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芸洗澡好出來時,臥房的燈已經關了,韓梓宇已經躺在船上。
接着衛生間透射出的亮眼的白熾燈光,帶着暖色,臥房照亮了一些,整個氛圍給人很溫馨浪漫。韓梓宇轉頭看了一眼,就停不住了。若芸穿了一條極其姓感的睡裙,肩膀上兩根吊帶,那睡裙連兩個大饅頭都遮掩不住,就中間一條布料,勉強遮掩住那個小凸頭,極其姓感。而若芸的大腿很修長,又白希又幹淨,一條很美的腿。
韓梓宇受不了,下面當場就硬了,急忙側過了身去,背對着若芸。
若芸鑽入了被窩,從後面抱住了韓梓宇,將雙退貼到了韓梓宇的身上,光滑,舒暢的肌膚感席捲韓梓宇的身體,不驚打了個寒顫,渾身都熾惹起來。韓梓宇感覺到背後有兩跺軟綿綿的肉糰子,貼在他的背上,讓人想入非非啊。
這還不止,若芸從後面抱住後,緊貼韓梓宇外,雙手繞前,在韓梓宇的身上到處亂莫,越莫越往下,眼看就要莫到那個地方了,韓梓宇轉過了身子,說道:“若芸別這樣,我有老婆的,我都娶了三個老婆了,我真的不想再鬧個離婚的下場。”
韓梓宇是有心沒膽啊,捨車保帥啊,憋着難受也不能搞女兒,老婆周舞美說了,要是敢偷女人,就把你的第三條腿給剪了,親自送你去紀委。
“我們在北京,你老婆不會知道這事的。”若芸說道。
“一次是可能不知道,邁了一步,我怕有第二步,萬一還扯出什麼情啊愛啊什麼的,就更麻煩了,我有家庭的,你還是去找男朋友比較好。”韓梓宇是強忍着自己即將要失控的情緒啊。
聽了這話,若芸有點生氣了,說了句:“沒用的男人,都當上了省委秘書了,連個女人都不敢上!哼!”若芸冷哼一聲,就轉頭睡覺了。
韓梓宇暗自叫苦啊,這婚姻就是圍城。
單身的時候,想要個家;有家的時候,嚮往單身的自由。
面對若芸的如此溝引和夥辣辣的誘或,韓梓宇還是忍住了,告訴自己,我是有老婆的啊。
次日,若芸的氣也消了,人也淡定下來,恢復了往日。
於若芸陪着韓梓宇兩人一起去逛了長城和故宮,兩人倒玩得很開心。若芸一直挽着韓梓宇的手,路上有人見了,都投給了羨慕的目光,韓梓宇覺得特有面子,這美女都給豬草了。
兩人回去的飛機不是同一班航班,晚上時,韓梓宇先送了若芸去了機場。
若芸給了韓梓宇一個重重的擁抱。
“謝謝你來陪我過了一個很好的週末。”韓梓宇這次很誠懇的說道。
若芸笑了笑,打趣道:“可惜啊,我還帶了一盒杜蕾斯,卻一個都沒用掉。”
韓梓宇也想不通,如此耐着性子溝引自己的女人真不多,有,但大部分都是一掖情,跟你扯個關係,以後有事好找你解決。如果真是衝着當曉三來的,還真很少,蘇茉莉算一個,但那個有她自己的目的。
可是這若芸是於萊的人,在這官場,最信任的一個人,如此接近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週一清晨,周偉泉和韓梓宇回來了。
早上就開了個會,再一次強調了下黨風和反腐的決心!
這會剛開完,紀委主任黃曉生就悄悄來找韓梓宇了。
“韓秘書,有點事想跟事先打個招呼。”黃曉生身爲紀委,這個一個很特殊的部門,但是做事還是會跟一些內部的人打個招呼。
韓梓宇倒了茶,這個紀委主任,是他無論如何都要巴結的人。
“黃主任,你說。”韓梓宇坐到了黃曉生的下步,在黃主任面前,韓梓宇就是這個小人物而已。
“我今早收到了一封舉報信,還有一張複印件,上面列舉了...”黃曉生嘆了口氣,這事,本來按規定他是不能跟韓梓宇說的,也算違
規了。
韓梓宇聽着,不急,也不插話。
“這事我悄悄跟你說吧。上面列舉了你岳父大人的貪污,受賄的一些工程項目,有具體的數目,人員名單!”黃曉生說道。
韓梓宇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這封舉報信當然是丁削仁匿名寄的,但是他只是複印了周聰的那一部分,其他人的沒舉報,對他來說,仇人只有韓梓宇和周聰這兩個人。對於前岳父大人,他是氣,不服,對於韓梓宇他是恨,能復仇一個是一個。
“只有我岳父的?”韓梓宇點點頭。
黃曉生點點頭,繼續說道:“眼下中央的反腐力度很大,這事我們會按規定嚴格處理,這事已經秘密在查了,我之所以跟你說,是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黃曉生想說的是,這麼明細的賬務,肯定是知情者寄的,也許這背後還有其他東西。同時黃曉生也知道,韓秘書處理問題會有分寸的。
黃曉生走後,韓梓宇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往市教育局奔去。
“什麼?”周聰本就是驚公之鳥,這省委秘書當了女婿,讓他安靜了幾天,可真的只有幾天啊,朱虹先是背地裡挑撥離間,搞出個出跪事件,接着馬上就被人舉報貪污受賄之事。
周聰一屁股就軟在地上了,臉是青的。
“這事肯定是丁家搞鬼。”周聰知道,知道他的那些髒事的人不多,除他和工程方外,也就丁善來知道了。
電力局本來就是個富得漏油的局,周聰受賄貪污,韓梓宇信啊。
“韓女婿,這事你可要保我啊。”周聰雙手緊握着韓梓宇,祈求的啊。想當初,韓梓宇跟周聰見面,可是瞄都沒瞄他一眼,後來發生了迷賤的事,周聰也沒有道個謝,救了他女兒一命,都沒有來謝過,跟他女兒走得近一點,都是風言風語。這些,韓梓宇也都記得,但是如今,周聰是自己的岳父大人了,這血濃於水啊,不保他保誰?
“中央的反腐力度很大,省書記今早開會也在強調這事,紀委已經在查了,如果證據確鑿的話,那這事就難辦了。”韓梓宇說道,他也是左右爲難啊,一邊是岳父,一邊是黨風,民衆,法律,還有正義。
聽到這話,周聰心裡就更急了,他知道韓梓宇跟其他人不一樣,做事很公正,很鐵面無私,急忙說道:“韓女婿,你不會想大義滅親吧?這事要是等紀委查出來了,那就來不及了。我們去找省書記,讓他出面,他聽你的,肯定能說得通。”
“現在我們還是先把事情搞明白。誰搞的鬼,到底是什麼項目什麼工程。”韓梓宇說道。 周聰壓根就想提這些事,工程項目多了,誰知道說的是哪個?
“要不我跟你去找紀委。”周聰問道。
“不行。黃主任已經給面子了,跟我打了個招呼。不能去找他,適得其反。”韓梓宇說道。
“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周聰急得焦頭爛額了。
命運有時候早就定好了,有因必有果。當初爲了聯盟,跟丁家成了親家,然後丁家沒落後,過河拆橋,又轉頭巴結省委秘書,以爲找了靠山,沒想到,丁家更很這個韓梓宇,現在要報復,連着周聰一起報復。
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都全部安排好了。
沒有讓你跟丁善來一起,不代表你真的躲過了一劫啊,是禍躲不過,該來的始終會來啊。
“我們先把事情弄清楚,然後我帶爸去見省書記。”韓梓宇說道,不能沒頭沒腦的去省書記這麼大的官啊,何況這還是私事。
韓梓宇只好先回去。而這下午對周聰來說,那是如坐鍼氈啊,實在坐不住,去找丁削仁去了。韓梓宇突然明白個道理,官場這張關係網,一旦一個點出錯,可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從高義意外死亡,扯出林芸,從林芸扯出丁善來和周聰,周
聰難得逃過一劫,但是丁善來的死,還是把他給扯了出來,那麼周聰去找丁削人,會不會扯出那本賬本?那可能將是官場的一場浩劫或腥風血雨了。
韓梓宇下班回去時,去了丈母孃家,周舞美也在,共同商量這事,可是周聰一直沒回家,飯菜都涼了。
“老公,你不會大義滅親吧?連我爸都不管吧?”周舞美說道。
楊舒和沒有說話。
“我是想管,但是我只是個秘書,沒那麼大的權利。這事紀委獨立的,都在中央貫徹反腐思想的敏敢時刻,證據確鑿的話,周書記恐怕也幫不了!”韓梓宇心裡其實很清楚,不是自己想大義滅親,而是無力迴天啊。
直到凌晨兩點多,周聰像行屍走肉一樣回家了,渾身都是溼透的,外面下雨了。
家裡的三個人都在等着,楊舒和急忙迎接了上去。
韓梓宇感慨,當了一輩子的局長,風光了一輩子,到頭來,紀委一個查,就嚇得沒了魂一樣,這當官到底是爲了什麼?
不是有權利就有一切嗎?不是的。權利沒有止境,上面比你官大的多着,在大的官,也都是經受民衆的監督的。
清晨五點,韓梓宇和周聰就起船了,去找省書記周偉泉,去住宿區找!
周偉泉也是驚訝,他剛起船,兩人就來了。他更知道,爲什麼事而來。
“這事按規定辦,你要是沒受賄,沒貪污,我肯定會還你清白,如果有,那你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周偉泉的態度非常明確。這是韓梓宇早就料到的事,周偉泉不可能網開一面,他來這裡就是抓典型,就是反腐的。
周聰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周書記,有戴罪立功的機會嗎?”韓梓宇見局勢已經無可挽回,說道。
“把你所有行賄過的事都交待清楚,那就是最大的立功。”周偉泉說道。
周聰卻搖搖頭,那就是污點證人,會把背後一批人給拉下馬,他會死在監獄裡!周聰絕望了,他突然理解丁善來爲什麼會自殺在牢裡了。
三天後,周聰正式被帶走!
七天後,周聰貪污獲取的金錢全部沒收,充公,這還不止,周聰在法庭上,只供出了一個人:朱虹洗黑錢。丁善來金錢的去向。最後警方查貨一批洗黑錢的。
周聰貪污入獄了,朱虹洗黑錢,一樣入獄。
隨着洗黑錢組織的落網,後面挖出一大批參與過洗黑錢的官員,這是一場官場的革命!
大家都說,韓梓宇大義滅親,連周舞美也是這麼說的,她恨這個老公,恨老公的無情。周舞美也從一個公主,瞬間淪落爲灰姑娘,周家從身家上億到喝西北風,僅剩一套房子,法院沒有留任何情面。
突然,官場很多人開始害怕起周偉泉和紀委來。連馬省長決議很多事,也開始慢慢的讓步。
韓梓宇心裡也在流淚,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官場,權利永遠是暫時的,非法的金錢永遠得不到保證,韓梓宇看着丁善來,周聰,前交通廳廳長,高義,一個個高官落馬,從無限風光到落魄成豬狗不如。
這個圍城,韓梓宇想退出來,想全身而退,但是退之前,必須給自己留後路,一條光明正大的後路,而不是貪污,受賄,姓交易,潛規則,這些骯髒的東西。
韓梓宇想掙錢,正確的途徑去掙錢,趁現在自己還有人脈!不僅是周家瞬間窮困潦倒,也是給自己退官後留生活的基本保證,因爲總不能再去當記者吧?
權利是毒藥!
“你是不是很恨我?”韓梓宇問周舞美。
周舞美搖搖頭。
“你是不是很很我?”周偉泉私下問韓梓宇。
韓梓宇搖搖頭。
兩個星期後,周家才漸漸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也從這個事實中接受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