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的戰火越燒越烈,司宸墨和雪漓在皇宮也並無太平日子可過,日夜因戰事而焦心,雪漓卻比司宸墨更加憂慮,這一場戰爭對於她來說,無論哪一方失敗都是噩耗,更讓她坐立不安的是戰亂之中的孩子,不知可否能找到?而這一切她還不能,也不願對司宸墨說,不願增加他的負累。
轉眼便是桂花飄香的時節,月兒漸漸由淺淺一弦圓滿成盤,中秋節便冷冷清清來到了。
從前的中秋,後宮妃嬪濟濟一堂,團聚玉華殿,歌舞昇平好不熱鬧,今年卻只有雪漓和司宸墨兩人,就連曹子瑜也去東南邊境打仗了。
雪漓擔心玉華殿過於豪華寬闊,反而愈顯寂寥,便令太監們在太和宮的花園內擺了張小几,簡單備了幾個小菜,一壺酒,靜靜等待司宸墨的到來,近來他每日在御書房批奏摺至深夜,雪漓亦不想去打擾他。
眼看着天空那輪滿月漸漸升高,司宸墨卻遲遲不歸,雪漓漸感疲憊,趴在几上稍稍休息,竟睡迷了。
忽覺肩上一暖,恍然驚醒,司宸墨正把一*毯子蓋在她身上。
“怎麼纔回來?今天中秋節呢!”雪漓轉身抱住他腰,毯子滑落在地上。
司宸墨順勢將她抱起來放至自己腿上,伸手整理她散落的鬢髮,“最近忙,委屈你了!”
雪漓搖搖頭,環住他脖子,側臉貼上他的臉,“我還在想,你爲了我永不納妃,這後宮是不是太冷清呢!你會不會後悔?”
“若真怕我後悔那改天就選妃吧!”司宸墨笑道。
雪漓真後悔自己挑起這個話頭,心中氣惱卻又不便發作。
司宸墨輕笑,“傻妞,我怎麼有功夫選妃,我馬上就要御駕親征了!”
雪漓大驚失色,“爲什麼?戰事不利嗎?可是御駕親征會很危險!”
司宸墨只是笑,“雖然你的翼哥哥很厲害,但是你也不可小看了你的夫君啊!有危險的一定是我嗎?”
“我也要去!”雪漓急切地大聲說道。
司宸墨吻了吻她的額頭,“我不想你爲難,乖乖呆在宮裡等我凱旋而歸。”
“我不!”雪漓從他膝上跳起來,“我要去!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攔我!”
司宸墨仰頭注視她倔強的眼神,終於笑了笑,“好!一起去!明天就出發!今晚陪我一醉方休!”
雪漓原本不善酒力,陪着司宸墨喝了幾杯便頭暈目眩,醉意濃濃。司宸墨便將她抱進宮,置於龍榻上。
雪漓醉後嬌態十足,滿腮酡紅似玫瑰般嬌豔,幾欲滴出花汁來,司宸墨未曾醉酒,卻醉在她絕色的嬌顏裡,**,不眠不休,那種傾盡一切的熱愛讓雪漓感到一絲莫名的恐慌。
“宸,”她試着推開他,“你明天要出征,別太累了!”
司宸墨卻不依不饒地在她粉色的肌膚上繼續種下印記,“不是說了三天嗎?你不是現在就不行了吧?那你趕快服輸!”
“誰服輸啊!”雪漓嬌嗔,“我是怕……”
後面的話被他的吻吞沒,堅決霸道而不容拒絕地卷裹着她的甜香,封鎖着她的呼吸,迷亂了她的心智......
雪漓無奈地在他沒有止盡的熱情裡沉迷,*,情不自禁抱緊了他,給予他同樣熱情的迴應。
黑髮在她身下如濃墨般鋪開,飛舞,散亂,似波濤洶涌,如潮起潮落,而她自己也在這潮涌的歡樂中忘記了一切,只願隨着他顛沛流離,策馬奔騰,追尋共同的至高點......
這樣的愉悅是否有盡頭?她的羸弱又能承載多少歡愉?她不知道,不知道......
拂曉,天邊才露出淺淺的魚肚白,司宸墨一身戎裝佇立在榻前,熟睡中的雪漓發出輕微的鼾聲,紅透的臉嬌嫩欲滴。
他微微一笑,欲伸手撫摸她的臉,卻又擔心碰醒了她,終轉身離去。
“保護娘娘,不准她踏離皇宮半步!”臨行,他沒忘記叮囑侍衛。
雪兒,原諒我又一次欺騙你,可是,戰爭無情,我真的不希望你跟着我去……
城外,催發的號角已吹響……
雪漓醒來時全身痠軟,頭痛欲裂,這是縱/欲和醉酒的後果,習慣性往身邊靠去,早已被涼人空。
她驚坐而起,窗外早已豔陽高照。
“司宸墨!你這個大騙子!”她倏然淚流,明白他昨晚爲何要拼命灌自己喝酒,爲何要通宵達旦,把她弄得疲憊不堪。
“備馬!”她身着男裝,衝出寢宮。
“可是娘娘,皇上……”侍衛攔住她。
她一把劍架在侍衛脖子上,厲聲喝道,“你敢違抗本宮懿旨,本宮立刻殺了你!”
“是!臣……馬上就去!”侍衛雖然記得皇上的聖旨,可也知道娘娘此去是追尋皇上,或許,皇上不會因此而遷怒他。
從來沒有人在皇宮策馬而行,雪漓一騎白駒,衝出皇宮,衝出玉京城,可是,煙塵滾滾,哪裡還有大軍的蹤跡?哪裡還有他衣袂飄飄的身影?
“司宸墨!我恨你!”天高雲遠,隨着輕風飛揚的是哀怨的嗚咽……
(額,雖然身份都已清楚,偶還是叫我們的男主宸宸,這樣不容易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