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敬民死死盯着這輛車,謝一野還以爲舅舅也看上這車了。
“舅舅,這是南宮夜的車,剛剛轉賣給我。”
“你的車?”李敬民激動的上前,不由分說拉住南宮夜的手,“是你,真的是你!”
就在這時,門內其他人也走了出來,尤其是李姿愛,看到這車的時候,也是滿臉詫異。
“南宮先生,這輛車竟然是伱的!我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車主,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李姿愛笑了起來,如釋重負,這下父親再也不會睡不着覺了。
南宮夜本以爲李敬民會把自己掃地出門,沒想到一見面竟然對自己格外熱情。
下意識的,南宮夜立馬就猜到是這輛車的問題。
“李叔……”
“車是你的對不對?”李敬民打斷他的話。
南宮夜溫潤的臉上帶着謙和的笑意:“車是我的,但是……”
李敬民不管不顧當即抱住了他,激動得手發顫:“是你,真的是你,我的救命恩人!”
見大家滿臉茫然,李姿愛對着大家解釋道:“公司出事以後,我爸連夜加班,精神狀態差,過馬路的時候差點出事,是這輛車的車主挺身而出,用車身擋住了大車的車輪,我爸纔沒有被車撞。”
聽到這話,溫言的心狠狠揪起。
她沒想到舅舅身上竟然出過這樣的事。
“舅舅,你沒事吧?”溫言連忙看向李敬民,心有餘悸。
李敬民是爲了保護她才讓公司受到影響,如果舅舅因爲這件事出了車禍,那她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南宮夜,謝謝你救了我舅舅。”溫言對着南宮夜由衷的道謝。
要不是南宮夜,她一輩子都要活在愧疚裡。
看着這些人對自己的感謝,南宮夜各種解釋的話到了嘴邊,不知道從哪說起。
難怪之前車頭撞成了那樣,原來是車主救了人,可當時救人的並不是他。
南宮夜眉眼一擡,頂着巨大的壓力解釋:“李叔,你認錯人了,其實我並沒有救……”
“小夜啊,你別謙虛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還在怪你和你爸,就一直瞞着我們,你放心,我李敬民不是這樣的人。”李敬民笑意滿滿,“這些日子看得出你在刻意隱瞞,不然我們也不至於查了幾天查不到東西。
公司和公司之間本來就是利益至上,我看不起南宮商的手段,但還是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以後我李家欠你一條命,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就一定要還上這救命之恩。”
聽到李敬民這樣懇切的話,南宮夜的臉色微微泛白起來。
都說得這樣鄭重了,要是他再繼續說自己不是那個人,那場面會變得很尷尬。
可這種事不能瞞着,一旦瞞着,以後拆穿,那他的人品這塊在仙仙家人那就過不了關。
“李叔,我沒這個意思。”南宮夜面露苦笑,“我的確不是救你的那個人。”
“哎小夜啊!舅舅說是就是。”謝一野長臂一揮,摟住南宮夜的肩低聲道,“你沒來的時候舅舅說門都不許你進,有什麼事等以後再說。”
“可是……”
“舅舅,我們都餓了,要不先進去吃飯?”謝一野挑挑眉。
李敬民連說“好好好”,熱情的帶着他們進了屋。
見到南宮夜愁眉不展的樣子,謝一野將他拉到一邊:“你還想不想娶我妹?”
南宮夜點頭。
“那就不要解釋,先把這件事落實,你有空了自己找到車主解釋這件事,做好事不留名的車主一定有成人之美,只要能讓舅舅對你放心,撒點善意的謊言不是什麼大事。”謝一野拍拍他的肩寬慰道。
“要是顧瑾墨真死了,你上位是遲早的事,但顧瑾墨又活了,先博這波好感再說吧。”想到顧瑾墨的“詐屍”,謝一野氣得牙根癢。
這種狗血劇情都被他碰到了,真是晦氣!
聽着謝一野語重心長的話,南宮夜思索片刻,最終無奈的點頭。
只能暫時把原車主的功勞搶佔了,到時候他親自去賠禮道歉。
一頓飯吃下來,南宮夜彬彬有禮,李敬民一個勁的道謝,連連給他敬酒:“小夜,你今夜就留在這裡,就當自己家一樣不要客氣。”
溫言看了李敬民一眼沒說話,南宮夜卻坐如針氈:“謝謝李叔,我晚上還有事就不留了。”
爲了避免露餡,他要早點去找到原車主。
南宮夜離開的時候,溫言和謝一野一起去送他。
今天的南宮夜明顯不自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溫言開口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吃飯的時候南宮夜就看着她欲言又止。
想到今天發生的烏龍事件,南宮夜想解釋,看到謝一野一個勁的對自己使眼色,最終轉移了話題:“後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請你去參加我的生日宴……”
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萌生了怯意。
他每年的生日宴都在家裡舉行,這是他們家的傳統,只要是生日就會大辦一場,但自己父親做了那些事,母親也沒做什麼好事,他在心底已經預想了溫言會拒絕。
讓他出乎意料的是,溫言坦然笑起來:“你的生日我當然要去啊!”
拋開個人恩怨,南宮夜對她很好,加上對舅舅有救命的大恩,她必須去。
“不光我會去,舅舅到時候也會去。”
以舅舅的性格,他雖然看不起南宮商的所作所爲,但對南宮夜已經像對親人一樣了,要不是她明確表達解除婚約的決心,恐怕舅舅會當場喊南宮夜爲外甥女婿。
“謝謝你救了我舅舅,到時候我會帶着大禮去給你慶生。”
對於南宮夜一次次的善意,她怎麼可能不感動,但感情的事難以預料,她肚子裡有個小生命,不可能真的讓南宮夜喜當爹。
見溫言不計前嫌,南宮夜嘴角露出一抹笑,眉宇間都柔和了幾分:‘好,那我就等着你。’
南宮夜離開以後,李姿鈴把溫言叫到一邊:“表妹,你真的不打算繼續和南宮夜訂婚了?”
溫言點點頭:“之前只是逢場作戲,當不得真。”
“那如果假戲真做呢?”李姿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從金家那件事以後,我覺得婚姻與其任人擺佈,不如早點找個對自己好的。”
“或許你現在對南宮夜只是有好感,但感情處着處着就能變成愛。”
想到什麼,她連忙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因爲他救了我爸才說這種話,這些日子我也有好好調查他,從各方面看,他都是適合結婚的人選,不管他父母如何,但至少對你是真心的,表妹,我希望你能早點找到幸福,不要再爲顧瑾墨守寡了。”
聽着李姿愛語重心長的話,溫言的心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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