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舞堂。
顧清影從春風得意樓平安的回到嶽舞堂,林月娥大喜,她仔細打量着顧清影,含笑道:“氣質確實與從前不同了。”
顧清影微笑:“都是堂主的主意好。”
林月娥笑吟吟道:“這幾個月一定累壞了吧!好快去休息休息吧!”
顧清影含笑點頭,道:“對了,堂主,有一件事情,冰心得告訴你。冰心在春風得意樓的時候,見睿王爺和幾個朝廷大臣們都去過,好像再商量什麼立太子一事呢!”
林月娥聽了並沒有驚訝,只是淡然道:“其實,你去春風得意樓的這段時間,皇城發生了挺多事情,最大的一件就是立太子了。”頓了一頓,林月娥忙問顧清影:“你剛剛說,你在春風得意樓見到了王爺,那他看見你了嗎?”
顧清影搖頭,道:“這個請堂主放心吧!他沒有見到我。”
林月娥這才放心,卻聽顧清影又問:“怎麼?皇上好端端突然要立太子呢!”
林月娥嘆息道:“清影,你有所不知,皇上雖然今年才四十,但是,近來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林月娥向顧清影所有隱瞞了,其實,申屠逸封的身體之所以如此,是因爲申屠霸命舞傾城每日在申屠逸封的茶飯中放了毒藥,那是一種慢性的毒藥。
雖然,申屠逸封的茶和飯都是有人試吃的,但是那是兩種藥物,單獨喝茶,或者單獨吃飯,都是不會中毒的。只有兩種放在一起纔會起了藥的作用。
顧清影並沒有在意,只是輕聲問:“那堂主,什麼時候能進宮獻舞有消息嗎?”
林月娥想了想,道:“下個月初八,便是皇上四十大壽,到那時,皇城一定大擺宴席。我會找王爺好好商量一下,讓王爺和皇上好好說說,讓我們嶽舞堂進宮獻舞的。到時候,一定會帶着你一同前去的。”
顧清影點點頭,然後福身,走出了房間。
嶽舞堂的一切都是沒有變的,還是同她離開之前一樣,不知道,如今的皇城如何了?
皇城。乾清宮。養心殿。
申屠霸坐在申屠逸封的對面,二人正在對弈。
申屠霸一隻手拿着棋子,一邊輕問:“下個月初八,皇兄打算怎麼過生辰啊!”
申屠逸封眼睛盯着申屠霸手中棋子,看着他要把這個棋子落在什麼地方,直到申屠霸放下棋子,申屠逸封才沉聲道:“一轉眼都四十了,老了啊!朕記得當年登基的時候,才二十五。過得真快啊!”
申屠霸冷淡道:“皇兄不必如此,皇兄乃是天子,這些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申屠逸封眉心曲折成川,道:“朕最近一直在想着立太子一事,至於,朕的生辰一事,就交給你辦了吧!”
申屠霸點頭道:“是,臣弟定不會辜負皇兄的,一定會將此事辦妥。”
申屠逸封微微一笑:“你做事,朕放心。”說完,便拿起一個棋子,然後輕輕放下,突然,又輕聲問:“三弟啊!如今王妃都已經去了快一年了,你怎麼就沒有什麼心儀的姑娘嗎?”
申屠霸拿起一個棋子,在半空停留着,低聲道:“皇兄,臣弟一生所愛已死,所以,如今臣弟一心只是爲了國家,其他的臣弟不願去想。”
其實,申屠霸所指的一生所愛是顧清影,而對於申屠逸封的理解則是顧詩涵。
申屠逸封輕嘆了一口氣,道:“怪不得你連世子的名字起的都是王妃的名字,看來,你們夫妻之間還真是情深意重啊!”
申屠霸淡然道:“皇兄說笑了,我們可能今生真的是有緣無份吧!”
申屠逸封搖頭,道:“那可未必,三弟,你如今也不大,日後一定會遇到更喜歡的女子。到時候,一定要告訴朕啊!”
申屠霸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許久,申屠霸笑說:“皇兄,這一盤,你又輸了。”
申屠逸封聽了申屠霸的話,仔細一看棋盤,果然輸了。隨即,仰面大笑:“今日,朕已經輸了兩局了,朕不服氣,再來一局,再來一局。”
申屠霸見申屠逸封興致大起,便應了聲。
這時,徐長安緩緩從外面走進來,低聲道:“皇上,舞淑妃來了,說是帶了皇上最愛吃的點心。”
申屠逸封擡頭,看着徐長安,道:“傾城來了,那讓她進來吧!”然後,又望向申屠霸,道:“三弟,朕見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府吧!過幾日,朕再同你多下幾盤棋。”
申屠霸站起身,沉聲道:“是!那臣弟就先告退了。”說着,抱拳,退出了養心殿。
正巧見到舞傾城向養心殿內走去,申屠霸向她點了點頭,又見檀雅手中端着一盤點心。
舞傾城衝着他微微點頭。
申屠霸知曉,那是一盤被放了毒藥的點心。這下,申屠霸放心多了。
從皇城走出來,申屠霸回首望了望,這諾大的皇城,神情淒厲而猙獰,似凌亂在疾風中的一縷花魂,良久,申屠霸口中喃喃自語:“總有一天,我要將屬於我的東西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