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木後,還在打電話的李貞淑招了招手。
待徐木坐下來後,李貞淑這才掛機,並將手機放進了一旁的包裡。
將菜單推給徐木後,李貞淑道:“你先點餐吧。”
徐木傍晚有和李貞淑通過電話,約在了這家牛排館吃晚飯。而因他主要是想了解和妻子第一份工作有關的事,所以對於吃什麼,他壓根不關心。但見李貞淑這麼熱情,徐木還是隨意翻動了下,並點了一份西冷牛排。
徐木點完後,李貞淑這才接過菜單。
點了一份香烤嫩羊排,並讓服務員過來接單後,李貞淑纔開口道:“這個城市對於我而言真的非常陌生,就熟悉度而言,和福州真是天差地別。所以呢,我總是希望能在這城市多幾個朋友。但如果是在福州啊,我倒是希望朋友少一點,因爲我的朋友圈實在是太廣了,幾乎每天都有人打電話找我。就像剛剛一位老朋友又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一塊吃宵夜。我說我已經搬離福州了,她還有些捨不得,呵呵。”
“言歸正傳吧。”
“你還真是急性子,難怪會連問都不問就想拿椅子去砸我老公。”
“我根本不需要問,我在隔壁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徐木道,“就算他不是我要找的那個胖子,但他也曾經欺負過我老婆,所以我修理他的理由很充分。淑姐,我想知道我老婆以前在你店裡到底是上的什麼班,可別再說是賣衣服了。”
“先陪我把這頓飯吃完吧。”
“你都說我是急性子了。”
“就算是急性子,半個小時應該等得住,”笑眯眯的李貞淑道,“其實現在主動權是在我手裡,我說與不說你都強迫不了。所以呢,爲了不影響吃飯心情,咱們還是先別成年舊事。我們只叫了主食,飲料還沒有叫,你看你是要喝點什麼?”
“我什麼胃口都沒有,我只想知道真相。”
“我先問你個事,你們所說的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老婆沒有和你說?”
“如果說了,我也就不會問你了。”
看着笑眯眯的李貞淑,想着李貞淑對其丈夫下手毫不留情,徐木問道:“淑姐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下手怎麼那麼幹淨利落?”
“我呀?混黑道的啊,”笑得嘴角都顯現梨渦的李貞淑道,“其實我以前是做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原諒不了我老公。加上他一直很怕我,所以哪怕我對他下毒手,他也不敢反抗。和我熟悉的人說我找的不像是老公,反而像是僕人,我覺得說得非常有道理。我原以爲這個僕人在各方面都會言聽計從,哪知道竟然私底下和小雀混在了一塊。要不是怕惹麻煩,我都想直接將他揍死。”
“小雀是誰?”
“以前和小璐住在一間宿舍的人,”李貞淑道,“非常會打小報告,非常的小氣,有便宜都會盡量去佔。反正呢,就是一個非常市儈的女人。我記得小璐離開不久,她因爲懷孕而離開了我的店。算一算時間,小雀肚子裡的孩子有可能是我老公的。希望沒有生下來,要不然我還得回頭處理這件事。所以我一直覺得,不論男人還是女人出軌,爽都是一時半會,麻煩則會接踵而至。”
“淑姐,別再聊那些我不關心的事了。”
“那行,那你先告訴我那胖子是怎麼回事。”
“如果淑姐肯說我老婆以前是幹什麼的,那我會告訴淑姐你的。”
“這是交易嗎?”
“隨便你怎麼理解。”
“那行,那咱們就進行這個交易吧,”靠着椅子後,李貞淑道,“因爲我現在一點也不急,所以這筆交易等飯後再說。我再問你一次,你要喝什麼飲料?如果你不點的話,那就由我來幫你點了。”
“和淑姐你一樣就好。”
“好吧。”
笑了笑後,李貞淑將服務員叫了過來,並讓服務員來一份鮮榨橙汁。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李貞淑一直在說着一些徐木不關心的事。至於徐木,他除了當個偶爾會迴應的聽衆以外,他還一直盯着李貞淑的餐盤。他希望李貞淑能早點把那份量十足的羊排給吃了,可李貞淑一直在細嚼慢嚥,這讓徐木有些無可奈何。
半個小時後,見李貞淑將最後一塊羊肉送進嘴裡,徐木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待李貞淑擦完嘴巴,徐木道:“淑姐,現在可以說了吧?”
“當然可以,”喝了一口橙汁,李貞淑道,“其實我有站在大部分男人的角度考慮,考慮的結果是不能告訴你她以前在我那裡上的是什麼班,這也是爲什麼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會說小璐是幫我賣衣服。但因爲今天你聽到了我們之間的談話,所以我覺得沒有必要再掩飾。至於知道結果的你會怎麼選擇,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總的來說,這世界沒有誰不犯錯,但只要知錯能改,並且不再涉足,那就可以原諒。”
“淑姐,你就別和我打啞謎了,我真的是快急死了。”
“其實我知道小璐爲什麼不肯和你說。一個是怕影響到了夫妻關係,第二個是怕她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這點我真的是深有體會。當初小璐在我那裡上班時特意申請了一個qq,用於和姐妹還有客人保持聯繫。至於她平時用的qq,店裡只有我一個人纔有。我有問過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說她只打算做一陣子,不打算做長久,所以她不希望那份工作在她人生軌跡中留下什麼痕跡。所以要是她走了,她只要不再登錄那個qq,那基本上就沒有人會知道她那段時間到底幹了什麼。”
“客人?”心已懸空的徐木忙問道,“她當初到底在你那裡幹了什麼?”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