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重新回到前廳,按照自己和杜子孺的計劃先把大皇子灌醉,於是葉澤就派人輪番上陣去灌大皇子的酒,一面在杜子孺在暗中安排接下來的事情!可是大皇子的酒量也是很不錯的,葉澤無奈只好在大皇子已經是半醉的情況下在酒裡下了藥,就這樣在大家的輪番攻擊下大皇子終於趴倒在酒桌上,原本大皇子的人是想把大皇子帶回府中的,可是葉澤卻一再要求讓大皇子在王府住下,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讓大皇子住進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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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被扶進了原本就安排好的房間之後,衆人便紛紛離開了,大皇子的隨從也站在門口守着,不讓任何人闖進去!可是葉澤早就在房間裡安排了納胡,納胡迅速的拿了大皇子的腰牌從後窗戶逃走了!門外的守衛根本沒有一絲的察覺!
“莊主,這件事你打算派誰去做?”葉澤拿着腰牌遞給杜子孺,但是誰拿着這腰牌去把血刀門的人引出來呢?幾乎除了納胡意外所有信得過的人都見過血刀門的人了!
“我親自去做!”杜子孺拿過腰牌,眼神犀利的看着葉澤,帶着滿滿的自信!
“那就有勞莊主了!納胡已經將軍隊安排好了地方,只等莊主一到便可動手!”
“好,那我就先告辭了!”葉澤拿着腰牌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王爺,要不要藉此機會將杜子孺也……”納胡站在葉澤的身後低聲的說道。
“本王當然也想這樣,但是對付一個血刀門就已是吃力了,如果再加上杜子孺的話,恐怕我們會佔了下風,而且還要易水寒這個難對付的在!”葉澤何嘗不想借此機會將他們全部都消滅掉,可是這風險來的太大,這件事必須全身而退,不能讓皇上又絲毫的察覺,否則私自訓練軍隊可是要殺頭的!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葉澤站在黑夜中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暫且不妨就先留着杜子孺,反正以後對付大皇子和皇后還有很多是自己不方便出面的,而且有了張義,日後不怕對付不了杜子孺,尤其是今日看了易水寒的反應,看來想要滅了杜子孺沒有那麼困難,只要讓他們心生間隙,一切都會容易多了!
“水寒,我們要出發了!你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吧!”杜子孺已經派人通知他們了,黑蝴蝶便趕緊來找易水寒,只是不知道他現在的這種情況是不是真的能做下去!
“我……”易水寒卻猶豫了,雖然明白杜子孺的難處,可是心裡怎麼可能一點不怪他呢?而且今天還是杜子舒的大喜之日,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如果自己早一點想起來的話,也許還不會是這樣的後果!
“好了,水寒,這是自然這麼多年的心血,現在眼看着就可以報仇了,難道你想子孺的心血付諸流水嗎?”黑蝴蝶直接上前拉住易水寒。
“走吧!”易水寒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纔想房間出來。
黑蝴蝶笑了笑,也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離開了!杜子孺正在等着他們,見他們到了便給了他們兩套黑色的衣服穿上,而且還蒙上了面,這是葉澤前些日子買通了大皇子府上的人才得到的情報,只要穿上這樣的衣服,騎着馬到城東郊的一間破廟對着觀音的佛像敲上三下就自然會有人出來接應了,這也就算是和血刀門接上頭了!
杜子孺也絲毫沒有注意到易水寒的不同之處,就連易水寒看着自己時那哀怨的眼神也沒有注意到,也許是真的太想報仇了吧!易水寒安慰着自己說道!
葉澤一邊佯裝喝醉,被扶回了房間,卻在半道上支走了其他人!然後躲進一邊,等候已久的納胡趕緊幫忙脫下了葉澤身上大紅色的衣服,露出了裡面的夜行衣!
葉澤趕緊和納胡從書房的密道去了隔壁的宅子,再從後門出來,馬也早就備好了,直接上了馬趕到城北,在那裡是葉澤已經準備好的軍隊和一衆死士!葉澤就不信了,這樣也對付不了一個血刀門!雖然葉澤這樣想着,可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當年身爲武林盟主的杜子孺的父親集結了那麼多的武林高手也沒有能對付的了他們,現在這樣的車輪戰真的能行嗎?
杜子孺到了破廟之後,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附近的環境,可是確實找不到什麼可以容納一個門派的地方!那麼血刀門到底藏在了哪裡呢?
進了破廟找到了觀音像,杜子孺伸手謹慎的敲了三下,於是大家便開始靜靜的等待着!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大家以爲這個情報是不是搞錯的時候,觀音像突然動了起來,慢慢的挪到了一邊,於是一個巨大的圓洞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而且還從裡面出來了三個人,杜子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破廟是用來僞裝的,其實這裡建造了密室,恐怕血刀門的人都是藏在這下面吧!難怪追蹤了那麼多年也沒有人知道血刀門真正的巢穴在哪裡!
“大皇子有令!今夜突襲葉澤王府,所有血刀門的人全部出動!爭取一舉殲滅葉澤王府!”
“什麼?可是大皇子之前沒有說過要這樣做啊!”出來的三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們。
“這是大皇子的命令,豈是我們這些人可以過問的?趕快調集人馬,大皇子說了,今夜葉澤大婚,必會放鬆警惕,這就是殲滅葉澤王府的大好時機!錯過了這個時機,你要向
大皇子請罪嗎?”杜子孺不禁加重了語氣,讓原本還有些懷疑的血刀門的人立刻相信了!血刀門雖然在江湖上名聲顯赫,但是這都是依靠大皇子纔有的今天,所以也就很怕大皇子的命令!
“是,屬下馬上去通知門主!”那領頭的人趕緊退下,有爬回了洞中向門主稟報,剩下的兩人便和杜子孺三人目目相對,都小心的盯着對方!杜子孺也有一絲的緊張!
“不知道王爺會如此之快便下了決心,我立刻調集人馬!”不一會兒,門主便出來了,杜子孺還記得這張臉,可是卻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好讓自己不至於在這裡暴露了身份!
待血刀門集結了所有人馬之後,杜子孺便騎着馬按照和葉澤約定好的路線趕了過去!而這路線也恰好就是前往葉澤王府最近的路!這樣就自然不會引起血刀門的懷疑了!
而這邊,葉澤已經和納胡帶着人馬早就埋伏在了樹林裡,也讓人封死了這邊的入口,不讓百姓擅闖進來!總之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欠血刀門的人到了!
杜子孺三人只在前面帶路,一路上也相安無事,血刀門的人數雖在大皇子的約束下少了很多,可是這個一個個都是在江湖上算的上一流的高手,所以杜子孺和葉澤的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可是他們還有易水寒,只要用上了易水寒的毒藥那他們便會容易對付的多了!
血刀門也不愧是老江湖了,剛走進城北的樹林裡不久就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寂靜,剛開始血刀門自是沒有多大的疑心,可是越走近這樹林卻越能感覺到那股來自於冷兵器的肅殺!
“停!敢問,你們沒有感覺到這股不同尋常的氛圍嗎?”血刀門的門主喝令停下了馬,有些疑惑的看着杜子孺三人,杜子孺看了看周圍,已然到了約定的位置了,現在只要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那麼便可成功了!杜子孺給易水寒使了個眼色,易水寒也果然牽着馬向血刀門的人走去!只是一開始易水寒是拿着大皇子的令牌走過去,血刀門的門主也沒有起什麼疑心,只以爲他是要拿大皇子來壓自己!
只是誰知道,當完全靠近了血刀門的人馬時,易水寒另一隻手突然灑出了一團白色粉末,身後的杜子孺早已運好了真氣,在易水寒灑出白色粉末的同時掌勁向前一推,穿過易水寒將那白色粉末全部吹到了血刀門的隊伍那邊去了!易水寒趕緊掉頭回來!
“中埋伏了!趕快撤退!”血刀門的門主用衣袖擋住了粉末,準備牽馬向回跑,可是這毒藥只要沾衣袖便會進入皮膚,無孔不入,馬也紛紛倒下,血刀門的人內力也是深厚,還能提着刀劍向杜子孺他們刺來!
“動手!”葉澤一聲令下,隱藏於樹林裡的將士們紛紛傾巢而出!一時間喊聲震天!火光似乎照亮了半邊天!納胡卻不讓葉澤衝在前面,硬是將葉澤護在身後!
索性有了易水寒的毒藥一切都變得容易多了!不過血刀門的人還是拼死抵抗了很久,而葉澤精心訓練的將士們也是死傷無數,不過好在大家的血沒有白流!
“當年爲什麼要殺我爹?”杜子孺提着劍腳踩着血刀門的門主的腦袋問道!
“大皇子想要拉攏江湖上的各路英雄,只有你爹不肯合作,而且還在江湖上散播大皇子賄賂各路掌門的事情,大皇子一怒之下便派我們殺了他!杜莊主,殺你爹的不是我,是之前的門主,求求你,不要殺我!”那人猶如一隻螞蟻般被杜子孺狠狠地踩在腳下!
“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杜子孺一劍刺穿了他的腦袋!心裡也終於舒服了一些!
“好了!清理戰場吧!納胡,你把血刀門的人都放進我們之前準備好的坑裡燒掉,然後埋上!至於我們戰死的弟兄們,連夜將他們的屍首安葬了,並給他們的家裡都送上一筆安葬費!”葉澤冷靜的說道,看着地上的鮮血有些爲難!
“王爺,騎上匹馬,在後面綁上樹枝跑上兩圈便可把這些血跡掩蓋了,再放上幾隻死雞死狗,沒人會知道這些發生過什麼的!”杜子孺也安靜的擦着劍說道!
“如此甚好,那我們都趕緊撤退吧!”葉澤看着衣衫襤褸的杜子孺三人皺了皺眉,還有自己身上的傷口和破損的衣服,看來得從後門進王府了!
事情都交代完了之後,天色也矇矇亮了,一定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了!葉澤和杜子孺三人匆忙的趕回了王府,此時王府裡還是一片喧鬧!就像是剛纔那一場屠殺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杜子舒自從進了房間之後就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葉澤,因爲拜堂之後就不能吃東西要等到新郎進來掀蓋頭爲止,杜子舒一邊驚喜一邊焦慮的等待着葉澤,卻又在想待會見到了之後該說些什麼好呢?心裡也是萬分的緊張!又從枕頭下摸出了自己苦練了一個月的針線活給葉澤做的護膝,希望他以後都能戴着!護膝上還繡着葉澤的名字,澤!杜子舒將護膝放在心口,充滿了期待的等着!
所有人都以爲葉澤早已洞房花燭,卻不知杜子舒苦苦等到了深夜也不見葉澤過來!杜子舒的心也越來越沉,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手指又交織在了一起,害怕他出了什麼事!可是有一段時間過去了,杜子舒漸漸放棄了
自己這個想法,怎麼可能是出事了呢?如果是出事了的話,現在家丁早就該來稟報了吧!顯然他……是不是後悔了?杜子舒手中的護膝掉在了地上,另一隻手慢慢的扯下了蓋頭,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嫣紅的嘴脣卻好像變得失去了應有的顏色!
轉頭看向窗外,天已經亮了,自己竟可笑的在這洞房花燭坐了一夜!杜子舒好像變得木頭一樣,從衣櫥裡拿出了衣服自己給自己換上了,擦去了嘴上嫣紅的豆蔻,拿下了華麗多姿的鳳冠,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梳妝檯上!
此時陽光已經照進了房間裡,杜子舒被這陽光刺得睜不開了眼,原本妖豔的嘴脣也變得慘白!
“王妃,王妃……不好了!側王妃出事了!”此時婢女突然衝進了房間,卻被杜子舒那憔悴的臉色嚇了一跳,就像是……鬼一樣的臉色!房間裡乾淨整潔,嫁衣也整齊的放在牀上!
“她怎麼了?”杜子舒好像這才緩過了神。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流血了,已經請了大夫,王妃您快去看看吧!”婢女說的好像快要哭了出來,杜子舒好像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便趕緊跟着婢女一起去看看!
路過大廳時,杜子舒還能聽見那裡面的歡聲笑語,卻沒想到自己昨夜竟是這樣的淒涼!
趕到側王妃的房間時,杜子舒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扔在地上的牀單上一片鮮血,而此時遲文正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好像奄奄一息了,大夫已經在幫她診脈了!杜子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站在旁邊看着大夫!只見大夫又是施針,又是用藥,忙活了大半天才出來。
“大夫,側王妃這是怎麼了?”杜子舒緊張的問道。
“恭喜王妃,側王妃的孩子保住了!”大夫面帶笑意的說道,杜子舒知道那不是在開玩笑。
“大夫,你的意思是……”杜子舒不敢再說下去了!
“側王妃因爲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一直吃着杏仁幹,這杏仁幹多食有滑胎的作用,不過好在側王妃服用的不算太多,這救得及時,孩子才得以保住了!”
“是嗎?那還請大夫今後多多替側王妃安胎,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帶大夫下去領賞!”
杜子舒送走了大夫,這才步伐沉重的走進了房間,遲文依然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沒有一絲的力氣似的,好讓人憐惜!
“有了孩子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以後要聽大夫的話,好好保胎!畢竟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你多休息吧!今後我會讓廚房多注意你的飲食的!”杜子舒像是已經靈魂出竅了似的說完了話,便起身準備離開,心已經疼得快要麻木了,真的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王妃……您不生氣嗎?”遲文有些膽怯的看着杜子舒,這京都現在有多少不知道王爺爲了娶羅剎公主立下的誓言!自己若不是皇上堅持恐怕也早就被遣送回府了,現在還懷上了王爺的孩子,還以爲她會直接將自己送出王府!
“有什麼好生氣的?這不是你的錯,孩子更是無辜的!”杜子舒有些悲涼的說道!
房門外,天色正好!太陽高高掛起,杜子舒擡着頭看向那太陽,時間長了便眼前一花差點倒了,好在被婢女扶住了!杜子舒鬆開了她們的手,繼續走!大廳裡好像突然爆出了一陣喧譁!杜子舒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想知道!
走到了花園便在涼亭裡坐下了,看着滿園的春色,卻覺得自己與這裡格格不入!
“王妃,您今日應該與王爺一同進宮向皇上皇后請安!”婢女見杜子舒一直坐在涼亭裡小心的說道,看得出來王妃的心情似乎很差。
“是嗎?可是……你們看見王爺了嗎?”杜子舒不說其實大家也真的是不知道,因爲王爺本就不喜歡下人打聽他的行蹤,而且王爺本就行蹤詭異,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奇怪爲什麼王爺清晨沒有出現在新房裡!可是杜子舒這麼一說,大家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罷了!進宮吧!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杜子舒笑了笑,有些苦澀。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去年元月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
杜子舒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不想看見那滿廳的喧鬧,杜子舒便避開了前廳,從偏院繞了過去!馬車也很樸素,就像是普通人家的馬車!那是杜子舒自己要求的,如此悲慘的王妃,還用得着那華麗的馬車去掩蓋內心的虛無嗎?
“王妃呢?”天色早已大亮,葉澤才趕回王府,皇上了趕緊的衣服纔來找杜子舒,推開門卻只有空寂的房間!
“王妃已經進宮了!”婢女這樣答着,可是眼神卻有些閃躲!
“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王妃一個人進宮了?”葉澤擔心的問着。
“今天早上……側王妃差一點小產,王妃在去見了側王妃後才進的宮!”婢女顫顫巍巍的答着,卻讓葉澤的心猛烈的顫抖了一下!遲文她竟然懷孕了!
子舒她也已經知道了,這該怎麼辦?她會不會誤會自己?她會不會就此離開?葉澤趕緊備馬追了上去,可是杜子舒已經出發太久了,追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