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人一身濃妝,怎麼也不像是來看病人的,只不知,這兩人是如何相約而來的。
“平身吧!”司宸墨坐在榻前,聲音還算溫和。、
紫畫將適合放在榻前的小几上,“皇上,聽聞漓妃娘娘有恙,臣妾和劉貴人都很擔心,這可是皇上至今唯一的龍種,漓妃娘娘該小心纔是!”
漓妃微微一笑,“有勞貴妃娘娘掛心。”目光卻是瞟向司宸墨,全然一副你負責的表情。
司宸墨回瞪了她一眼,“嗯,難得你們記掛,漓妃要休息,你們先回吧。”
自此,紫畫只說了一句話,劉貴人一句話也沒說上,委屈之情儼然可見。
紫畫眼圈便紅了,“皇上,如此臣妾便告退了,請皇上保重自個的身體。”
司宸墨心中頗不好受,這紫畫是他們幾兄弟帶大的妹妹,千不該萬不該當時氣糊塗了拿她撒氣,原本在雪漓離開太和宮後清醒過來,也放過了紫畫,可是紫畫卻在羞憤之際,橫刀欲自刎,他救了她下來,也只能封她爲貴妃,一則保她名節,二則也是爲了氣雪漓,只是,這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棘手,他該拿紫畫怎麼辦?
“紫畫,你留下,在花園等朕,劉貴人先走吧!”他暗想,或許該跟紫畫談一談了。
“是!”紫畫和劉貴人各懷心事,先退了出去。
“雪兒,我出去一下。不要想多了!”他怕雪漓誤會,擁住她安撫。
雪漓拉着他的衣角,“宸哥哥,你說過心裡永遠只有我一個,對嗎?”
“當然!”他俯下身吻着她的眼睛,怕她晶亮的眼睛裡滾落淚珠。
“那我就放心了,你去吧!”她從他懷中鑽出來,指着紫畫提來的食盒,“我餓了,先給我拿點東西吃再走!”
司宸墨卻把食盒拿開,“餓了我讓靳公公去御膳房傳膳,這其他的東西都不可吃!雪兒,你要記住,宮裡只能相信我,靳公公,風一天,和曹子瑜四個人。”
“可是曹子瑜不是刺了你一劍嗎?”她很奇怪,難道這還樣的人還值得他信任?
他笑了笑,“你不明白,有些感情是不會因爲誤會而改變的!”
“不!我明白!”雪漓忽然想起自己也曾經毒害過他,但他卻一點也不,這是一樣的道理吧?
他摸了摸她的頭,“明白就好!”說完便走出了御書房,心中感嘆,有時這男人倒是比女人簡單得多啊!
遙望前方,紫畫獨立在蕭條的花園,瘦小的身影分外單薄。
司宸墨的心微微收縮,他對不起她……
“紫畫。”他走至她身後,輕喚她的名字。
“二哥哥!”她回眸,目光裡的純淨還和當年在宮外的時候一模一樣。
“紫畫,二哥哥對不起你!”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紫畫眸中凝滿了淚水,“二哥哥,紫畫從來就沒怨過你,只要能陪在二哥哥身邊,天天看見二哥哥,紫畫便滿足了!”
“紫畫……”她越這麼說司宸墨心裡越過意不去,原本打算開口成全她和曹子瑜也無法再說出口了。
“二哥哥!”紫畫撲入司宸墨懷中,“二哥哥,我知道你要趕紫畫走,紫畫不走!紫畫如今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雖然二哥哥嫌棄紫畫的身子,可紫畫還是那句話,寧死也不離開你身邊!”
司宸墨一時動情,輕擁她安慰,“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紫畫別誤會了,好吧,沒事了,你回太和宮吧!”
“那二哥哥今晚回太和宮來嗎?”紫畫抽泣着問,“你離不開紫檀*的!”
司宸墨點點頭,“來!會來的!”
“嗯,那紫畫在太和宮等你!”她拭着淚轉身,佯裝的輕快步伐其實很沉重。這段日子,雪漓和司宸墨日日關在房中,她的心就像在煎熬一樣。今晚,終於可以把他們分開了……
司宸墨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亦是酸楚一片。
身後,太監們正擡了一張紫檀*從御書房出來。這是他的吩咐,御書房是他下榻的重地,亦在西廂房設置了一張風一天用藥水浸過的紫檀*,不過,如今雪漓住在東廂房,最好紫檀的氣息不要在御書房出現,那他是不是也該離她遠點?
哎,這該死的紫檀,如果不是靠這治病,他纔不喜歡這氣息,什麼王者之木,全是胡說八道!
他令人取來一套全新的衣服,用大量香料把他的紫檀香遮蓋得全無才重新走進東廂房。
剛纔還說餓了的雪漓已經沉沉睡着了,紅撲撲臉蛋帶着甜香,他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在她紅潤的臉蛋上一吻,所有的煩憂全無……
皇上傷愈的消息直到今天才在宮裡傳開,因爲他知道今天才出現在衆人面前。
殊不知,各色各樣的留言也悄悄在宮裡傳開。有的說雪漓是妖,有人親眼看見雪漓吐出妖珠救了皇上,否則太醫都治不好的傷,她一個小女子能治好?還有的說,雪漓是殲細,惑亂君心,趁皇上傷重之時與人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