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剛剛有和其他男人亂來,那我下面的氣味肯定和平時不一樣,”唐璐道,“對方有戴了套的話,肯定是有橡膠味。對方沒有戴的話,那應該也是有異味。而如果你聞到了沐浴露的氣味,那就證明我有可能在胡來之後清洗過。老公,我知道你曾經用這樣的辦法檢查過我,那就現在再檢查一遍吧。”
假如妻子沒有說出最後一句話,徐木或許還會把手伸進去檢查。可聽到妻子這話,意識到妻子早就知道當初他做過這樣的檢查,那現在再檢查也就沒有意義了。既然知道這種推測方式,那他妻子自然可以反其道而行。要做到讓他以爲先前沒有和其他男人親密接觸,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總之呢,只要他妻子之前真的是和馬靜雅趙銘合謀,那身上肯定不會留下痕跡。
所以,和妻子面對面站着的徐木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從你踏進這棟別墅那一刻開始,我們的婚姻就已經走到了盡頭。”
“但我覺得我沒有做錯,我只是和趙總進行了一場對我來說很合算的交易罷了,”唐璐辯解道,“你鬥不過劉明浩,因爲他根本不把法律放在眼裡。就好比你那天晚上被他打了,我第二天上班和他討個說法時,還被他言語羞辱了一頓。所以呢,我纔會找趙總這個保護傘。當他名義上的乾妹妹沒什麼損失,而我會得到更多,也就是劉明浩不敢再騷擾我。”
“你完全可以離職,難道說那個破公司你對來說就這麼重要?如果你覺得破公司重要,你老公我不重要,那這婚姻存在的本身就是個錯誤!”
“我已經說了交接完就會離職,是你自己太心急了。”
“你是我老婆,我怎麼可能不會心急?讓你整天和劉明浩趙銘那種敗類相處,是男人都會急的。如果我不急,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已經不在乎你,管你被哪個男人搞!”
“老公,別說這麼難聽的話,我聽了難受。”
看着妻子輕輕捂着左胸口,好似林黛玉般的舉動,徐木道:“有人說過,當一個女人在男朋友或者老公面前沒有了貓性,心智變得太過於成熟時,那就是他們要分開或者離婚的時候。我喜歡你像貓咪一樣黏着我,但我不喜歡你老是裝得像一隻受了傷的貓咪。就好比剛剛,你被我發現了,你就在哭,你以爲眼淚能夠化解一切矛盾?”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在這裡,我被嚇到了。因爲我不希望你出現,所以我纔會流淚,我真怕你又會罵我或者想和我離婚。畢竟,在我回孃家之前,你就想和我離婚了。”
“回孃家?你回孃家根本就是假的!來這裡纔是真的!”
“我只是履行我對趙總的承諾罷了,”唐璐道,“知恩圖報,這是做人的最基本原則。他幫了我,我自然要履行承諾。而且自始自終,我都沒有和他發生過身體接觸。自始自終,他都像個謙謙君子,比劉明浩那種人好多了。就算他是在我面前裝紳士,但至少他幫了我,而且沒有傷害我。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歡趙總,但有時候沒有必要戴着有色眼鏡去看待一個人。”
見妻子在維護趙銘,乾乾一笑的徐木道:“你到底是不知道趙銘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還是知道卻故意在裝大頭蒜?”
“我和他接觸不多,以前我主要是向劉明浩作報告。劉明浩沒辦法做主的話,我纔會去找趙總。趙總來公司的時間很少,有時候一週都不會出現。所以我對他真的不熟,只是比較感謝他最近幫了我而已。”
“你有在馬靜雅家看過視頻,對不對?”
“什麼視頻?”
“某一天你去馬靜雅家裡,準備和她一塊去逛街,她的平板電腦裡有一些不健康的視頻。”
“老公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馬靜雅這個人不可信,如果你和她不是一夥的,”徐木道,“我一直認爲你和趙總有那層關係,所以我一直在搜尋證據,她就一直在幫我。只能說,她名義上是在幫我,但我的搜尋一直沒什麼突破。我原以爲今晚會有很大突破,能讓你承認,沒想到我反而被馬靜雅擺了一刀。”
“小雅應該不可能會這樣子的。”
“你剛剛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她說我是神經病!”
“有可能只是在生氣,她是一個比較高傲的女人,很容易生氣的。因爲你讓她證明我剛剛有和其他男人亂來,但事實上我並沒有,所以她會覺得你在逼迫她,所以說話纔會那麼難聽吧。老公,我瞞着你來這裡是我不對,但我真的和趙總沒有說不清的關係,我只是報答他罷了。”
聽到妻子提到“報答”這個詞,徐木立馬想到是用身體去報答。反正在徐木看來,他妻子是個美人胚子,而趙銘是一個喜歡玩弄美女的賤男人。趙銘每次去公司都能看到他妻子,怎麼可能不會心動?所以他不相信趙銘只是認了他妻子當乾妹妹,更不相信趙銘只是把他妻子叫過來參加聚會,而他妻子會在吹風完離去。他真的覺得,如果今晚他沒有出現,再後面發生的事或許就是他妻子和趙銘胡來,或者成爲其他男人的玩具。
哪怕先前他妻子和趙銘很乾淨,但來了這種地方,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看着依舊在裝無辜的妻子,徐木道:“當初你在馬靜雅家裡看到的視頻裡的男人就是趙銘。”
“怎麼可能?”唐璐道,“如果是趙總的話,小雅怎麼可能會讓我看。他們兩個是夫妻,她纔不可能讓我看他老公的視頻。而且我有認真看過,裡面的女人並不是小雅,我不認爲哪個女人會縱容丈夫和其他女人有身體上的接觸。”
“看來在你眼裡,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壞人。”
“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覺得太荒唐了。”
“這社會荒唐的事情還少嗎?”徐木反問道,“難道你不記得那什麼大學教授組織策劃了夫妻交換?而且現在那些被拉下馬的貪官,哪個是沒有情婦的?有些在你面前裝得像個正人君子的人,私底下就是最齷齪的人。就拿劉明浩來說,你說以前你把他當作哥哥看待,結果換來的是什麼?反正我告訴你,除了朝夕相處的人,你不能去隨便相信其他人,否則到時候會被打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沒事,有你在,”說着,順手拉起內褲褲襪的唐璐依偎在了丈夫身上,“反正我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我了,你也不會拋棄我的。跟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所以我不會背叛你,哪怕其他男人再優秀。老公,我已經來參加了聚會,所以也算是還清了趙總的恩情,那我以後就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抓住妻子肩膀,將她整個人往後推了些許後,直勾勾地和妻子對視着的徐木道,“你已經犯了太多錯誤,所以我不會原諒你的。應該說,我已經原諒了你太多次太多次,這次真的沒辦法再原諒。”
“但我沒有做錯事,我只是還個恩情。而且我已經準備下周就離職,新的出納下週就會來上班了。傍晚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已經說了這週一過,我就會和你好好過日子,我的意思就是我離職後跟你一塊經營傢俬店。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不是嗎?”
“我就問你,你和劉明浩去買褲襪的那天,你到底有沒有被劉明浩或者其他男人欺負過。”
“沒,”回答得很果斷的唐璐道,“這件事我和你解釋了無數遍,你再問我,我也是這麼解釋的。反正褲襪是我自己撕破的,不是劉明浩撕破,這個你也有問過他了。老公,我們是夫妻,你應該相信我纔是。”
“你值得我相信嗎?”冷冷一哼的徐木道,“忘記告訴你了,我前些天有去找個劉明浩,他說你的褲襪是被一個胖子撕破的,還說你被拉進了巷子裡。他說得非常詳細,但我還是想聽一聽你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