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剛聽小二說這仙女城今日有熱鬧可看,您要不要去看看,也省的總是在房裡悶得慌”早膳期間,四人一起用膳,她們在神仙谷就從未分過高低,小姐也不在意那些俗禮,所以養就了青霜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我知道,我知道...”“小姐,是選美大賽,咱去瞧瞧吧,難得來一趟秋月國,我還沒見過那第一美女呢”青霜搶着藍顏的話。
“要去你們去就可,我在房裡等你們回來。”
“啊?小姐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那多沒意思!”青霜聽了九商的話,立即像霜打的茄子,悶悶的吃着碗裡的粥。
藍顏見此“小姐,出去走走對您的身體有益”。
“那就去看看也好”“耶,就藍顏的話對小姐有用,小姐,你偏心”。
九商見青霜可憐的表情難得的回了一句“心,本來就是偏的”爲此青霜受打擊甚久,後見九商笑彎的眼眸,也開心的笑了起來,藍顏見此早就笑開了。
紅袖竹筷頓了一刻,從未見小姐笑的如此開懷過,也許此次出遊是對的,在神仙谷雖無憂逍遙,可小姐也不是那麼的開心,她從小便懂事的讓人心疼,更是自從十歲後便沒怎麼見她放聲大笑過。
此刻的小姐真美,她們一直都知道小姐很美可是從前都是那種虛無縹緲的美,有距離的美,不真實的美,今日卻像活生生的人了,不似那般不食煙火的仙子,這樣真好。
待四人用完膳,青霜便找小二問了後門的位置,帶九商從後門出了客棧,這客棧的前廳可是有許多的狼等着看她家小姐的美貌,她青霜絕對不會如了這些人的願。
走在大街上,青霜是最耐不住子性子的一個,這看看那摸摸,藍顏也是滿眼驚奇,紅袖不爲所動的跟在九商後面,九商淡然的走着。
“小姐,你看這麪人,捏的可真好玩”青霜在一個賣麪人的攤子上停了下來。
“喜歡便買下吧”九商見這麪人也甚是覺得有趣。
“這個藍色的小人好可愛啊!”,藍顏拿起其中一個麪人說到。
青霜見小姐對這麪人也是歡喜,就問九商要不要一個。
“那我要一個紅色的吧,你呢,紅袖?”九商挑了之後對紅袖笑道。
“我不用,你們挑吧。”紅袖搖頭。
“小姐,我要白色的,和你的正好一對!”青霜挑好後,便挽着九商往前面走去。
走時九商對藍顏看了一眼,藍顏見三人已走,對那賣麪人的老闆遞上銀兩,買下了其中另一個紫色的麪人,追上衆人。街上的百姓見九商等人,都看着這靈秀的女子,不知這是哪家的小姐,竟生的這般脫俗好看。
九商看着這街,有許多環肥燕瘦的女子都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驚訝的很,這仙女城果然名不虛傳。
“小姐,前面肯定就是評美的美人苑了。”青霜高興的大聲叫道,兩隻大眼更加水靈動人。暮九商無奈的搖搖頭,眼裡滿是寵溺,“都怪我平時太縱容她了。”
到達美人宛時,入眼的琉璃門柱,絕塵又透徹似進入仙境一般讓人眼前一亮。門樑上的美人宛三字在陽光的照射下金閃閃的發着光,進宛內,一段玉石子小路,兩邊是臘冬的紅梅,孤傲又絕世的獨放豔香,再走一座小橋,橋下流水被凍住,把那嬉戲的魚兒也凍住了,猶如那時間被凍隔了樣,時間也不再走動,四人見此都驚歎不已。過小橋是一用桃木杏建的臺子,臺前擺放了不少桌椅,已有不少的女子等候在場,桌椅空剩的都只有後位,再後就是一羣文人少年公子坐聚一起。
九商見此,這臺下的席坐上,或坐,或站,或打鬧,或巧笑,或橋怒的女子,就像那天上的仙女開席齊聚一場,極美又及不真實,看來此秋月之旅不虛此行。
“小姐,我們的位置在那邊。”青霜領着九商往前走去。
這美人宛是前朝秋月國的先帝挾帶着當時最得寵的小公主微服出巡路過仙女城,見城內女子修養和姿容都略高各地,特地修建。當時小公主見這仙女城內的女子各個秀麗端莊,豔若桃李,自尊心強的小公主執意要一比高下,結果就有了這每年一度的評美大賽,宮中大多嬪妃也出於此地,另有一個稱呼爲美人窩。
約過了一盞茶的時候,全場的桌椅已被坐滿,都是一些名媛貴女,各有秋千,俏麗秀逸。
暮九商四人正坐中間,不近不遠,不偏不倚,正謂是最佳的位置,這可是青霜的功勞,早早就託人佔好了最好的位置,她知小姐是屬韜光養晦之人,不喜太出風頭,所以就選了這裡,這可花了她不少的私房錢,付錢的時候心疼死她了。
“各位小姐,請安靜”,一位長相秀氣,清瘦的男子,身着一身藍袍,站在臺上,舉止大方得體,讓人看得很是舒心,雙目炯炯有神,不爲衆多嬌娘所惑,看來來頭不小,九商見此讓人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在下上官銘軒,是今年評美的主持。”上官銘軒對臺下略施一禮,已有不多女子傾心。
“上官公子還是那般的溫和有禮。。。”一女子雙頰泛紅,手帕遮面,嬌羞望着臺上的上官銘軒。
九商四人見此甚是覺得逗人的緊,再望場內已有不少女子如此,看來這上官銘軒還及受歡迎。
“現在評美大賽正式開始,第一位是柳家小姐,柳香兒,有請。”只見一位十四五左右,姿色絕美,花枝招展的女子,盈盈走來,淡紅色的衣裳,秀麗的長髮,纖長的身影,迷人的腰段,雖然還沒到成熟的年紀,但清淡的朱脣和潤紅的臉蛋散發着靈動的活力,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機盎然,她朱脣開啓,一聲聲清脆的歌聲慢慢飄出,如嬌鶯初囀動聽。
待柳香兒表演結束,又有幾位女子上場,各個都端麗冠絕,青霜早已在桌上手撐着雙臉,懨懨欲睡,藍顏也興趣欠欠,紅袖還是冷清,只是涼眸中多了一絲的不耐,只有九商一人不緩不急的品着茶看着臺上的表演,淡然的出奇。
上官銘軒潤玉般的聲音突然高響起來,“下面是上官馨兒,有請。。。”,這聲音中帶着幾分寵溺和興奮的嗓音,把下面欲睡的小姐們全都驚醒。
只見那女子容色絕美是世間少有,欣長苗條,垂着燕尾型的髮簪,優美的玉體,身着淺綠色的羅衣長裙,呈現出少女獨特的美,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綻放,款步姍姍在一架檀木古箏下坐下。
迷人姿態傳出悠揚飄渺的琴聲,淡雅清幽意境優美,此曲是極有名的名曲。被她這十五六歲的少女彈已至此也算是下足了功夫的。
曲終,不少姑娘與後座的男子都大喊呼叫着“上官姑娘。。。”
青霜瞧着這場景不爲所動,“還不如我家小姐彈得半分好聽。”
九商扶額,有些無言的看着青霜“青霜,她能彈得如此也是極有能耐的,大家師乘不同,真要分勝負,不一定能分出高低。”
藍顏覺得小姐說的很對,臺上的小姐雖有一兩處聽起來不太順,但是也是很不錯。不過和自己家小姐比起來,確實不如。
小姐在琴藝上的天賦,叫我們這些陪練的每每聽見都如癡如醉。。
不料,青霜的話卻被一旁女子,聽到立刻反駁到,“我們上官小姐可是色藝雙全,不要污穢我們仙女城的第一美女。”此女子雙目瞪圓,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九商,雖驚歎她的仙容,但是又看她嬌弱的好似琴都抱不動。
“你家小姐那個樣子,哪是可和城女可以比的。”說完把頭高傲的看至一邊,好像說的是自己那樣驕傲,不理睬青霜的怒臉。
藍顏卻是氣得不輕,紅袖也手握青劍。
九商拍拍紅袖握劍削的右手,以示平撫。 青霜卻是衝動異常,不等九商發話已經一拳打在那女子臉上。
“叫你胡說!”
“啊。。。”
“青霜不要。。。”
等九商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動靜一下變得這麼大,連臺上的上官銘軒和上官馨兒都驚動了,兩人吃驚又疑惑,對了下眼色。從未有人在評美賽上鬧事,更別說都是一些名門的大家閨秀會做出這種出閣的事,急忙向事故點走去。
而九商邊上的小姐都嚇的躲閃一邊,從未見過有小姐會訓出這麼野蠻的家婢,還是少惹爲妙。九商看上官銘軒和上官馨兒往這邊趕來,向藍顏使了個眼色。藍顏會色,慢慢拉着青霜,喊着“青霜,別打了”暗裡卻向青霜飄了個眼神“青霜,乾的不錯!!!”,還幫青霜對那小姐狠狠得補了兩腳。
青霜看到藍顏的眼神,揍的更出氣,不忘對藍顏回了個眼神,正欲動手多扇兩巴掌被紅袖制止。
九商看人已分開,但那小姐被揍青紫掉的五官,有些好笑的嘴角輕揚了下,然後又很快的收回了笑意。
“青霜,快扶這位小姐起來,向她賠罪。”九商不驕不怒看着那變形的五官道,語氣沒有半分責怪。
青霜和藍顏都緊緊的靠着,沒有一點要過去的樣子,她兩現在達成了共識,對那躺在地上的女子,絕不會給好臉色看的,更別說道歉了,只後悔剛剛沒多打幾下。
九商見她二人的樣子,也不指望她兩了,還是讓紅袖過去扶了那小姐起來。
這時上官銘軒和上官馨兒來到暮九商面前。
上官銘軒初見暮九商一時驚呆原地,只見一十四五歲的少女一身潔白的素衣,清幽淡雅,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的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的長髮用一根碧玉簪子隨意的束在腦後,有幾縷調皮的不耐管束,從簪子裡跑出來垂在背後竟達腳裸,泛着幽幽的光,嬌弱扶柳,宛如畫中仙。
她此時似笑不笑的站在那裡,雙目盯着自己。另一青衣和藍衣女子兩人靠在一起站在她的左旁,兩女子表情奇怪,還有一紅衣女子站在她身後,面容冰冷,都是不凡姿色。 外一粉衣女子,衣衫狼狽,素手以帕撫面,滿臉咬牙呲嘴的怒對着白衣女子四人。
“何人在此鬧事?”上官銘軒上前喝道。
見這對立的形式,便對着粉衣女子道,“姑娘,你沒事吧?”
雖話字略表關心,可眼底一片清明,九商見此明瞭的一笑而過,快的讓人抓不到,像幻霧一樣讓人抓不到。衆人只當是眼花,因爲從未有人僅一笑就笑的那麼絕美傾城,連秋月的第一美女上官馨兒也未有過。
待粉衣姑娘把原實都告訴了上官銘軒,大家也都知道了這原由,上官馨兒卻只當是九商在挑釁她,原本打探的眼立馬轉換成了不屑。
“姑娘,馨兒琴藝確實不佳,一直在尋找能指出不足之處之人,今日可算如願了,姑娘可否賞面賜教?”上官馨兒對九商說道。
她一眼就知道暮九商是四人之首,雖她四人都樣貌不凡,但暮九商的那樣淡然氣質就高出她們一層,
上官銘軒聽了上官馨兒的話驚疑不解,他和上官馨兒本是親生兄妹,妹妹的琴藝他早就知道已經到了全秋月國無人能超越的地步,所以造就了一向傲慢清高,從不向人低頭的性子,今日之舉,不知是爲了羞辱這白衣女子,還是隻當玩樂,亦是真的虛心指教?不,那不可能,從她出生到現在爲止十六年,從未有過向他人指教的記錄。
再看這白衣女子,依舊神色淡漠如常,好像要比藝之人不是她而另有其人。“在下御史之子上官銘軒,這位是在下的家妹,上官馨兒,姑娘,是否真如你家俏婢所說身懷絕藝?不妨讓我等飽一飽耳福?”上官銘軒望向九商略施一禮。
青霜和藍顏聽了上官馨兒的話早就笑眯了眼,再聽上官銘軒的話,立馬站了出來保衛自家小姐,“小姐的才藝,豈是你等俗人能聽的?”青霜對着上官兄妹兩說道。
上官銘軒見這青衣女子說話竟比自家妹妹還猖狂,一時面子上下不來,擰着雙眉不知如何接話“這。。。 。。。”
“青霜,不得無禮。”
“上官公子見諒,這丫頭被我慣壞了,越發的調皮了”九商雖在訓斥青霜,卻一點也沒有要賠不是的意思。
“姑娘家的婢女委實缺乏管教,竟敢當着主子的面這麼膽大妄爲,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主子是軟柿子,任家婢欺負指使呢,呵呵。。。”上官馨兒說完嬌豔一笑,千嬌百媚。
“自家家事不勞上官小姐煩心,上官小姐家大業大,要勞心的事肯定不少,怎敢讓你總操心別人的家事呢,莫非小姐有愛打聽閒事的癖好?這可真是個可愛的愛好,呵呵。。。”九商說完也學上官馨兒一樣掀脣一笑,傾國傾城。
“你。。。 。。。”上官馨兒被這笑容驚的語無倫次,見衆人連自家兄長都被這笑顏迷惑更加的怒怨。
“你到底敢不敢與我比試,難道你們不止缺乏家教,竟與那下流的痞子一樣喜歡誇大其詞,善於謊言?”
“馨兒。。。”上官銘軒聽妹妹這刺人的話語,忍不住替白衣女子出聲。
“既然上官小姐這麼想聽小女子的琴聲,那麼就請上官小姐豎起耳朵聽清楚了。”暮九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誓不饒人。
“紅袖,掌琴”
“是”
“小姐,借琴一用”紅袖在隔壁桌取過一把瑤琴放在九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