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準莫上門拜訪的時候,鍾夙正在書房看文案,鍾熙正在房間裡換衣服,一個上午,已經換了兩套衣服了。
爲什麼?
因爲王牌天師的形象還是非常重要的絕色孃親腹黑寶貝最新章節。
門鈴響起的一瞬間,鍾熙一邊整理着外套一邊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過去,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男人神色淡然地站在門口,面容清俊,皮膚比起他和鍾夙,似乎都要白上一點,於是,自然而然地顯露着一股子陰柔。
鍾熙猶豫一會兒,清了清嗓子:“咳咳。”
然後認真地打理好自己的領結,第n次整理好外套,最後才緩緩打開了門。
聽到門鈴聲之後,鍾夙也走出了書房。
戚不負坐在沙發上,一臉滿不在乎,對這個突然上門拜訪的陰陽師毫無興趣。
拜訪同僚,花準莫還是象徵性地買了一點水果,他提着精緻繁瑣的果籃,站在鍾熙面前,問道:“請問哪位是鍾楚淵先生?”
鍾熙笑了笑,一邊朝他伸出手,一邊說:“花先生你好,鄙人鍾熙,字玉書,是鍾家這一代接受傳承的天師。”
花準莫淡淡地笑了笑,和他握了握手,說道:“天師,久仰,請問鍾楚淵天師在哪?”
鍾熙乾笑,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真是恨不得要說,他能代表鍾夙了。
鍾夙不遠不近地看着兩個男人,沉默片刻,終於開口:“玉書,你應該先請花先生進來。”
鍾熙的臉色有些尷尬,沉默一瞬,招手示意花準莫進來。
花準莫掃視一圈客廳,視線在戚不負身上停留了幾秒。
戚不負無所謂地迎上他的視線,隨意地打了一聲招呼:“你好。”
鍾夙無奈:“這個是我妻子。”
花準莫的瞳孔微微縮了縮,對於鍾夙所說的話,還是有些意外了,一個天師,竟然有一個鬼妻。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也並未多說什麼,緩緩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鍾熙覺得自家堂哥的承受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本來他和戚不負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現在他這麼毫不避諱地一說,估計要不了多久,行內的人都會知道了,鍾家有個天師娶了一個鬼妻,丟人丟大發了,他不要臉,鍾家還要臉呢……
聽着他們酸裡酸氣文縐縐的客套話語,戚不負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
鍾夙和花準莫說着話,鍾熙悶悶地坐在一邊,不知不覺間便被當成了空氣。
花準莫說:“上一次,還真是多謝楚淵兄了。”
鍾夙說:“舉手之勞,沒什麼好謝的。”
“也多虧天師發現符咒被破壞了,否則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呢,看來這是上天註定的,我是時候好好結識一下鍾家的天師了。”
“不知道花先生是怎麼發現,那些符咒是我留下來的呢?”
“呵呵,這個,當然是猜的了,從符咒的法力氣息來看,氣息不弱,又是鍾家特殊的符咒,景城這附近,法力不低的鐘家天師,不是隻有楚淵兄你了嗎?”
花準莫一說完,鍾熙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不會是鍾家其他天師留下的呢?楚淵堂哥那種程度的符咒,鍾家這一輩,還是有不少天師能夠做到的鬼夫找上門最新章節。”
現在,在他眼前就有這麼一個天師。
他就不明白了,爲什麼所有人的眼裡,最先看到的一定是鍾夙呢?
除了長子的身份之外,他也沒什麼值得這麼多人關注的了吧?
花準莫輕聲笑了笑,說:“一切思考都有先後順序,在這種情況下,我首先找的肯定是鍾楚淵先生,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又不是不能再去考慮其他可能。”
鍾熙沒再接話。
戚不負對他們的談話也沒什麼興趣,靠在鍾夙的背上,默默看着電視裡走來走去的人。
花準莫想了想,忽然說:“任何相遇都可以稱得上是緣分,今天鍾家年輕一輩的兩位天師都在這裡,剛好昨天我叔父給了我一個考題,希望聽聽兩位的意見。”
鍾熙微微一怔:“什麼考題?”
鍾夙沉默一會兒,說:“花先生直說便是,雖然我們不一定能夠提供實質性的幫助。”
花準莫習慣性地扶了扶黑框眼鏡,淡淡地說:“楚淵兄還真是客氣,我哪裡算得上是什麼先生,叫我準莫,或者直接叫全名就好了,這個考題,是昨晚從叔父那裡聽來的故事。”
鍾熙的眼睛隱約亮了亮:“什麼故事?”
花準莫說:“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曾經,有七個年輕人,一女六男,這六個男人中,有一個是女孩的男朋友,他們七人相約去登山,後來爬到快一半的時候,七人之中唯一一個女孩便走不動了,於是其餘的六個人就說,讓她在這裡等待他們就是,六個男人選擇了堅持把勝利的旗幟插在峰頂之上。六個人離開,繼續前行之後,女孩等待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他們回來。”
“終於,在第七天,那些登山的人終於回來了,只不過回來的僅有五人,五個男人告訴女孩,在登山過程中,意外遭遇了暴風雪,她的男朋友不幸在暴風雪中去世了。”
“於是女孩很悲傷,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她的男朋友拖着溼漉漉的鮮血,滿身傷痕地出現在了她面前,告訴她,在登山的過程中,除了他之外的五個人都已經因爲暴風雪死了。”
說到這裡,花準莫停住了,似乎故事已經結束了。
鍾熙愣了愣,他看着神色難明的花準莫,說:“這個故事完了麼?那五個人死了,回來的不就是鬼魂嗎?這麼低級的鬼故事和所謂的考題有什麼關係?”
仔細一想,情節似乎有些老套呢,嚇唬小學生也許還有點作用吧?
花準莫說的考題是什麼?賣什麼關子呢?
戚不負慵懶地靠在鍾夙身上,漫不經心地說:“鍾熙熙,你用點腦子好不好,這個陰陽師講的故事,顯然是要問,到底的那五個男人是鬼,還是那個女孩的男朋友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