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妻子這話,徐木都覺得有些可笑。他怎麼也沒想到,妻子會再次提到夫妻信任。在他看來,如果妻子真的有將這話放在心上,他妻子早就跟他說實話。要是他妻子肯說實話,他根本沒有必要挖坑讓劉明浩跳,更不會被劉明浩反將一軍。
要不是徐木強忍着,他真的很可能會笑出來。
他更認爲,他妻子只是想確定他最近有什麼發現罷了。
要是他說出他妻子曾和某個男人發生拉扯,那他妻子很可能會變得非常警覺。不僅會編造謊言來欺騙他,更可能會偷偷和那個男人聯繫,以確保不會被他找到。
如此一想,完全不想和妻子好好溝通的徐木道:“劉明浩可能是因爲你而報復我,你說我哪裡還有心情跟你呆在一塊?當然,你也可以說是因爲上次我打了劉明浩,劉明浩纔會報復我。但如果不是你將夫妻信任拋到腦後,自己傻乎乎的去跟劉明浩開房,我會被報復嗎?而且你自己算一下時間,那天他老婆那麼晚來,而劉明浩早就在裡面洗澡。按照時間推斷的話,只要我沒有出現,他保證已經光着身子走到你旁邊。以你那柔弱的身子,你怎麼可能擋得住劉明浩?”
“都已經過去了,所以別舊事重提,好不好?”
“要不是你跟我提什麼夫妻信任,我會舊事重提嗎?”徐木道,“我莫名其妙捱打,接着我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我連新手機都不想買,就一個人去找老中醫,跟他聊聊天,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沒有問題,關鍵是你必須讓我知道你在哪裡,這樣我纔會踏實。”
“我說過我晚上會回家吃飯,我這不就回來了嗎?”
“關鍵是……”沉默了下,緩了口氣的唐璐道,“你以前會讓着我,現在都不會了。”
“那是因爲以前做錯的基本上都是我,”徐木道,“這次我也有錯,但追根究底還是那天你自己跟劉明浩去開房的後遺症。”
“抱歉,我錯了。”
“我也有錯,所以就沒有必要再去糾結這些事,”不想和妻子吵架的徐木道,“反正只要你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那我們還是可以好好過日子的。”
“你也不會背叛我,對不對?”
“只要心沒有被你傷透,我都不會那麼做。”
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後,唐璐道:“你去陪女兒,我再做個青菜炒蛋就可以吃飯了。”
“需要幫忙就叫我一聲。”
走出廚房,徐木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他不喜歡和妻子吵架或者是講道理。吵架會讓他心情糟糕到想離家出走,講道理則會讓徐木覺得自己很白癡。犯人都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道理,爲什麼他妻子就是不明白?還是說,他妻子知道說出真相這個家就會破碎,所以寧願將他當成白癡欺騙,也不願意說出真相?
顯然,這就是答案。
“爸爸。”
看着舉着兩塊積木的女兒,臉上出現笑容的徐木急忙走過去。
一會兒後,一家三口坐在了餐桌前吃起了晚飯。
他妻子廚藝很好,但徐木吃得很不是滋味。他是寧願吃夏薇做的紅燒魚,也不想吃妻子做的菜。但終究他還是吃了兩碗飯,因爲中午他並沒有吃飽,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儘量會在妻子面前表現得很正常,這樣他妻子纔會肆無忌憚地聯繫趙銘,或者是其他男人。
晚飯後,洗了碗筷的唐璐一邊幫丈夫按摩,一邊說着和穴位有關的知識。
他妻子說得越仔細,徐木越覺得妻子以前可能做過洗腳妹。以他妻子的紫色,如果真的做過洗腳妹,那被男人包養,或者是拉去開房的機率很大。反正因爲他是在莫名其妙的前提下和妻子發生了關係,他妻子還刻意把那可能沾了落紅的衣服給洗了,所以徐木怎麼也不相信妻子跟他的時候會是處。
徐木其實不在乎妻子是不是處,反正女人在結婚之前總是會碰到一個或者多個混蛋。但他在乎的是,明明是夫妻,爲什麼就不能坦誠相待?
或許現在就算他妻子坦誠相待,一切也來不及了,他沒辦法和這種將謊話當飯吃的女人生活一輩子。
所以他是希望儘快拿到證據離婚,並和夏薇結婚,再讓夏薇當蕾蕾的媽媽。
八點半,活動了下痠疼手腕的唐璐帶女兒去衛生間洗漱,並哄女兒睡覺。
女兒睡下後,唐璐挑了件半透明的睡裙換上,並走進了次臥室。
像往常那樣躺在丈夫旁邊後,唐璐就沒有再說話。
至於徐木,他也不想說話,但他還是習慣性地摟着妻子,並關掉了牀頭燈。
身爲夫妻,卻連牀上夜話都沒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徐木有趁着妻子做早餐之際搜了妻子隨身攜帶的包包,但沒有找到
第二部手機。
送女兒去幼兒園,並送妻子去公司後,徐木沒有去店鋪,而是回了家,並對整個家進行了地毯式搜索,依舊是沒有發現妻子的
第二部手機。
這就意味着,他妻子的
第二部手機很可能是放在公司。
而,徐木想到的人自然是馬靜雅。
馬靜雅很恨他妻子,要是馬靜雅知道
第二部手機可能藏着他妻子的出軌秘密,馬靜雅保證會幫忙。
但徐木又覺得,不能再讓馬靜雅這種嫉妒心極強的女人知道太多。
他是希望別墅那邊提供足以讓他和妻子離婚的證據後,便和馬靜雅斷了往來。反正不能和馬靜雅深交,否則絕對會發生一些無法控制的情況。
既然不能聯繫馬靜雅,徐木還能將希望寄託在誰身上?
既要是在他妻子公司,又要能完全信任,這種人肯定不存在。
不對!
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