋花湯。老鱉湯加了開水,剛剛纔沸騰,所以最快也要一個小時後才能喝。”
“反正是喝酒,不要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