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起始點爲孫健邀請李志遠江偉到家吃飯。採用倒敘方式,更客觀的將蘇柔的回憶呈現出來。篇幅不長,一共24章。」
2013年4月12號。
此時,蘇柔正在廚房忙活着,孫健則和李志遠江偉兩位老同學在客廳聊天,偶爾還會傳來三人的笑聲。
對於李志遠,蘇柔完全不熟,她只知道李志遠在成都開店,這次是途徑本地,所以在她丈夫店裡喝完茶葉後,就過來吃晚飯。至於江偉,蘇柔對他印象不是很好,主要還是偶爾江偉過來吃飯時,老是會用有些色的目光偷偷瞄着她。她也知道長得漂亮被人多瞄幾眼很正常,可她總覺得江偉並不像是好人。
儘管有這種感覺,蘇柔也沒有和丈夫說,反正江偉來她家裡的次數也不是很多。
將紅燒魚端出廚房後,臉上沾着不少汗漬的蘇柔道:“差不多可以開飯了啊。”
“謝謝嫂子,”李志遠道。
江偉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瞥了眼蘇柔那翹挺的屁股。
至於孫健,他正和李志遠聊着大學時發生的事。
約過五分鐘,三個人都坐在了餐桌前。
蘇柔當然也有上桌,只不過才三歲的苒苒正坐在她大腿上,所以她沒有顧着自己吃,而是給苒苒夾菜吃,偶爾還會拿着紙巾擦一擦苒苒的嘴角。
看到這一幕,李志遠由衷道:“阿健,我還真是羨慕你和小柔。”
“有什麼好羨慕的?”孫健笑道,“是不是想你老婆了?是的話要不要現在就回去啊?”
“是想她了,”皺了下眉頭,李志遠道,“可惜機票是明天早上的,要不然我還真想立馬回成都。話說,我覺得一個孩子不夠熱鬧,乾脆你們再生一個得了。就拿我老家來說,如果沒有三個都嫌少。反正就算超生了,直接交點錢就是了。”
“一個還帶不過來呢,”孫健道,“要不是之前丈母孃有來幫忙帶着,估計我們兩個都會忙瘋掉。孩子剛出生那陣子簡直就像打戰似的,每天半夜三更都得起來。哎,想一想就感覺像是噩夢,所以我還真不想再經歷一次。”
“再要一個苒苒纔不會孤單,”這次開口的是蘇柔,“不過如果真的要的話,就等咱們買了新房再說。”
聽到這話,李志遠道:“這邊不是挺好的嗎?”
“偏了一點,”孫健解釋道,“離店鋪也太遠了,所以我們打算等存夠錢了就在店鋪那附近買新房。要是能買新房,再要個孩子倒不是問題。”
“這倒是。”
“今晚咱們要不醉不歸,”拿起葡萄酒,孫健笑道,“難得畢業後還能聚在一塊。”
說着,孫健給李志遠和江偉都倒上了大半杯的葡萄酒。
至於他妻子,考慮到還要帶孩子,所以就倒了小半杯。
看着杯子裡那微微搖曳着的紅色葡萄酒,笑呵呵的江偉道:“我最近不能碰葡萄酒,有些過敏,我喝啤酒得了。”
“我去給你拿。”
“謝謝。”
待孫健將兩瓶啤酒擺在江偉面前後,江偉直接用嘴巴咬掉了瓶蓋,隨後他拿着啤酒分別和他們三個敬酒,並拿起葡萄酒幫他們滿上。
在給蘇柔倒酒的時候,江偉也是倒滿,哪怕蘇柔已經說了今晚不能喝太多。
孫健當然也知道妻子不能喝太多,所以他是直接拿着妻子面前的酒杯和李志遠江偉敬酒,並留了些許給他妻子。
約過半個小時,他們都有了醉意,也包括蘇柔。
蘇柔喝得不是很多,但她也覺得自己有些醉,那程度就好像是喝了好幾杯葡萄酒般。蘇柔怕待會兒喝醉了,所以她就先帶女兒到臥室。在哄女兒睡下後,蘇柔這才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並陪着他們喝酒。
吃吃喝喝到九點出頭,孫健、李志遠以及江偉都醉得不行,李志遠更是趴在了餐桌上。
蘇柔現在也有些支撐不住,所以和丈夫說了聲,她直接回了臥室。
蘇柔是想躺一會兒再起來收拾碗筷,可她眼皮非常重,所以沒躺一會兒,她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蘇柔熟睡之際,原本也趴在餐桌上的江偉慢慢擡起了頭。
看着同樣也趴在餐桌上的孫健李志遠,江偉輕輕拍了下一旁的孫健。
見孫健一點反應都沒有,江偉道:“醒醒,差不多該睡覺了。”
見孫健完全沒有反應,江偉的嘴角立馬翹了起來。
就在這時,李志遠突然擡起頭。
見狀,江偉心生疑惑,難道迷藥下的量還不夠?
“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聽到李志遠的話,又見李志遠掙扎着卻沒辦法站起來,江偉急忙過去扶起李志遠。李志遠有在酒店開了個房間,但江偉現在絕對不可能帶李志遠回酒店,所以他是扶着李志遠,直接讓李志遠靠着沙發睡覺。
在沙發前站了約十分鐘,江偉彎下腰壓下了李志遠眼皮,並輕輕搖了搖自己的手。
在確定李志遠已經熟睡後,江偉又用同樣的辦法去測試孫健。
確定他們兩個都睡得像死豬一樣,江偉立馬走進了主臥室。
看着像個睡美人般側躺着的蘇柔,江偉咕嚕吞下了口水。
走到牀邊並俯下身,江偉伸出了手。
江偉是想去摸,但纔剛伸出手,他又收了回來。
江偉和那個人有協議,協議的內容包括他不能碰蘇柔,尤其是被下了藥之後。
考慮到這點,有些不甘的江偉直起了腰。
約過十五分鐘,江偉的手機收到了對方發來的短信,所以江偉立馬走出主臥室。
再次確定孫健李志遠已經睡得非常熟後,江偉這纔去開門。
打開門後,笑得很諂媚的江偉道:“一切都和咱們預料的一樣,你現在可以隨便玩她了。”
“行了,暫時沒有你的事了,你直接在門外等我。”
“嗯,有事直接叫我就好,我幫你把着門。”
當晚十一點出頭,蘇柔從渾渾噩噩中醒來。
在睡覺期間,她總覺得有人在弄她,但她怎麼也睜不開眼。她原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可當睜開眼的她發覺自己竟然全身赤粿,她就意識到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她不知道到底是誰。
或許是她老公吧?
嗯?她老公呢?
難道在上廁所?
如此想着,稍微寬心了些的她下了牀。
她的頭很疼,所以往外走去的她還捂着額頭。
可當蘇柔推開主臥室的門,看到丈夫正趴在餐桌上,江偉李志遠都靠着沙發睡得正香時,她的心跳立馬加快,她更是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門。
怎麼回事?!
如果是她老公,那她老公不可能還趴在餐桌上,應該是和她躺在一塊,或者是正在上廁所。所以對於自己之前到底是被誰上了,蘇柔完全沒有底。
所以,蘇柔變得極爲慌張。
到底……到底是誰……
或許……或許就是她丈夫,只是之後又去喝酒,所以就趴在了那裡……
蘇柔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她意識到如果要知道真相就只能問她丈夫。如果她丈夫明確說昨晚沒有幹那事,那玷污了她的人就是李志遠或是江偉。
想到此,蘇柔變得更加不安。
稍稍安慰了自己一番,穿好衣服的蘇柔走出了主臥室。
正常情況下,蘇柔應該叫醒丈夫以及他們兩個,可現在蘇柔根本搞不清狀況,所以驚慌的她只是去衛生間清洗之後直接回了臥室。
回到臥室後,換上睡裙的蘇柔躲進了被窩,並極爲害怕地盯着窗戶。
儘管窗簾拉着,可每當窗簾微微搖動着時,蘇柔總擔心窗簾後面站有人,而之前正是這個神秘人玷污了她。
零點出頭,孫健才醒來。
一醒過來,孫健眉頭立馬皺緊,頭痛欲裂。
使勁搖了下腦袋,孫健緩緩站了起來。他有些站不住,所以他是用兩隻手撐着餐桌。孫健並不知道自己喝了摻雜了迷藥的葡萄酒,他以爲這是喝太多的後遺症。見江偉李志遠兩人在沙發上睡着了,孫健還想留他們在這邊過夜,但牀鋪有限,加上李志遠說過喝完酒還得回酒店,所以孫健搖搖晃晃走了過去。
俯下身,輕輕拍了下江偉後,孫健道:“起來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江偉之前是在裝睡,後面裝着裝着就睡着了,所以被孫健拍醒後,睡眼朦朧的他還顯得一愣一愣,並打了個呵欠。
江偉醒來後,孫健又拍了拍李志遠。
同樣的辦法弄不醒李志遠,所以孫健乾脆掐了李志遠一把,這才弄醒了李志遠。
清醒後,李志遠的第一個反應是看了下手錶。
見已經零點三十分,顯得有些驚訝的李志遠問道:“我怎麼睡了這麼久?你們怎麼都不叫我一聲?”
“我們也是剛剛纔醒來的,”江偉道。
“你們小聲點,”孫健道,“她們在睡覺。”
打了個呵欠,江偉道:“我得回去了,我都怕我媳婦不給我進門了。我跟你們說啊,如果我媳婦不給我進門,你們一定要給我作證,說我沒有在外面亂來。得了,得了,她保證不相信狐朋狗友的話,所以到時候還是讓阿健老婆給我作證得了。”
“我也要走了,我要去酒店休息。”
見李志遠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面的孫健道:“阿偉,扶阿遠下樓。”
“行,放心,”江偉笑呵呵道,“他就交給我好了。”
待他們兩個離開後,看着一桌的狼藉以及地上的幾個酒瓶,孫健還想收拾,但他腦袋非常痛,而且整個人還有些搖晃,所以他直接走進了主臥室。
見妻子側躺着,眼睛還閉着,孫健就退出主臥室,並走向衛生間。
蘇柔其實沒有睡着,她一直在回憶着熟睡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是確定自己絕對有被人玷污,但她不知道到底是誰玷污了她。她隱約覺得不可能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她猜是江偉,江偉老是會偷偷瞥她一眼。可在沒辦法確定是誰的前提下,蘇柔覺得李志遠也有可能。
約過五分鐘,洗了把臉的孫健回到了主臥室。
脫得只剩一條內褲後,孫健躺在了妻子身後,並抱緊嬌妻。
次日早上七點多,孫健被妻子叫醒。
打了個呵欠後,頭還是有些疼的孫健跑到次臥室把女兒叫醒,隨後抱着寶貝女兒去洗刷。
二十分鐘後,一家三口坐在了餐桌前吃早餐。
看着顯得有幾分頹廢的丈夫,蘇柔問道:“老公,你昨晚喝多了是不是一直趴在桌上,直到零點多才上牀睡覺的?”
“對的,怎麼了?”
皺了下眉頭,笑了笑的蘇柔道:“沒事,我就是確定一下你幾點睡覺的。”
“你頭疼不?”
“一點點,”蘇柔道,“昨晚我喝得不是很多,不過酒勁好像有些大。”
“我倒是喝了挺多的。”
“去店鋪之前記得先洗個澡,要不然客人都被你薰跑了。”
“行,記住了,”看着一旁正在喝牛奶的女兒,孫健笑着問道,“寶貝,要不要跟爸爸一塊洗澡啊?”
使勁搖了搖頭,苒苒道:“我不洗澡,我昨天下午洗過了。”
“洗洗更健康。”
“不,我已經很健康了,媽媽你說是不是呢?”
“是啊,是啊,你非常健康,”輕輕捏了下女兒的臉蛋,蘇柔笑道,“但要是你肯和爸爸一塊洗個澡澡呢,你會更健康的。”
想了下,苒苒使勁點了下頭。
吃過早餐,孫健直接帶女兒到衛生間洗澡,蘇柔則憂心忡忡地坐在沙發上。
她其實很想和丈夫說出昨晚的經歷,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江偉還是李志遠玷污。在這個前提下,她貿然說出的話,這兩個人絕對都不會承認,甚至還說可能是對方乾的。
加上被迷姦不是什麼好事,生怕丈夫會提出離婚,自己名譽又受到影響的蘇柔決定瞞着丈夫。
如此一想,蘇柔長長鬆了一口氣。
近八點,孫健帶着妻子女兒走下了樓。
開車送女兒到幼兒園後,孫健又送妻子去公司,隨後纔去店鋪。
來到公司後,蘇柔腦子裡還是在想着昨晚發生的事。可因爲她那時候睡得就像頭死豬,所以她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有些關鍵性的事情她還是記得的,就比如有東西進入了她的身體。
不用多想,她已經知道那是什麼。
一想到那畫面,坐在辦公桌前的蘇柔立馬皺緊了眉頭。
十點出頭,坐在另一張辦公桌前的劉海瓊突然走到了蘇柔邊上,並輕輕拍了下蘇柔的肩膀。
見蘇柔被嚇了一跳,捧着保溫杯的劉海瓊問道:“怎麼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心兒被哪個男人給勾走了?”
見是劉海瓊,蘇柔笑道:“劉姐,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有夫之婦。”
“那你幹嘛走神啊?”
“我在想着週末去哪裡玩,”笑了笑的蘇柔道,“有打算帶女兒去海邊玩,但現在又有點兒冷,怕她玩水着涼了。”
“兒童樂園。”
“嗯,是個不錯的選擇,謝謝劉姐提醒。”
“不用,”笑得花枝亂顫的劉海瓊道,“反正大部分人問我帶孩子去哪裡玩好時,我都是推薦兒童樂園。其實想來想去,除了逛街吃飯之類的,也只能帶孩子去樂園玩了。”
“是這道理。”
“待會兒再聊,我先打印一份表格。”
“好的。”
同一時間,市立醫院心理科。
面容姣好,身材嬌小,且留着一頭黑色長髮的夏雯正坐在辦公桌前,她對面坐着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醫生。通過女醫生胸前佩戴的牌子可以確定,這名女醫生名爲吳妍,精神心理科副主任。
“吳醫生,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辦法做了,但我還是沒辦法完全忘記他,”面露愁容的夏雯道,“自從高中我被我爸爸那個之後,我心理壓力一直很大,更是容易走神。因爲這個,我大學的男朋友拋棄了我。後面我跟同一所學校的另一個學長結了婚,可我老是想着前男友。甚至我來這個城市也是受了他的影響。我想忘記他,我想離開這座城市,但我很難辦到。吳醫生,有沒有更有效的辦法讓我忘了他?”
微微嘆了口氣,吳妍道:“記得我有問過你一個問題,但你還沒有正面回答過我。就是當初你離婚並來到這座城市後,你爲什麼都沒有去找過他?難道你來這邊的目的不是跟他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