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喊出聲的同時,唐璐立馬睜開了眼,並坐了起來。
她這才發覺,剛剛那過於逼真的場景只是一場噩夢。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驚魂未定的唐璐盯着那扇虛掩着的房門,並擔心會突然有個陌生男人闖入,所以她慌忙下牀將房門反鎖。
再次坐在牀邊,唐璐發覺下面有些溼,但不是興奮時分泌出的液體,而是嚇出的冷汗。除了內褲,她所穿的連衣裙就像是在水裡泡過。一個原因是做惡夢,另一個原因是她沒有開空調。現在是五月末,這個屬於南方的城市已經像個火爐,所以不開空調簡直就是在慢性自殺。
脫下連衣裙扔在地上後,唐璐將同樣溼了的文胸和內褲也脫下。
如此一來,她那充滿活力的美麗身體就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而在她走向衣櫥的過程中,她那e罩杯雪峰搖曳個不停,活像被一隻手輕輕拍打着的氣球。
找出一條幹淨的連衣裙扔在牀上後,唐璐又翻出了一套乾淨的內衣。
走到門前,有些猶豫的唐璐還是打開門。
掃視客廳一圈,確定沒有人後,彷彿是在做賊的她再次套上溼噠噠的連衣裙,並抱着牀上乾淨的衣服往衛生間走去。
唐璐沖涼之際,徐木正坐在吳叔所經營的小炒店的包間裡,吳叔坐在他的邊上。這個包間可以容納十二個人,現在卻只有他們兩個人。
見徐木打開了第三瓶啤酒,吳叔笑呵呵地問道:“還是不肯跟我說啊?”
“我沒事,”笑得很牽強的徐木道,“我只是最近生意不怎麼好,所以特意來吳叔您這邊喝兩杯。想當初我跑業務的時候,我經常來你這邊。沒想到才一年多沒有來,你這裡就換了個樣。剛剛要不是看到你在裡頭,我可能都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我不怎麼喜歡這佈局,尤其是這兩個隔出的包間,我還是覺得像以前那樣的大廳更好,”吳叔道,“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但又可以一塊聊天。哎,其實我就是喜歡那股味。現在呢,這兩個包間讓我覺得很陌生。要不是還經常有老朋友來跟我嘮嗑,我都想去鄉下養雞養鴨了。”
“其實去鄉下也挺好的,至少沒有那麼多的煩惱。”
“人只要活着,那或多或少都會有煩惱,所以你得想開些,”輕輕拍了拍徐木的肩膀後,吳叔道,“不管你遇到什麼困難,你要記住,只要不是天塌下來,那總是有辦法解決的。如果是週轉困難,我這兒可以先借點錢給你。”
“就是生意不怎麼好,賺得不多,”和吳叔碰杯後,徐木笑道,“謝謝你陪我喝酒。”
抿了一小口酒,吳叔道:“其實我不怎麼喜歡看到你這樣子,你瞧你那皺起來的模樣,讓你額頭上的皺紋比我臉上的還來得深。俗語有云,笑一笑十年少,所以你別老是愁眉苦臉的,這讓我這老頭子看了都不舒服。”
“抱歉。”
又拍了拍徐木肩膀後,吳叔道:“喝吧,喝吧,喝醉了再睡一覺,你就會忘記煩惱了。”
“等清醒後,煩惱又會回來了,”咕嚕咕嚕喝下一杯啤酒後,笑出聲的徐木道,“但至少在喝醉的過程中,我會比較自在一點,這樣就足夠了。”
聽到徐木這話,吳叔沒有再搭腔,只是在嘆了口氣後搖了搖頭。
喝下第三瓶啤酒,徐木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醉意,所以他讓吳叔幫他拿一瓶白酒。吳叔原本不想去拿,他是擔心徐木等下開車會出事,但當徐木保證不會酒後開車,而且還可能直接在樓上睡覺後,吳叔這纔去拿白酒。
幫徐木打開白酒後,吳叔道:“我跟你說,我不管你等下喝到啥程度,你都給我到樓上睡覺,我已經叫我老伴把空調打開了。”
“謝謝吳叔,”並沒有將吳叔的話放在心上的徐木已經開始喝白酒。
喝到出現兩個吳叔的地步後,徐木想付錢離開,但吳叔和他兒子直接將徐木架到了二樓休息。在不情願地走向二樓的過程中,徐木還聽到吳叔兒媳婦在抱怨,說什麼不能喝還逞能什麼的。徐木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高興,吳叔兒媳婦的謾罵至少真實,不會像他妻子那麼虛僞。
躺在牀上後,徐木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很討厭這種感覺,但現在只能忍受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木感覺到了一絲柔滑,似乎是有人在摸他的臉。
爲了確定自己的感覺是真實的,徐木抓住了那隻手。那隻手似乎想逃走,所以徐木更加用力地抓緊,並慢慢睜開了眼。
看着坐在牀邊的妻子,徐木立馬鬆開了手。
徐木很痛恨這個既虛僞又做作的女人,所以他很想趕走這女人。可他現在頭很疼,世界還像是遇到了十級地震般搖晃着,所以頭痛欲裂的他只好用一隻手按着額頭,並不再去看坐在牀邊的妻子。
過了一會兒,徐木那隻手被拿開,取而代之的是熱毛巾。
與此同時,他妻子俯下身吻了下他的嘴巴,並在他耳邊輕聲問道:“要我陪你一塊睡嗎?”
徐木沒有說話,可他妻子已經躺了下來,並吻了下他的嘴巴。
徐木現在頭很疼,根本沒有想過男女之事,所以什麼話也沒說的他就像平時那樣抱緊妻子。他其實很想推開妻子,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依舊不願意放手,所以纔會抱得這麼緊。
愛着一個謊話連篇的女人,這還真是可悲!
徐木是沒有去吻他妻子,他妻子卻時不時吻着他的嘴巴。
在妻子時不時的親吻中,徐木慢慢睡了過去。
可當徐木在聽到腳步聲後醒來時,他卻發覺睡在自己身旁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