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冠宇要了一壺龍井茶,慢條斯理的泡着茶,舉手投足中盡顯貴氣,蔣繁星明白他這樣的男人,表面上溫和,內心深沉,你永遠無法知道他在想什麼。
如銅牆鐵壁,讓你充滿好奇。
他與陸澤謙相似,至少在性格上是這樣的,只是陸澤謙的性格更爲冷峻,高貴。
“可知道我爲什麼約你。”蕭冠宇開門見山的說着。
蔣繁星喜歡這樣的人,很直接,不會拐彎抹角:“能猜到一些,可能不周全。”
“公事歸公事,私下我很願意與你相處。”
“是嗎?我們是競爭關係,我又是女人,情緒總是有的,很難公私分明。”蔣繁星笑的非常爽朗,也是一臉的真誠。
她沒有討好蕭冠宇的必要。
“你的情緒在於我們發佈的新品,與你們公司的設計稿相似,這件事起源於設計部的同事,因急於交稿,所以才用了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事情一出我們才知曉,補救已經來不及了,後期我會盡快下架該批次服裝。”
蔣繁星有些吃驚。
“不信我?”蕭冠宇笑了笑,自嘲着。
“我只是有些驚訝,與你這樣的人做事,信用很有保證。”如今的商人利字當頭,每天想的都是怎麼掙錢。
只要能夠帶來利益,眼裡容下幾顆沙子又何妨。
服務生拿着平板走進來,讓蕭冠宇點菜,他先諮詢了蔣繁星可有忌口,這才點着菜。
吃飯的時候,蕭冠宇很紳士的爲她添菜,所聊得也是與工作無關的事。
蕭冠宇處事很周到,讓人覺得很溫暖,笑容也恰到好處。
餐後,他認真的說道:“這件事我可以像你賠罪。”
“賠罪二字很嚴重,商場如戰場,各憑本事而已,我技不如人,認了。”蔣繁星並沒有因此遷怒蕭冠宇,商場的事本就不講人情世故。
能發生這樣的事,也就說明自己的管理出問題了。
與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晚餐後,蕭冠宇吩咐司機先送她回家,路上兩人聊了讀書時候的事。
“在學校的晚會上我見過你,那時的你很青澀,給人一種很自信的樣子,做什麼事都很認真,眼睛裡有光芒,尤其是你在看陸澤謙的時候,能夠明顯感覺到你很崇拜他。”蕭冠宇侃侃而談着。
“我那個時候並不崇拜他,只是覺得他與衆不同。”
蕭冠宇點着頭:“陸澤謙卻是與衆不同,扔在人羣裡一臉就可以分別,他是那種永遠自帶光芒的人。”
“爲什麼總是談到他,你們很熟。”蔣繁星可不願意在談到陸澤謙。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不願回想,也不能回想。
一旦回想,心裡的缺口就會潰爛。
“並不熟悉,見過幾面。”
車子穩穩的停在小區門口,蔣繁星道謝下車,目送他離開。
月明星稀,也沒有風,空氣中顯得很悶氣。
蔣繁星從電梯出來,就看到陸澤謙站在門口,身體靠在門框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把我指紋刪了?密碼也換了?”
“有什麼事。”
“進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