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她的人,可能是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莽撞小子!”秦懷玉一拳往白若羽脖子邊的牆上砸去,指節上冒出血絲,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的人,“最好是你做的這種混賬事,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她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不會放過你。”
“報警,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快點報警!”白若羽立刻拿出電話,準備報警。
“警局的人在等你。”秦懷玉開始擔心不是白若羽策劃的綁架,因爲他很瞭解白若羽平時的工作和生活,他沒多少機會找到手法那麼專業的人。
不過也不能排除白若羽有動機,秦懷玉已經讓人調取白若羽最近接觸到的各種人羣,還有他所有的電話賬單,希望能找出點頭緒來。
只依靠警局根本不行,還得動用其他的力量,秦懷玉包了專機去新西蘭接某個過着神仙般逍遙日子的人。
蔣鑫叡的眼線很多,雖然他現在已經半退隱狀態,但是酒吧那種場所,和古代時的客棧酒樓一樣,消息來源很廣泛,說不準就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白家原先其樂融融的氛圍消失無影,他們不敢和爺爺奶奶還有外婆說白小米失蹤的事情,怕老人家承受不住,所以只能一邊隱瞞,一邊焦躁不安的等待着警方和秦懷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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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米費力的睜開眼,腦中嗡嗡的響着,肚子咕咕的叫着,過了好久,眼神才慢慢聚焦,看着陌生的環境。
她好餓,想吃美味的香蕉飯……
監控器上,一臉迷糊的清秀女生慢慢睜開眼睛,盯着房頂足足發了三分鐘的呆,才慢慢轉動脖子……如果是不知道她愛發呆,肯定以爲是監控器卡住了……
白小米揉着脖子坐起來,這是哪裡?房子裝修的挺不錯,就是……打不開門。
握着門把用力拽了拽,門紋絲不動。
白小米對着門又發了會呆,好象不是做夢,因爲如果在做夢,這會應該上香蕉飯了!
她是……被綁架了嗎?
白小米突然轉過身,往窗戶方向衝去,將厚厚的窗簾拉開,外面是防護欄,就算沒有防護欄,她也出不去,因爲目測這棟樓的高度,應該在三十層左右。
白小米冒汗了,她在機場走着走着就低血壓般的暈了過去,剛醒來時,還以爲自己去機場接小羽是夢境……
監控器顯示那個膚色白的不可思議的女生,正在抱牀單,似乎想拼成“SOS”貼到窗戶上。
身後的門突然被推開,白小米正一聲不吭的坐在地上擰牀單,聽到聲音,緊張的擡起頭,像看見大灰狼的小白兔,臉上滿是無助和可憐的神情。
進來的是一個高大的黑人,白小米本來就有人臉辨別模糊症,在她眼中,黑人更是長的都一樣。
她不會被賣到非洲了吧?
白小米不敢說話,就坐在地上裝白癡,抱着牀單一動不動
。
壯漢把一晚米飯放到桌子上,瞥了她一眼,就準備離開。
“沒菜嗎?”白小米終於乾巴巴的發出聲音,沒菜給點湯也行啊,她是飢渴交加,只吃飯會噎死。
黑人轉過臉,盯着她。
“給一杯水就好,不要菜。”白小米看見黑鬼的眼神,立馬堆上笑容,退讓幾步說道。
她確定自己被綁架了,所以現在只要不被撕票,能活到飛虎隊來解救她就是命大。
白小米深受警匪片影響,相信自己熬個三五天,就會有特警破窗而入,咻的一聲帶她往下跳,然後上面的直升機掛着兩個人,槍聲迭起……
她把這個世界想的太圓滿了!
對着一碗白白的米飯,白小米沒剛纔那麼樂觀,她想念香蕉飯,想念奶奶包的餃子,想念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場景。
監控器將扒拉着米飯,一邊吃一邊撲簌簌掉眼淚的白小米拉近,這隻天然呆原來也知道危險和害怕,本來以爲她沒心沒肺,等到黑鬼走了,房間裡只剩她一個人時,終於露出脆弱的一面。
白小米將飯吃的一粒不剩,她不知道下一頓米飯會什麼時候送來,所以不能浪費,得保證自己活着等待特警來救她。
悲慼戚的看了眼窗戶,剛纔人家說了,窗戶貼了保護膜,裡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裡面,讓她別忙活,實在無聊就睡覺。
綁匪還是挺好的,沒給她先上刑具,還送大米飯,那麼溫柔的叮囑……
白小米重新爬回牀上,一動不動,減少活動量,就會減少體力消耗,反正她也不想動,只想着怎麼逃出去。
她想着想着就覺得困了,眼皮越來越沉,正迷迷糊糊的想是不是水裡放了安眠藥,就剋制不住的睡過去。
等白小米再醒過來,環境又變了,她好像被關在一個賓館裡……如果觀察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賓館。
白小米心中一喜,在賓館就好逃走了,至少有電話可以報警……
不知道綁架自己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白小米想爬起來,卻發現手腳痠軟,像是被挑掉了手筋腳筋一樣,沒有力氣,渾身熱熱的像是要發燒。
費力去摸電話,白小米想呼救,但是電話根本沒聲音,已經被做了手腳,她扶着牀想起身去窗戶邊看看情況,又軟綿綿的倒了下來。
白小米這才發現自己穿的衣服不是去接小羽時穿的那套,而是薄如蟬翼的睡衣,她剛纔只顧着興奮在賓館的逃生可能性會大一點,卻沒發現現在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被洗刷的乾乾淨淨剝了皮,扔在牀上等人享用。
誰幫她洗的澡?那個黑人壯漢?
白小米忍不住打了個冷噤,希望這只是個惡作劇,或者是秦懷玉在和她玩遊戲……
她不知道,此時的秦懷玉,已經快找她找的發瘋了。
身上越來越燙,白小米開
始喘息,嗓子火灼的一樣,誰給她一點水?她快被燒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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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海終於結束了晚宴,往下榻的賓館趕回,他最近忙着籌劃系列套書,已經考察完市場,如果能如期完成,絕對會引爆一輪歷史熱潮。
很多天沒有和白小米聯繫,不知道那又懶又宅的女人,有沒有開始構思新書。
舒清海忍住想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的衝動,現在白小米和秦懷玉已經在一起,過年期間應該相處的很好,而且,秦瑄也回來了,他們就等着元宵節的喜宴……
舒清海不想在白小米快復婚的緊要關頭,又引起秦懷玉的不高興。
如果真的能幸福長久,他會送上祝福。
只是不知道秦懷玉能不能做到永遠對她好。舒清海瞭解秦懷玉,知道他私底下是個陰鬱的人,心思敏感又不願表達內心,而白小米又是個能氣死人的天然呆,後知後覺不願猜心,兩個人只要出現一點問題沒有即使溝通,就很可能會發生冷暴力。
舒清海苦笑,他關心不了太多,也沒有精力去參和別人的家事。
只要他們過得好,自己現在的生活也很好,沒有牽掛,沒有羈絆。
三星級的普通賓館人來人往,明明還在新年期間,賓館卻依舊爆滿,看來有太多和他一樣無家的人,在爲生活奔波。
舒清海拿出房卡,打開房門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他察覺危險的能力不能和經過專業訓練的秦懷玉相比,也許加上晚宴的應酬,喝了幾杯紅酒,沒有平時那麼敏銳,所以並沒有把那絲不對勁的感覺放在心裡,依舊關上房門,將卡插入取電盒裡。
燈光全都亮了起來,排氣扇微弱的聲音裡,夾雜着痛苦的低微的喘息聲。
舒清海松了鬆領結,他累了一天,想早點休息,明天還得搭飛機回去。
走到房間裡,看見大牀上頭髮散亂睡衣凌亂的女人,舒清海一瞬間以爲自己走錯了房間。
如果不是那麼白的肌膚,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說聲抱歉,然後立刻退出房間,看看是不是弄錯了住處。
白小米的神志早就渙散,汗水浸透了睡衣,臉色紅的不正常,脖子上的肌膚和胸口的肌膚也出現大片大片的紅斑。
舒清海站在牀邊愣住,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了起來。
“送你的新年禮物,如果不立刻享用,她可能等不到去醫院就會衰竭而亡哦。”那邊用了變音器,聲音很刺耳。
“小米!”舒清海立刻跪到牀邊,將已經快掛掉的白小米拽起來,她快脫水了,身上全是汗,睡衣能擰出水來。
白小米現在處於半昏迷狀態,下藥的人很遺憾沒能精確計算出舒清海回來的時間,早給她餵了半個小時的藥,現在已經不能把舒清海撲倒,連他的聲音也聽不到,只能無意識的抓着他的衣服,喘息的聲音也變得很微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