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漓在他最後的撞擊中達到極致,當體內被他灼熱的浪潮衝擊,她全身顫抖,隔着他的上衣釦緊了他背上的肌肉,發出淋漓的尖叫……
他吻住了她,*而堅定。
“雪兒,你想要什麼賞賜?”他依依不捨在她脣上流連,低低地問。
依然沉浸在他所給的世界裡,雪漓的思維不夠清晰,卻聽他猛然說了一句,“你不是說*幸後要賞賜嗎?我把鳴鳳釵賞給你怎麼樣?”
“你……你說什麼?”雪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把鳳鳴釵賞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他在她耳邊重複。
在雪漓看來,爲了鳳鳴釵,她可以答應任何條件。“什麼條件?”她急問。
他的手在她光潔潤白的肌膚上油走,似在撫摸着一件稀世珍寶,“永遠在我身邊!”他要將她禁錮,不惜一切代價將她禁錮!
“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雪漓憤懣不已,剛纔對他的憐憫瞬間消失。鳳鳴釵,她所欲,殷雪翼,亦她所欲,兩者不能兼得?
他爲她的話而痛。卑鄙?他的愛在她眼裡是卑鄙……
不過無所謂,只要能留住她,卑鄙也好,無恥也好,他都願意去做!
“你考慮一下,我一直都會等你答案。”
“爲什麼?”雪漓蹙眉。
“什麼爲什麼?”
“你爲什麼一再要留下我?你明明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貴妃娘娘不是嗎?你只是喜歡我的身體而已。可我總有一天會老的,老了我的身體還美妙嗎?”雪漓不明白。
司宸墨一笑,“等你老了的時候我更老了!”
雪漓既無奈又無言,她該怎麼辦?鳴鳳釵是翼哥哥的心願,她說過,爲了翼哥哥什麼都肯做……
“好吧,我答應你!”不再猶豫,先把鳴鳳釵拿到手再說,或許可以有別的方法逃走。
他很滿意,雙手輕輕捧着她的頭,“這顆小腦袋不要想着逃跑,你的身體早已經屬於我,還能逃到哪裡去?”
雪漓泄了氣,爲什麼她心裡想什麼他都能看透?忽然覺得,來宮裡偷鳴鳳釵實在像一個可笑的遊戲,而她是遊戲裡最蠢的角色。
司宸墨親了親她的額頭,起身拿筆,在她額頭描了一弦半月,“這個妝比梅花好,也還沒人畫過,叫半月妝吧!”
雪漓於畫什麼妝不感興趣,心中只是掛念鳴鳳釵,“那釵呢?馬上兌現,可不能賒賬!”
他笑了笑,“我金口玉言,還能欠賬不成!”說着手上便多了兩支亮閃閃的金簪。
“吹吹試試!”他扔給她一支。
雪漓也聽說過這鳴鳳釵能吹響,細看,竟然還打了小孔,樂理應該類似於笙,只是小很多。她試着吹了一曲,完全無意識地就吹出了《漁樵問答》,司宸墨便緊跟着她的節奏附和,雌鳳婉轉,雄鳳清越,一升一將,一問一答,飄逸瀟灑,令人遐想山林。
曲畢,司宸墨愴然,若得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他輕嘆一聲,將手中的鳴鳳釵交於她,“我說話算話,希望你也信守承諾。”
雪漓接過,首先想到的便是回將軍府把釵給殷雪翼。“墨!”她見他要走,急呼。
“還有事?”他停住腳步。
“我想回將軍府一趟,好嗎?”
他沒說話。
“墨,求你了,我好久沒回家了……”她原本可以偷偷溜出去,但如今微絡不在,沒有人掩護,她不敢保證一定成功。
“你認爲我會答應嗎?”背對着她,他淡淡地回答,“作爲我的女人,就不要時刻想着別的男人!”
說完他離開了漓宮,脣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雪漓望着他遠去的背影,暗自懊惱,不過,這畢竟阻攔不了她的決心,他不讓她回去,她也會想盡辦法回去!
入夜,宮門口便出現了一個太監打扮的人,此人便是雪漓。
此時的司宸墨應該在御書房,所以她剛從太和宮偷了一塊出宮腰牌,讓她竊喜的是,太和宮居然空無一人,這塊腰牌來得太順利了!
她大搖大擺向宮外走去,守衛攔住了她,“什麼人?去幹什麼?”
她把腰牌遞給他檢查,“皇上差我出宮辦點事!”她有意將說話的聲音放粗。
守衛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雪漓有些緊張,好在他並沒有爲難她,揮揮手,便放她出宮了。
她無法抑制心中的狂喜,一路朝將軍府疾奔。
而宮牆內轉角處,一雙冷眸一直注視着這一切,隨着她的身影消失,他脣邊陰冷的笑更甚,回身,明黃的衣角在夜風中輕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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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漁樵問答》是我國古代名曲之一,樂曲通過魚樵在青山綠水間自得其樂的情趣,表達了對追逐名利者的鄙棄。樂曲採用漁者和樵者對話的方式,以上升的曲調表示問句,下降的曲調表示答句。旋律飄逸瀟灑,表現出魚樵悠然自得的神態,令人浮想聯翩,有迴歸山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