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我要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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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的我並沒有今天的這份認知,一度的讓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窘困境地。

我不知道我是該放開我的手給靜雅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還是該努力的爭取我該享有的權利。

所以我並沒有告訴靜雅我看到了什麼,只是我在回國之後卻和靜雅保持着一定距離。

而靜雅很快就發現了我的不同,靜雅主動問了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打算告訴靜雅,但在靜雅的一再追問下,我一時的氣氛便說了出來,結果靜雅卻給了我一個很意外的解釋。

靜雅說那是在和慕容燼告別,是因爲選擇了我纔會那樣,而我就相信了。”張東旭說着自嘲的笑了笑,拉着我的手放到了脣邊輕輕的親了一下,將我又一次的拉進了懷裡。

“餓不餓?”這時候張東旭竟然還惦記着我餓不餓,而我卻心口生生的撕裂了一樣的疼。

姚靜雅爲什麼要這麼做,那麼的殘忍對張東旭,她都不知道她是在踐踏張東旭的愛麼?

我有些說不出話,所以只能搖了搖頭,天色雖然有些昏暗了,可週圍的燈光卻異常的光亮,張東旭看着我親了我的額頭一下,之後才摟着我說:“或許是年紀的關係,思想還有些不成熟,想的事情也很少,靜雅那麼說我就信以爲真。

那之後的兩年裡我一直都和靜雅在一起,雖然沒有什麼過分的行爲,可我和靜雅畢竟是情侶,有些事情難免會想要去做。

只是靜雅卻一直都沒有答應過我,開始的一兩次我總是很想很想,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我沒有過。

但後來接二連三的碰壁也讓我變得沒了那種想法,覺得要是真的愛着靜雅就該給她一些時間。

可我卻完全的忘記了一件事情,靜雅依舊不會主動的親吻我,依舊不會給我回應。

或許那時候不是我沒有想過,而是我愛着靜雅不敢去想。我從來不是個自欺欺人的男人,可那時候我卻是。

大學的那幾年很快就過去了,慕容燼的到來讓我興奮了幾天的時間,就因爲慕容燼告訴我他有了喜歡的人,要爲那個人準備一場華麗的邂逅,我就因爲這樣興奮了很久,我是真心的爲了我的兄弟感到高興。

當時我還開玩笑說要是他不介意我可以替他,卻想不到我真的搶了他的風頭。”張東旭看着我又親了我一下,告訴我:“可我一點都不後悔搶了他的風頭。”

我不覺的笑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張東旭也笑了,笑着轉開頭沉了一口氣才繼續說:“可那次之後我看見靜雅在一個人掉眼淚,看着慕容燼的照片掉眼淚。

那時候的我突然就明白了,靜雅騙了我,而且騙了我那麼多年。

只是那時候的我卻已經深深的愛着靜雅了,我沒辦法在放開我的手,畢竟我和靜雅那麼多年,讓我一時間接受靜雅愛着的是別人,我根本一時間承受不來,我甚至是要一想到靜雅從我的身邊離開,我就會心痛的無法呼吸。

所以我想要爲自己爭取一回畢竟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努力了那麼久,我不想就這麼錯過我愛的人。

那個時候的我就認定了靜雅,就有一種想法,除了靜雅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在愛上別人了。

然而,就在靜雅前一天還口口聲聲的說着她愛我的時候,第二天她就告訴我她要嫁給慕容燼了。

而原因卻是那樣的簡單,靜雅的車子撞毀了慕容燼的車子,導致慕容燼下身癱瘓,靜雅不得不承擔照顧慕容燼下半生的責任。

當時的我聽到這個消息久久都沒有反應,有了反應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跑去了醫院裡看慕容燼。

可我當我見到靜雅在病牀前細心照顧慕容燼的那一幕,我卻望而卻步了。

我沒進去,而是在第二天就去了國外求學,我走後的一個月靜雅就嫁給了慕容燼,沒有人知道當時我差一點就死了一回。

我分不清楚到底靜雅愛的我還是慕容燼,如果是愛慕容燼靜雅就不該陪着我這麼多年,更不該在結婚的前一天還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她永遠都愛着我。

可要是愛着我靜雅怎麼會狠心的扔下我不管,嫁給了慕容燼,即便是她有一個很值得信服的藉口。

國外的那一年我一直過的很痛苦,整個人都像是沒有了靈魂一樣,經常的去喝酒,也經常的夜不歸宿,那時候要不是有葛鑫和周亞泰陪着我,我都不知道日子要怎麼的熬過來。

回國的時候我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可這成熟的背後卻是多少個日夜的想念凝聚而來。

我原本就可以坦蕩蕩的回來,當作曾經都已經過去,可靜雅偏偏在那個時候過來找我了。

機場裡見到了靜雅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一年沒見靜雅又漂亮了很多,特別是身上那種氣質,讓我只是看上一眼就被她所吸引了。

可即便是如此我也拒絕了靜雅的邀請,沒有和靜雅去喝咖啡,而是直接回了家裡,只是當天的晚上靜雅就打了電話給我,而且靜雅在電話裡喝醉了。

當時電話裡很吵鬧,聽上去是在酒吧,而當我問過了靜雅之後,靜雅也真的在那種地方,我顧不得其他馬上就趕去了酒吧裡。

結果在酒吧裡找到了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靜雅,我去得時候靜雅已經喝醉了,身邊還有兩個男人在那裡拉扯靜雅,讓我一下就火冒三丈,爲了靜雅在酒吧裡打了人,還砸了東西。

帶着靜雅離開的時候我又聽見了靜雅醉醺醺的唸叨她愛我。

靜雅是把我愛你張東旭當成俘獲我的誘餌了,而我這隻多少年都愛着她的魚明知道她居心叵測,卻還是自投羅網。

看着靜雅酒醉的在牀上翻滾,嘴裡面說着那些她這一年對我想念的話,我不可能不動心,可卻坐在靜雅的面前什麼都沒做過。

我並不是嫌棄靜雅屬於過慕容燼,我只是不能動我兄弟的女人,我當慕容燼是我兄弟,從認定了的那天開始我就這麼認爲,我深知道一日爲兄終身爲父的道理。

靜雅和你不一樣,你從一開始就屬於我,而靜雅從開始就不屬於我。”張東旭的這種說法我不認同,但礙着張東旭會發火,所以我都沒有理他。

“和靜雅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合作,但那天以前都是靜雅一個人在打理,而那天之後靜雅卻要求和我一起打理,而理由卻是她要照顧慕容燼的起居,她沒辦法全心全意的照顧生意。

這麼一來我就又有了和靜雅經常見面的機會,只是我卻刻意的保持着我們之間的距離,我也說不清楚是爲什麼,理智告訴我不該再和靜雅見面了,可實際上我卻還是在見靜雅,而有時候距離越想要保持就越是無法保持。

靜雅有一次喝醉了竟然抱着我不肯放開,抱着我說慕容燼不肯碰她,還說她很想我。

看着靜雅哭的無助的樣子我的心痛如刀割,可卻無能爲力。

我當時並沒有想到其他的原因,腦子裡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慕容燼的雙腿影響了他們。

我開始心疼靜雅,對靜雅的關心也比以前多了,而且多了很多的呵護。

我並沒有想要得到靜雅的想法,我只是想要爲了我愛的人做點事情。

之後的時間裡靜雅經常的和我訴苦,可我也只是看着靜雅不發一語,由着靜雅喝醉了和我訴苦,可那次靜雅主動了親吻了我,而且還想要的更多,靜雅哭着求我,求着我要她。

這讓我突然有了意識,我是在做對不起慕容燼的事情,所以我第一次把靜雅扔在了酒店裡,轉身離開了。

我至今都記得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一個人站在大橋上望着漆黑的一片海,心被撕裂開,疼的我連喘氣都覺得痛。

很巧的是,那時候爸媽要我去相親,其實我是我知道爸媽已經覺察到我經常的和靜雅見面了,所以纔會急着要我去相親。

更巧的是那時候我救了你。”張東旭看了我一眼,親了我一下才接着說:“知道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心裡想什麼麼?”

我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道你想什麼?”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想你怎麼這麼醜。”我就知道張東旭沒什麼好話給我,沒理張東旭我轉開臉靠在了張東旭的懷裡:“後來呢?我們結婚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姚靜雅找你?”

“還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匆匆忙忙的就跑了。

“生氣沒有?”

“嗯。”我輕聲的答應了一聲,張東旭輕笑了一聲,摟緊我才說:“我結婚也是想要自己斷了對靜雅的念想,或許我該說是杜絕了讓靜雅來找我的念想,可就在我們結婚的那個晚上靜雅還是打電話找了我。

約了我去海邊吹海風,雖然什麼都不說就是走在沙灘上,但我還是有些不舒服,覺得是我對不起靜雅。

感覺是自己拋棄了靜雅,所以從那之後每一次靜雅有事情,只要打電話找我,我就會過去,現在想想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或許是因爲愛讓我盲目了,可我並沒有後悔過過去做過的每一件事,包括愛過靜雅。”張東旭說着一把將我抱到了腿上,身體後靠讓我騎跨在他的身上,問我:“吃醋麼?”

我搖了搖頭,張東旭擡起手揉了揉我的下巴問我:“爲什麼?”

“你不愛姚靜雅,那都是過去了。”就因爲要過去了,張東旭纔會告訴我,要不然張東旭就不說給我聽了。

我只是有點心疼張東旭,這麼多年來他的愛都白白的給了一個無情的女人。

他一直都在付出着他的愛,可姚靜雅卻從來沒有把愛給過他一點。

“還想聽麼?”

“想。”我很誠實,張東旭獎勵的給了我一個熱吻,之後才又摟着我說:“可能是因爲結婚的關係,總感覺自己不是個單身的男人了,總覺得自己是有家室了,所以對靜雅自然的就保持了一種距離,而這種距離的產生我並不清楚是因爲什麼。

從開始我能夠抱着靜雅從酒吧回去,到我只能扶着靜雅,到偶爾的一兩次叫馮秘書過去幫我把靜雅送去酒店,到陪着靜雅喝酒改成只能是吃飯,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把靜雅疏遠了很多。

而就在那個時候靜雅開始頻繁的約我出去,從開始只是吃飯到遊山玩水,靜雅開始纏着我不肯放開。

幾次裡靜雅都想要和我發生關係,這讓我不得不疏遠靜雅,刻意的不見靜雅,刻意的疏遠靜雅。

其實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二十歲的時候靜雅要是肯給我,我也就理所當然的要了,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不再是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了,對感情我需要忠貞不二。

我所指的並不是肉體的純潔,而是身與心的歸屬。

但那時候我發現了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我會因爲靜雅的行爲想到你。”聽張東旭這麼說我忍不住摟着張東旭笑了笑。

“高興了?”張東旭摟緊了我,雙手輕輕的拍着我的脊背,一邊拍一邊說:“所以靜雅要見你,說想要認識你我就答應,我明知道靜雅的動機不純,見你不是想要認識你,可我還是答應了,說不清市一中什麼心情,可當時就答應。

記得你見靜雅的那天穿了條白色的裙子,那時候我才發現你長得其實還不算很醜。”

“本來我也不醜,都說我長得漂亮。”我有些小小的鬱悶,也有些小孩子的口氣,張東旭因此呵呵的發笑。

“那天開始我發現我的目光總是在不經意的找尋你,在家裡的時候只要一進門就會看向廚房,進了房間就會看向浴室,你睡着的時候我就會睜開眼睛看你,想知道你有沒有偷看我。

覺得自己很可笑,但我卻樂在其中。

知道自己的身邊睡着是一個女人的時候,我已經愛上了你,但我還是有些不確定,只是和靜雅的關係從開始注意你開始慢慢的變得淡了很多,但靜雅一直都像個孩子牽扯着我,讓我總是扔下了你就走。

或許是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連句起碼的承諾都沒有,所以我少了束縛,纔會肆無忌憚的縱容了自己。

我確實放不下靜雅,這一點即便是我擁有了你之後也是如此。

但你身上似乎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從擁有了你之後我就再也無法把心從你的身上離開了。

出門之前我總是很想看看你,那種出了門生怕自己會犯點什麼錯誤的心情很複雜,也很矛盾。

怕你會介意我拿錢買了你,連上牀都變得小心翼翼,還沒出息的在外面喝了酒回來,其實那時候去見靜雅還有另一種原因,因爲慕容燼給我的酒。

我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喝了靜雅那裡的酒就會身體燥熱,那種有螞蟻在體內撕咬讓我想你想的發瘋。

一次兩次的沒有發現,但次數多了就會有所察覺。

但是酒裡面的東西放的不多的關係,我能分辨出我面前的是你還是靜雅,這讓我很是奇怪,但卻沒有想過是慕容燼故意這麼做。

每次喝了酒靜雅都想多留我一會,可我卻急着回家見你,急的不行,可能是擔心走的晚了自己會把持不住,所以纔不敢多留一分鐘。

慕容燼的酒也不是每一次都放了東西,偶爾的幾次什麼都沒有我會有些失望,但回到家裡我還是裝着醉得不行。

我不是個粗心的男人,很多的事情我都是看在眼裡放進心裡,你的賢惠我都知道,媽對你的不滿,東雪對你的不尊重我都知道。

之所以沒有過問過,是因爲我知道媽的脾氣,她不會因爲我站出來而對你的態度有多改變,反而會變本加厲,我也只能在背後幫你,所以纔多請了兩個傭人回去。

可即便是如此,每次握着你有點粗糙的手,還是覺得心口不舒服,所以才經常的安排你出門應酬,這樣你在家裡的家務就會少一點,我也就不用一回到家裡就看到你不是在做飯,就是在擦洗手間。

完全的把心交給你是在你父親檢查出有癌症的時候,看着你一個捲縮在浴室裡默默的流眼淚,我的心痛的不行,那種疼說不出來,讓我連呼吸都能忘記。

然而我無法忍受的卻不是我心疼的那種感覺,而是你流着淚的臉。

那是第一次我暴躁的整天都不能自已,在單位了吵了所有的人,即便是馮秘書什麼錯事都沒有做,我也能把茶杯扔出去。

我無法去做任何的一件事情,甚至是坐在辦公椅上看一眼彙報的人,我不安的不敢閉上雙眼,一閉上就會看到你捲縮在浴室裡的那個樣子,心就會疼。

接到你打過來的電話我的不安纔好了一些,可一聽到你有些哽咽的聲音我就又無法抑制心疼了。

我急的發瘋,連安靜都不能,放下了電話馬上就去醫院,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守着你。

當我在醫院裡看見你雙眼無神沒了靈魂的時候,我突然覺的心都被掏空了,空的一點都剩不下了。

能在那時候將你摟在懷裡,我才知道什麼是擁有,才知道疼也甘之如飴。

你在醫院照顧你父親的那段時間我想清楚了很多的事情,包括對靜雅的感情。

是你的父親點醒了,他問我愛你有多少,又能給你多少。

當時的我很吃驚,結果他說他愛着他的女人心口是脹滿的,而給予的再多也覺得永遠都不夠,即便是面對着死亡,他也覺得與他的女人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很震驚他的話,問他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他卻說如果要愛他的女兒,就要全身心的愛,如果不能就早一點放開手,會有更好的人替我愛他的女兒。

當時我很生氣很生氣,但礙着他是你的父親我並沒有當面和他發火,我也只是轉身就離開。

那天之後的三天裡,我一直都在想你父親說過的話,會有更好的人替我愛你。

而想了幾天我纔想明白,誰都無法替代我對你的愛,有了這麼一個認知我去見了你父親,我還記得當時他在和你說他和你媽媽的事情,說起灃海的一個地方暮海灣。

我當時就在想,什麼時候我也帶着你去看看,去看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許定終生的地方。

只是當你父親聽到我說,誰的愛都無法替代我對你的愛的時候,嘲諷的笑了,他說我太自負了,不知道山有多高,海有多深,不懂得愛比山高,情比海深。

面對你父親的不肯認同我很生氣,卻對眼前的岳父越來越多的敬重,以至於後來他說什麼我都像是在虛心聽教一樣的用心的去領悟。

就是那段時間他給我講述了你媽媽和他的愛情,也讓我從中領悟了全身心給予的道理。

所以當靜雅再一次約我說要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告訴靜雅以後不要再找我吃飯了,我沒有時間,我要陪着你。

我以爲我已經很清楚的和靜雅說清楚了,而靜雅也在那段時間安靜了很多,甚至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這也讓我以爲靜雅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父親走的有些突然,醫生明明就說會過去那個夏天,可他連春天都沒有堅持過去。

那段時間你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幾乎是每個晚上都在深夜的時候起來走去窗口,我開始擔心你的精神狀況。

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會跟我提出離婚,當時心裡壓着一股火,答應了離婚確實是一時的衝動,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要好好的搓搓你的銳氣,想叫你知道沒有了我日子也不好過,我不喜歡看見你對我可有可無的態度,就好像我們在一起就是爲了牀上的那點事情。

而離婚其中另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我擔心你的精神會出問題,我諮詢過心理醫生,他們覺得你的壓力很大,生活的重心已經失去了平衡,建議你可以換一下環境,其實我也有這種考慮,在外面和你單獨的相處,所以纔會同意了離婚。

一方面我是打算和你單獨的在一起,另一方面也是想讓你休息一段時間,畢竟你在家裡身與心都得不到休息,對你沒有好處。

可沒想到你卻還了錢,換了房子,一走了之了,開始我還很期待的在家裡等了你幾天,想着你這種性子不會輕易的回來找我,可我卻沒想到你一個月都沒有找過我,甚至不肯接我打給你的電話。

我開始有點慌張,那種一轉身就把你丟了的慌張,讓我寢食難安,要不是收到了你寄過來的支票和房契,我就瘋了。

其實對靜雅我早就已經放開了,心裡的那份執着也早就屬於你一個人了,那一次在外面偶然的遇上靜雅我也有些意外。

但對於自己能夠心平氣和的面對靜雅,其實我也多了一份對你的坦蕩,只是你連一點吃醋的表現都沒有真是惹怒了我。

心裡窩着一股火,真想一衝動掐死你,我都給靜雅打包了布丁,你竟然還能無動於衷的站在我身邊,看別人一樣看真讓我生氣。

這樣也就算了,你還和其他的男人眉來眼去,我當時並不是想把你扔下不管,而是想讓和你眉來眼去的男人滾開,可一回頭看着你那副不在意我的樣子就火大。

對靜雅我始終是最初的情懷,可那畢竟是曾經了,就是不忘也被對你的此生不渝沖淡了。

只是……我答應過慕容燼,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傷害靜雅,所以——”張東旭說着停下了,而我也因爲張東旭的這句話離開了張東旭的懷抱,低頭看着張東旭。

雖然看的不清晰,可週圍的燈光讓我多少的也看清楚了張東旭有些無奈的臉。

“這和慕容燼有什麼關係?”我有些想不明白,慕容燼不是也做過傷害姚靜雅的事情麼?難道說姚靜雅的腳筋真的沒有被挑斷過?

看到我困惑的樣子,張東旭才說:“慕容燼不是無情的人,特別是對我和靜雅,在慕容燼的眼裡我和靜雅都是一樣的,雖然沒有你重要,但份量卻也舉足輕重,不是爲了你慕容燼不會挑斷了靜雅的腳筋。

當時我就在場,動手的本該是我,可慕容燼卻替我動了手。

當時的靜雅全身都麻醉了,處於昏睡的狀態,慕容燼連給我這個機會都沒有就挑斷了靜雅的一雙腳筋。

阿靖帶走靜雅的時候,慕容燼身體一個不穩就坐在了沙發上,我當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看着慕容燼想要靠近,慕容燼卻叫我答應他以後真到了他不再的那一天,不管是靜雅做錯了什麼,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能傷害靜雅,那種情況下由不得我不得應。

其實我也想過慕容燼是不是對靜雅動過心,也想過靜雅的懷的那個孩子是不是慕容燼的,可當我問起慕容燼的時候,慕容燼卻說我不瞭解靜雅。

了不瞭解的已經不重要了,對我而言,沒什麼比現在守着你更叫我安心了,至於靜雅……就當是還我欠慕容燼的人情,這是最後的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有我在不會讓你在受到傷害。”

張東旭擡起頭看着我,燦若星輝的眸子在我的臉上一次次的審視,摟着我將我的身體靠近,問我:“恨不恨我?”

“不恨。”我搖了搖頭,我不敢肯定張東旭是不是對我還有所保留,可我能肯定我不恨張東旭。

張東旭將我摟在了懷裡,摟住了很久才說:“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把對靜雅最後的一點保留都忘記。”

聽見張東旭的話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或許正是因爲張東旭的用情至深,敢於承認,所以我才覺得張東旭來的坦蕩,有血有肉。

我一直都沒說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張東旭推開我的時候我親了張東旭一下,在離開還沒看清張東旭的表情,張東旭就翻身將迫不及待的親吻了我。

我有些擔心,畢竟這附近還有其他的人走動,張東旭的手又不老實被人看見總歸是不好,所以也只是給張東旭親吻了一會我就躲開了。

張東旭因爲這樣有點不高興,拉着我離開的時候臉沉着,可我還是不在意的跟在張東旭的後面笑。

“王瀟然早知道你這麼的好騙,我早就該騙你。”張東旭將我拉進了懷裡,笑的一臉邪魅。

我不說話任由張東旭摟着我去任何的地方,似乎只有這樣才覺得自己靠的張東旭才最近。

張東旭帶着我去了餐廳,帶我吃了最好的牛排,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希爾頓酒店裡就有東西吃,而張東旭卻硬是拉着我過去。

吃飯的時候張東旭喝了點酒,拉着我又去了幾個地方,看了海,去了鐘樓,大晚上的非要揹着我上鐘樓,還講些嚇人的鬼故事,嚇得我趴在張東旭的背上一動都不敢動,總感覺身後跟了個幽靈在好奇的看我和張東旭。

嚇得我一個晚上都窩在張東旭的懷裡不敢動一下,張卻抱着我坐在空蕩蕩的鐘樓上唱歌。

倒也不是第一次聽見張東旭唱歌,但唱情歌卻還是第一次,我擡頭看着張東旭,張東旭也低頭看着我,手臂不自覺的將我摟了摟,低頭親了我一下,我閉上眼睛聽着張東旭此行宛若天籟的聲音——

人們都說天堂真的很好

不然去了怎麼回來不了

我們都在尋找天邊的美好

卻忘記我還欠你一個擁抱

一路上放下關於愛的座標

那是你迷途時求救的信號

不介意青春放在哪兒燃燒

只願意你把人老珠黃交給我就好

……

我窩在張東旭的懷裡睡着了,而且睡了很久,是早上的時候張東旭叫醒了我,叫我起來看早上的日出,聽鐘樓上的第一聲鐘聲。

我有些不想睜開眼的感覺,是張東旭非要低頭親吻我,讓我想不醒過來都不行。

睜開眼看着視線裡清晰的張東旭,慶幸的笑了。

這就是我每天早上期待的事情,只要睜開眼還能看得見張東旭,就是我的幸福了。

看着我張東旭勾起了薄脣淺淺的笑着,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磨挲。

當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破曉而來的時候,我看向了太陽的地方,鐘樓上噹的一聲敲響了第一聲鐘聲,張東旭在耳邊輕聲的說:“答應我,別扔下我一個人。”

我突然的愣住了,眼睛裡瞬間就溢滿了淚水,轉過臉看着張東旭的時候眼睛裡的淚水輕易的就滑落了。

可張東旭看着我卻朝着我笑着,只是即便如此,張東旭擡起的手卻還是有些輕輕的顫抖。

“好不容易我才把你找了回來,別這麼快就扔下我一個人,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也好,給我一個適應的過程,我不能扔下爸媽他們不管,我還有我要擔當的責任……”

張東旭將我摟在了懷裡,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傻傻的笑了,心卻痛的撕裂了一樣,才知道我有多捨不得!

“嗯。”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剩下的就只能是點頭答應了,張東旭用力的抱緊了我,傻呵呵的在耳邊笑了,可那笑聲卻讓我不舒服,心口疼着。

……

離開的時候張東旭把手掌舉了起來,我不知道張東旭想要做什麼,困惑的看着張東旭擡起的右手。

“王瀟然我們擊掌爲誓,下一次來帶着我們的孩子來。”張東旭看着我,淡淡的朝着我笑着,明亮的眼眸專注着我,閃爍着星輝。

我猶豫了,放在身側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看着張東旭一句話都沒有說,迎上張東旭堅定的目光,許久我才把目光移向張東旭的手掌上,擡起手啪的一聲落在了張東旭的手上。

“我張東旭以我父母離世之後的歲月起誓,若不能如償所願,寧可死於非命。”我沒想到張東旭會起重誓,馬上就要收會手,張東旭卻握住了我的手不肯放開,直到我不再掙扎的想要收回手。

“你這又是何苦?明知道我……”

“知道我苦就不能扔下我,就該好好的活着,王瀟然我要你活着。”

“……”注視着張東旭我沉默了。

是一陣風揚起了我耳邊的髮絲,張東旭擡起手將我的頭按在了胸口的地方,沉沉的喘息:“別讓我失望。”

心口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可卻摟緊了張東旭的腰身,這男人爲了我連命都能夠豁出去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爲了他活下去?

那之後張東旭才帶着我離開了鐘樓,下去的時候遠比上來的時候要輕鬆,可雙腳卻顯得沉重了很多,每一步走下去都顯得那樣的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落在了我的心上。

離開了鐘樓我和張東旭誰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鐘樓,沒有半點的留戀。

上車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張東旭,張東旭也看了我一眼,轉開頭的時候張東旭將我摟在了懷裡,親吻了我頭上的髮絲。

回去的路上張東旭睡着了,摟着我就睡了,想也知道在鐘樓上的一個晚上張東旭都沒有睡過。

心裡有些不寧靜,手放在張東旭摟在我腰上的手上,慢慢的收緊,很久才靠在張東旭的懷裡,側過臉看着車子外面的風景。

這是一條跨海的大橋,大橋的設計很別緻,大橋很寬,可看上去還是很長很長,長的一眼望不到邊,可就是這麼長的一條跨海大橋,張東旭昨晚上揹着走過。

張東旭能有多少的力氣?揹着我走了一條几公里的大橋,又揹着我上了鐘樓,晚上還不睡覺。

想想這輩子能夠遇上張東旭這種男人,我就是……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上面,思緒就頓住了,放在張東旭手上的手又收緊了一點。

記憶裡張東旭從不輕許諾言,誓言也從來都沒有過,所以張東旭的誓言才尤爲可貴,就這些也足夠我給張東旭剩一個孩子的了。

一年半的時間,從懷孕到生產也不過是十個月,想想從上一次在換衣間的那次開始,張東旭和我都沒有采取什麼避孕的措施,這幾天張東旭和我又一直都在一起,是太突然還是偶然都不重要,慶幸的是發生過。

只希望他能夠早一點來,早一點讓我給張東旭這個驚喜。

車子停下的時候張東旭還在睡,是我叫醒了張東旭,張東旭還有點被驚醒的樣子,是睡的太沉了。

這幾天他都沒怎麼閒着,即便是睡覺了也睡的不多,昨天又是一天都沒有閒着,他也不是鐵打的,怎麼會不乏不倦?

“到了?”張東旭就是這一點叫人好笑,明明就已經清醒了,知道是到了地方,卻還裝糊塗的問,好想他真的不知道一樣。

“到了。”我一邊說一邊伸手把張東旭放在外套裡的錢夾拿了出來,拿了錢給司機才把錢夾放回去,推開了車門張東旭纔有些慵懶不愛動的樣子下了車。

車子離開張東旭就把我拉進了懷裡,摟着走向了希爾頓酒店的門口,是不知道爲什麼走了十幾步的時候張東旭頓了一下雙腳。

“怎麼了?”我有些不解的問張東旭。

“沒什麼,覺得累了。”張東旭朝着我勾起脣笑了笑,便摟着我進了希爾頓酒店。

可進了酒店總感覺張東旭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我卻沒有問是爲什麼,張東旭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他要是想告訴我,他自然就告訴我了。

回到了酒店的頂層,張東旭直接刷卡打算進門,可卡剛剛的拿出來就停下了手,擡頭看了一眼房門。

張東旭的樣子有些奇怪,刀刻的眉微微的輕蹙,雙眼在房門上找尋着什麼的樣子,我有些不解想要問張東旭怎麼了,可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張東旭就擡起手示意我不要說話,我也就沒有說話。

張東旭推開了我叫我去一旁,我退後了幾步看着張東旭站在房門的地方,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張東旭,像個偵探一樣在房門上仔細的尋找着什麼。

看了一會張東旭回頭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站着的位置走了幾步將我有退後了幾步,就在張東旭轉身的時候我拉了一把張東旭。

“怎麼了?”我有些不安,張東旭的表現有些反常。

“沒事,別亂動。”張東旭說着在身上拿出了房門卡就要走去門口,我卻住了張東旭不讓他過去。

“你別過去,叫警察過來處理。”我突然感到了害怕,拉着張東旭就不肯放開,而張東旭卻轉身安撫的拍了拍我。

“沒事,聽話。”張東旭轉身要過去,我卻拉着不肯讓張東旭過去。

“沒事就叫警察過來。”我有些生氣,拉着張東旭就是不肯放開。

“警察不會管這種事,我就是看看。”

“警察不管這種事那誰會管?”我有些激動,不知道是不是聲音太大了,身後的房門竟然開了。

“回來了?”推開門的妖媚和周亞泰一起出現了,見到我和張東旭妖媚兒隨口的一句,但轉瞬便看着我們一臉的奇怪。

“人都是你的了,還拉拉扯扯的,我會搶麼?”妖媚兒玩笑的調侃,漂亮的眸子睨着我,淡粉的脣瓣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可我根本就無暇去理會妖媚兒的調侃,一心拉着張東旭不讓他過去。

“怎麼了?”就在張東旭又要說沒事的時候,妖媚兒身後的周亞泰看向了張東旭,看着我的張東旭這才轉過臉看了一眼周亞泰,而只是那麼一眼周亞泰就像是知道了什麼,拉着妖媚兒推進了房間裡,而張東旭就在這時候想要推着我去妖媚兒的房間,可我卻怎麼都不肯。

“我不許你去,我不走。”我拉扯這張東旭,周亞泰卻繞了我和張東旭,把身上的一張名片拿了出來,上下了看着房門一會,回頭看着我和張東旭,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周亞泰那裡,卻不想張東旭一把就將我推進了房間裡,門隨即被關上了。

我轉身就跟着敲門,門外卻轟的一聲炸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