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玄七本來只是想在蘇凌愣神的時候試探一下,沒想到蘇凌真的給出回答。
真的是師妹?
還沒等安玄七發表自己的激動,詢問師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蘇凌已經先發制人的問道:“安師兄是在叫我嗎?”
安玄七怔住了。
難道蘇凌剛纔那一聲,不是回答,只是因爲沒聽清自己叫什麼?
好不容易篤定的念頭,現在又有些飄忽。
“安師兄?”蘇凌擺手在安玄七眼前搖了搖。
安玄七握了握拳頭,道了句:“沒什麼。”
哪怕他已經確定百分之九十,但蘇凌要是咬死不承認,他也沒辦法,還需要想點什麼別的方式來試探纔好。
那邊,蘇凌已經提出告辭。
安玄七也沒有多留,只是看着蘇凌的背影,有一次陷入了沉思……
至於蘇凌,她現在已經沒那麼多心思去想安玄七了。
玲瓏體這件事,對她的刺激還是很大的。
她設想過各種情況,但唯獨不知道,自己或許就是擁有玲瓏體的人。
所以她回到家也是失魂落魄的。
好在顧徽宸在公司,否則看到她這樣,指不定又是個什麼反應,這也給了蘇凌時間,能好好消化一下這些事情。
她想了很多,還想到顧徽宸脖子上的暗紋。
如果那是攝魂咒打下的某種印記的話,是不是說明,攝魂已經開始了。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又有多少人被選中?
王雪晴,不知道是甘願還是矇在鼓裡,總之,她幾乎就是一個移動的打標記機器,因爲帶着攝魂咒的項鍊,所以有合適的人,就會被印上暗紋。
只等着時機成熟,就一舉奪得魂魄……
上次顧徽宸差點出車禍,就是一個預兆。
但蘇凌不能輕舉妄動。
一來,任何東西,沾染上容易,想要祛除卻難,往小了說,菸酒想要戒除就不易,往大了說,像是這種暗紋,不知道突然去掉,會不會產生什麼連鎖反應。
二來,很容易打草驚蛇。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她保護顧徽宸。
幕後的人有目的,早晚都會露出馬腳。
這麼想着,蘇凌又給顧徽宸卜上一卦。
很好,沒什麼風浪禍事。
這讓蘇凌安心了不少。
顧氏公司。
經過上次的風波之後,公司員工們再也沒有出幺蛾子的,每個人各司其職,公司效益確實有了質的飛躍。
王培文也在上次的事情當中付出了代價,該罰的罰了,該處分的也處分了。
他本人對此並沒有什麼異議,反倒更有幹勁了。
顧徽宸對於現狀是非常滿意的。
這天下了班,王培文突然邀請顧徽宸去他家裡做客。
“徽宸,雪晴不好意思再來見你,但是又覺得特別抱歉,所以我想着,我準備點好酒,我們幾個喝上一頓,也把事情說開吧?”
“不用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顧徽宸冷淡拒絕。
看着他作勢向外走的樣子,王培文長嘆一口氣。
“徽宸,你還是在怪我們嗎?”
“沒有。”顧徽宸認真的說道。
但是王培文顯然不相信,他走到顧徽宸身前,和他面對面。
顧徽宸要比王培文高半個頭,不過兩個人都是成功人士,在氣場上,不是互相壓迫的時候,倒是差不了多少,所以王培文並不會顯得特別弱勢。
他滿臉誠懇,語氣中還帶着哀傷。
“我知道,在公司裡,有時候你說的事情我經常反對,但我的初衷也是爲了公司着想,這麼多年,徽宸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啊……還有雪晴,雪晴也是,她不過就是喜歡你,也不求你能給她什麼,你都結婚了,但是最起碼,在她沒走出來之前,也,別太傷她……”
顧徽宸也嘆了口氣。
“培文,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們不要誤會。”
王培文立刻乘勝追擊:“那你就跟我去我家一趟啊!”
顧徽宸其實還想拒絕,對於王雪晴,他真是提不起來什麼好感。
在他心中,只有蘇子月,纔是這世界上最璀璨,最不染塵埃,最乾淨的存在。
以前他看不慣蘇凌鈺的時候,都沒想過要找王雪晴,何況現在他看蘇凌鈺順眼了不少,所以王雪晴就更加……
可是他和王培文畢竟是朋友,再三駁面子,也不合適。
最後顧徽宸只好答應了。
王培文非常高興,一邊給王雪晴,一邊和顧徽宸往停車場走。
但是到了停車場,他又突然“哎呀”一聲:“你看我這腦子,光顧着和你說話了,我錢包忘了拿,你等我一下啊。”
顧徽宸也沒有多想,看着王培文又乘電梯上樓了。
不過王培文上樓之後,卻是在包裡,翻出了一個小瓶子。
瓶子的形狀是葫蘆,王培文從裡面倒出一種透明,無色無味的液體,把左手放在裡面沾溼。
然後他用右手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赫然畫着某種符咒。
此時,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沒人注意到王培文都做了什麼。
他若無其事的在公司裡走着,然後在被整修的走廊牆壁上,畫下符咒。
那液體十分神奇,抹在牆上瞬間就消失不見。
“別問這是什麼,你照做便是。”
“這東西威力巨大,人保不齊也要受影響,避免的丹藥也給你,想辦法讓一些員工吃下去,否則到時候都出事了,就你沒事,你怎麼都說不清。”
王培文一邊做,腦海中,一邊回想那個人的叮囑。
“如果蘇凌鈺真那麼有本事,那就給顧徽宸也避免一下,免得被他們發現什麼。”
還有王雪晴的央求:“哥,我不管,不能讓宸哥出事……”
他很快便畫完了符咒,然後拿着錢包快速回到停車場。
顧徽宸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這麼久?”
不知是不是他過於敏感,總覺得王培文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而且這時間確實超出了正常範圍。
王培文笑道:“有幾個加班的,我提醒他們走的時候注意安全。”
他隨口解釋了一下,然後坐上車,就終止了話題。
顧徽宸和他各開一輛車,也就不方便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