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被他急切的語氣嚇着,果真不敢再動,他滾至一邊,放開她,“小飛賊,別打主意想逃,老老實實睡覺吧!還有,即使想把手伸進我衣服裡,也得先叫我解開繩子,否則,兩手綁在一起,那麼大,是豬都被你弄醒了!”
“你……我……”雨兒第一次遇上對手,心中惱恨不已,哼,從來只有我司雨兒戲弄人,沒人戲弄我,這一去玉京,不找機會報仇我就不姓司!
這一回,再無別的想法,雨兒躺倒在地板上,心中把雲霄的名字拿來當綿羊數,一會兒便睡着了。
雲霄俯視她熟睡時的模樣,溫柔的情愫一時像絲一般在心中纏繞,一絲一絲,充滿了整個心扉。真的,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難道這便是那些才子佳人詩裡面描繪的男女之情嗎?這便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
他一直以爲如此美好的感情是文人爲賦新詞的虛構杜撰,原來是真的有。府裡小妾成羣,沒有人能帶給他這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說不出爲什麼,就是喜歡,喜歡看她的每一個動作,就連睡覺時皺皺鼻子,也會惹得他想笑;喜歡聞她身上淡淡的梅香,似乎這香味兒只有在她身上才配。
想到這兒,他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將她輕輕抱起,他怎捨得讓她睡地上?
司雨兒,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你也一定是我的!輕輕擁着她,他暗暗發誓……
第二天,是雲霄先醒來,或許是昨晚和雲霄擡槓太累的緣故,雨兒還在熟睡,小臉窩在他頸窩裡,熱氣噴在他脖子上,呼氣間淡淡的梅香,他竟一動也不敢動,唯恐驚醒了這清晨的美好感覺,若能每晚如此擁她入眠,必是人生一大幸事!
“娘!”懷裡的人忽然嘀咕了一句,一隻腿便纏到了他腰間,而且還在他某處蹭了蹭。
頓時,全身的血液哄的一聲涌上頭頂,離開玉京近一個月,也就是說他已經有一個月沒碰女人了,這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嗎?
娘?她在夢中還在叫着娘?那麼,是否可以說明,如此天真可愛的女子不是他派來的眼線?
“娘,雨兒下次不淘氣了,叫爹別打我……”懷中夢囈又起。
他忍不住笑了,原來是個淘氣包,果然是!心中疼愛的情緒滋長,忍不住抱緊了她。
雨兒動了動,覺得被什麼束縛住,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在雲霄懷裡,可她明明昨晚是睡地上的啊!她不動聲色,張口在雲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清晨的客棧發出一聲慘叫。
“你不但是女飛賊,還涉嫌謀殺!”雲霄捂住脖子大喊。
“謀殺?若我不是被縛了雙手,果真便將你殺了!你個大*!”雨兒跳下*怒視他。
“我是大*?”雲霄指着自己鼻子,“明明你是女*!是你自己半夜偷偷爬到我*上,還死纏着我不放!”
雨兒回想了一下醒來時的睡姿,好像是她的腿纏在他腰上……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自己什麼時候*都不知道!
看着她狐疑的樣子,雲霄暗自好笑,“怎麼樣?想起來了吧?如今我可是被你做了記號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跟定你了!”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此刻正冒着血點。
“什麼你是我的人?你說反了吧?”雨兒情急之下,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反了?”雲霄大笑,“這可是你說的,那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再不許嫁給別人!我勉爲其難讓你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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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兒再一次無可辯駁,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的,她只是想說,一般這句話是由女的愛說,可是並不代表她會這麼說……
亂了!她自己都被搞亂了!
“不要臉!”她蹙眉丟出這句話,只能這麼想了,只有不要臉的人才什麼話都說的出口,她自然不是對手!
“不要臉?”雲霄嘆了口氣,“我還真不想要這張臉,老給我惹麻煩,女子看上了便糾纏!”
雨兒不禁想吐。
雲霄被她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夠了,今天就逗她到此份上爲止,該上路回玉京了!
叫小二送水進來梳洗,雨兒把手伸到他面前,示意他解開繩子,否則無法梳洗。
他有片刻猶豫,說實話,他的輕功不如她,如果她想跑,他是追不上的。
雨兒看出他的心思,“放心吧!我不會跑的,你還欠我銀子呢!”確實,她不會跑,她還要去玉京玩呢!而且這個人說是把她當女飛賊抓,但她看得出來,他絕不會送她進監牢!
雲霄一笑,若此女子真是他的眼線,她鐵定不會跑,若不是,即便她跑了,他也一定能把她抓回來。
看着她放落滿頭青絲,對鏡梳妝,清晨剛起的慵懶模樣又挑起了他莫名的興奮,真想把她就此壓到在*上,可是,她不是府裡那些小妾,他不忍心……
“來!跟我走吧!”見她梳妝完畢,他不假思索去牽她的手。
雨兒一巴掌打在他手上,“男女授受不親!”
他收回手,放在脣邊吹了吹,微微一笑,“睡都一起睡過了,還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