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我願意!
冰兒感覺自己的頭好重好重,象千斤重擔壓着一樣,她都有點無力支撐起自己的頭了,怎麼那麼難受呀,腦袋裡面也是混混囤囤的,象裹了糨糊一樣,一團糟,她感覺此刻大腦也分不清是非對錯,分不清來去方向,總之大腦就是稀裡糊塗,沒有頭緒。
她也不知身在何處,她自己感覺好象已經睡了好久好久了,都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說不定幾天或幾個月了,已經睡的有點天昏地暗了,她迫切想醒來,可惜,她就是睜不開眼,她的前意識在努力,希望睜開眼,可惜努力沒用,還是睜不開,她都有點泄氣了,等等再說吧。
她的心好象已經醒了,耳朵也醒了,她還聽見周圍的說話聲,好象也聽不出是誰在講話,這聲音她都不熟悉,她的感覺神經好象也醒了,她感覺自己的一隻手正被別人的一隻大手輕輕的握着,大手還在不停的輕輕的摩擦着她手上的皮膚,癢癢的,暖暖的還是有點很舒服,令她心理馬上產生安全感,不知於她顯得那麼孤獨,至少還有人在陪伴着她,因爲她害怕孤單。
她想睜開眼看一看,這是她心中所想,可是無論她要如何用力睜眼,她就是好象睜不開眼,眼皮顯得特重,這是怎麼回事呀,她很無奈,她的心已經醒了,就是睜不開眼啊,那麼她就只有等待,等待自己能夠自動睜開眼。
李明哲此刻正坐在她的病牀前,正握着她的手一眼不眨的望着她的睡臉,都12個小時多了,怎麼還不睜開眼呀,他再望了望牆上的時間,差不多過了15個小時了,醫生不是說過,12個小時會睜看眼的嗎?怎麼還不睜開呀,他心裡焦急呀,他擔心呀。
過了不一會兒,冰兒漸漸的能夠感覺自己的呼吸了,一進一出,呼吸很順暢,她自我感覺應該可以睜開眼睛了,眼皮也沒有剛纔那麼重了,於是她緩慢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平躺在牀上,旁邊還有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士正握着她的手呢,臉上露出有點疲憊的神情,大概有點睡眠不足的樣子,周圍上面是雪白雪白的牆壁,整個房間顯得很整齊乾淨,這是哪兒呀,她怎麼如此陌生呀,她實在不知道這是在哪裡呀?誰來告訴她呀。
突然李明哲看到她眼皮微微動了一下,他仔細看着,希望奇蹟產生,她馬上睜開眼,真的,一點也沒錯,他的想法馬上實現了。
他看見冰兒正緩慢的睜開她清澈的雙眼,漆黑的眼珠轉動了一下,李明哲心理很是激動,冰兒總於醒了,總於睜開眼了,他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下了,大大鬆了一口氣,但是他臉上沒有明顯表露出來,他想再觀察她一下,不知被撞過的頭各方面有沒有損傷?他迫切想第一時間瞭解。
冰兒望着牀前男士深邃的眼牟一眼也不眨的凝望着她,還用一隻手握着她的一隻手,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幹嗎這樣望着她呀,他是誰呀?可是她不認識他呀,他是誰呀,要怎麼稱呼呀?此時她只有睜着清澈的雙眼望着他,眼睛也一眨也不眨,在她看他的同時,李明哲也望着她,在看她的反應,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到陌生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呀?好象她並不認識他?他微皺着俊眉,開始心中有點懷疑?
於是他先開口了,
“冰兒,你覺得怎麼樣,哪裡不舒服?是不是有點餓了?”李明哲關切的問,他想知道她此時的感覺。
“誰是冰兒?我嗎?”冰兒露出一臉懷疑神情說道,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那可怎麼辦呀,這是他問她後才產生的感覺,她有點心慌了。
聽見冰兒這樣的話,也看到她滿臉的疑問,李明哲也有點心慌了,怎麼?她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那怎麼辦呢?大腦損傷肯定很嚴重,這樣不行,必須要對醫生說,要用最好的藥,於是他按了旁邊的鈴聲,通知護士或醫生。
“冰兒,你不認識我了。”李明哲心急的再次問她想確認一下,緊握着她的柔軟的小手,神情顯得迫切焦慮。
“哦,我都不認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冰兒腦袋一片空白無奈回答,露出泄氣的神態。
此時,嚴民君陪着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看到冰兒醒了,嚴民君心中一陣高興,迅速圍到冰兒牀邊,開口說道,
“冰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嚴民君看着她迫切的問,心中鬆了一口氣。
冰兒面對又進來一個男士,也顯得英俊高大,她滿腦袋疑問,她不認識,他也叫她冰兒,那麼自己就是冰兒了,那不會錯了。
“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冰兒開口陌生的問道。
“醫生,她不認識我了,大腦是不是受傷太嚴重了?”嚴民君有點心慌了,轉頭問醫生,心中萬分焦急,這可如何是好,怎麼辦呀。
醫生暫時沒有回答,開口對冰兒提問了,
“你幾歲了?”
“我,我好象忘了,我不知道。”冰兒無奈回答,嚴民君和李明哲心裡都有點涼了,她連自己幾歲都忘了,這可如何是好呀。
“你的父母在哪裡?”
“父母?在哪裡?我實在是不知道了,他們有來嗎?”冰兒停頓了一下,想了一下,說不定能想起來,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你在哪裡工作?”
“我忘了,我有工作嗎?”冰兒只有含糊回答,面對醫生提出的問題,她一個也回答不出來,她就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大笨蛋,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
她轉了轉清澈明亮的眼睛,看了看剛纔告訴她就是冰兒的兩位男士,他們臉上都露出擔心她的神態。
她值得他們爲她擔心嗎?他們都是她的誰呀,她心裡想知道,可是她現在不敢問,她感覺今天自己已經出醜了,居然一問三不知,自己難道智商如此低下,她有點對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