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說,今天上午那個同學繪畫水平很高!?”馬吉吉一臉端正。
“應該是的!”劉蒙用筷子狠狠搗鼓了一大塊米飯塞進嘴裡,然後一臉感嘆的看着馬吉吉,道:“不過對方水平高不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吉娃娃的水平是真的高!”
“你丫的不厚道啊,說好一起當鹹魚,你卻不知不覺變得這麼牛逼了。”
馬吉吉一臉懵逼:“我牛逼?禿子你搞錯了吧,我那技術你還不知道,就比你高沒多少。
說着說着,馬吉吉猛然間想起了什麼,跟劉蒙說道:“話說禿子,你知道我剛纔想說什麼的嗎?你知道我爲什麼想說陸老師發瘋了嗎?”
劉蒙:“爲什麼?”
“因爲我這垃圾技術,陸老師竟然讓我去參加青年繪畫比賽!那可是青年繪畫大賽啊,全國精英中的精英,我去參加完全是丟人現眼。”馬吉吉搖着頭,眼神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反倒是劉蒙,聽到青年繪畫大賽幾個字,他的眼睛卻是微微眯了起來,然後說道:“其實吉娃娃,我感覺你的技術去參加青年繪畫大賽,也不是不可以……”
“你在開國際玩笑!?”馬吉吉眼一瞪,他隱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也想到了點什麼。
馬吉吉表情慢慢凝固了起來,問道:“陸老師指導了你之後又幹嘛了?”
劉蒙道:“指導我後就去看你的畫了啊!還別說,吉娃娃,你的畫是真他孃的好。”
“看的哪幅畫?你帶我去瞧瞧。”
“你自己的畫你自己還不知道?”劉蒙瞪他一眼,不過還是站起身子走到了向日葵的油畫旁,指着向日葵油畫道:“喏這不就是你的畫嘛!話說,色彩搭配和整體感覺上,你畫的是真他孃的好,我感覺比青年繪畫大賽上的一二等獎都不差了!”
馬吉吉看着那張確實各方面都非常完美的油畫,他的表情沉重到了極點。
“畫是非常好。”
“色彩搭配,寫真程度還有各方各面。”
“可關鍵問題是!這畫根本他孃的不是我畫的好吧!”
馬吉吉深吸了口氣,然後跑到旁邊另一個畫板前,指着一片茫茫大草原說道:“這幅呼倫貝爾大草原纔是我畫的!”
劉蒙看看呼倫貝爾大草原,再看看向日葵美景。
當兩者放在一起對比後,方能發現……這草原畫的是真將就,裡邊的馬畫的是真抽象。
兩張畫根本不是同一個量級的。
劉蒙心中想着:‘好像在記憶中,吉娃娃的的水平確實應該是呼倫貝爾大草原,而不是向日葵!’
劉蒙擡起手抓了抓他那本就不太多的頭髮,半晌後嘴裡蹦出來了一句話:“也就是說,那副向日葵真不是你畫的?”
“不是我!”
“那那幅畫是誰畫的!?”劉蒙問道。
而當他這句話問出來後,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瞬時間,眼神中便都有了答案。
“是那個同學!”
“是那個同學!”
兩人同時反應了過來。
反應過來後,兩人臉上掛着的盡是苦笑。
劉蒙滿臉苦笑的說道:“本來以爲他是一個菜雞,沒想到人家纔是真正的大神!”
馬吉吉也跟着點頭:“就是,他的這幅畫的水平,就算是大四的學長……不,就算真的放在青年繪畫大賽上,也絕對是佼佼者了!”
劉蒙整個人臉上盡是羞愧之色:“虧咱們竟然還說人家不懂就不要說話,感情在人家面前,咱們纔是不懂的那個!”
“哎,也不知道那個同學有沒有生咱們的氣,以後要有機會再見面的話,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搭理咱們了。”
劉蒙臉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而此刻,心情最爲複雜的還是馬吉吉。
馬吉吉深吸了口氣,搖頭感嘆着:“咱們現在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
“陸老師剛給我發信息,說讓我參加青年繪畫大賽,我說我沒那資格,但過了會兒老師又給我發了條信息,說已經幫我報名成功了!”
“這他娘就很致命了啊!”
馬吉吉一張吉娃娃般的臉此刻枯皺着,就像吃了兩斤酸橘子一樣。
發完牢騷後,馬吉吉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看着劉蒙,一臉端正的問道:“禿子我問你!是不是你跟陸老師說,這幅畫是我畫的!?”
劉蒙撓了撓腦袋,這一撓,那腦殼子上的頭髮又少了十幾根,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咳咳,你說你畫的是風景圖,我就以爲這向日葵是你畫的了。”
“靠!”馬吉吉狠狠瞪了眼劉蒙道:“所以陸老師以爲這向日葵是我畫的,所以才篤信我的水平,最後幫我報名了青年繪畫大賽!而且還已經報名成功了!”
劉蒙嘿了一聲,臉上露出了滑稽而好笑的表情:“那也不錯啊吉娃娃,去青年繪畫大賽長長見識多好!”
“長你妹的見識,我過去那是完全找虐的,丟人的!”馬吉吉狠狠瞪了一眼劉蒙:“禿子,你他孃的都怪你!這向日葵圖能是我畫的嗎?他孃的我現在該怎麼辦!”
劉蒙想笑,但感覺自己兄弟現在應該很煩很愁,所以他忍住了笑意並認真思考,最終說道:“你回頭單獨找陸老師把具體情況跟他說說,也只能這樣了。”
馬吉吉表情沉重,又帶着幾分嘆息。
“好,我跟陸老師說說。”馬吉吉說着,拿出手機給陸家圓發了條陌信:“陸老師您在哪,我跟您具體見面說一說。”
馬吉吉不敢在陌信裡說了,不然萬一陸老師又來一句‘你不要謙虛了’怎麼搞?
這種事情,還是當面聊好一點。
馬吉吉陌信發過去後,很快對面就回過來了很欣慰且開心的話:“好的馬吉吉同學,你下午三點到我的辦公室裡來,我們好好聊聊關於青年繪畫大賽的事。”
……
方平並不知道他隨手畫的一幅畫,已經不知覺間給禿子和吉娃娃產生了這麼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