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丈夫這話,唐璐還想說什麼,但她終究還是閉上了已經張開的薄脣,並起身往主臥室走去。 在走進主臥室後,唐璐讓女兒到客廳和爸爸玩,並掩上了房門。
掩上房門後,唐璐立馬捂住嘴巴,無聲哭泣,嬌軀顫抖。
就這樣哭了不下五分鐘,雙眼通紅的唐璐這才往衣櫥走去。但在走出幾步後,唐璐又突然捂住嘴巴,並連續乾嘔了好幾次。在嘔吐感消失後,唐璐這才移開手。
等了約十分鐘,換好衣服的唐璐走了出來。
看着正趴在丈夫腿上看動畫片的女兒,唐璐問道:“女兒也帶去嗎?”
“如果不帶去,怎麼做鑑定?不過可以直接在這邊醫院抽血,再帶到福州去鑑定。所以,直接讓我新請來的店員帶吧,”徐木道,“昨晚我打你電話打不通,我就跑出去找你,所以一直是夏薇幫忙照顧着咱們女兒。後面帶你回家後,我本來還想去接回家,但想想還是算了,所以我是早上纔去接的。凌晨三點多,咱們女兒一直說要見你,搞得夏薇睡眠嚴重不足,所以今天她也沒有去店裡。夏薇家的方向和福州相反,所以我先送女兒過去,等下再過來接你。”
“帶去福州吧,”唐璐道,“福州那邊的遊樂園不錯,等去完醫院我們可以帶女兒去。寶貝,我們一塊去外面玩好不好啊?”
“嗯!”
“老公,今晚我們就在福州過夜,所以我去收拾收拾,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帶去的。”
徐木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福州並趕回來,但見妻子已經往衛生間走去,徐木就沒有再說什麼。
就這樣過了十來分鐘,準備妥當的一家三口一塊離開了家。
徐木抱着女兒,唐璐則拎着一個裝有牙膏牙刷等物品的小旅行包。
開車的時候徐木都有聽歌的習慣,所以上了高速後,徐木打開了音樂。他平時聽的主要都是傷感歌曲,比如《悲傷的鞦韆》、《十年》之類的。而此時他不想聽傷感歌曲,這會讓他心情變得更差,所以在開車的同時,他還時不時滑動顯示屏,想找一首比較歡樂的歌,但他找不到。
加上女兒依偎在妻子懷裡睡着,他妻子又閉着眼,他乾脆關掉了歌。
剛關掉,依舊閉着眼的唐璐道:“老公,我要聽陶喆的《寂寞的季節》。”
徐木沒有回答,但還是找到並播放那首歌,並聽着妻子跟着輕輕哼唱,還想着和妻子在一起這些年,他妻子爲這個家所做的貢獻。
誠然,在對家的貢獻這方面,徐木確實比不過他妻子,這也是爲什麼他女兒那麼黏他妻子的原因。
但要是早上夏薇沒有說那番話,徐木還是會固執的認爲男人賺錢就是最大的貢獻。
聽着妻子那略顯得有些悲傷的調調,變得有些壓抑的徐木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到了福州後,徐木叫醒了已經睡着的妻子。
吃過午飯,徐木問妻子要去哪個醫院做檢查。他妻子則是說隨便去哪邊都可以,讓他做主。
最後,徐木選擇了最近的協和醫院。
做完親子鑑定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之後的事,這時候去遊樂園顯然不合適,所以徐木帶着妻子女兒找了一家條件還不錯的酒店入駐。
走進客房後,累得不行的徐木是直接仰躺在牀上休息,唐璐則擰了把毛巾給女兒擦臉,之後又擰了把毛巾坐在牀邊幫丈夫擦臉,最後才輪到她自己。
掛好從自己家裡帶來的毛巾後,仰躺在丈夫旁邊,並看着正站在液晶電視前盯着的女兒,唐璐問道:“晚上有什麼打算嗎?”
“開車累,取號排隊累,我現在連動都不想動,”打了個呵欠後,徐木道,“所以晚上隨便吃個飯就回來休息。”
“難得來福州一次,所以晚上還是吃點好的,”坐起來並下牀後,唐璐道,“我上網查一查,看福州有什麼特色一點的菜館。老公,我記得你很喜歡吃湘菜,福州這麼大,應該有比較正宗的。要是有的話,晚上我們就去那邊吃吧。”
“你不用費力討好我,這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沒有費力討好你,我一直都是這樣對你,”已經坐在電腦前並按了下開機鍵的唐璐道,“可能是你對我已經不再信任,所以就認爲只要我對你好,那都是在討好你。剛剛在做親子鑑定的時候,我真的心很疼,就像是有一千把刀在攪動。我就在想,爲什麼曾經相愛的人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想來想去,我得出的結論就是你已經不再相信我,所以只要我不在你眼皮底下,你都會認爲我跟其他男人怎麼樣怎麼樣的。老公,以前就算我偶爾出門或者出差,你都是叫我路上小心點,從來不會過問我跟誰在一起,做了什麼事。”
“別再說類似的話了,反正下週我們一起來拿鑑定報告就是了。”
“如果女兒是你親生的,那你必須履行協議。”
“如果不是,你就立馬跟我去民政局。”
“嗯……”
徐木唐璐正在談非常悲哀的話題,而他們的女兒正因爲看到喜愛的節目而咯咯直笑,並一個勁拍着手。
休息到五點出頭,徐木開車並打開gps導航,往妻子所說的那家湘菜館駛去。
吃過晚飯,一家三口還在繁華的街道上溜達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纔回酒店。
六月份的福州就跟火爐差不多,加上白天他們已經出了不少汗,所以回到酒店後,唐璐做的第一件事是脫下黏糊糊的連衣裙並走進衛生間。
在確定有熱水後,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唐璐道:“好久沒有一家三口一塊洗澡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把衣服脫了。”
“媽媽!”
看着舉起兩隻手的女兒,唐璐只得走過去,並自下而上地脫下女兒身上那件紅色公主裙。在幫女兒脫下卡通內褲後,唐璐目光落在了正坐在牀邊的丈夫身上。
“老公,一起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