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嚇出一身冷汗,陪着笑臉說道:“出賣我也是分人的,他們是警方的人,難道我要對他們忠誠嗎?”
光頭強怒罵:“草,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你爸褲襠盪鞦韆呢!”
小丑笑着拍拍周楠的肩膀,衝小弟一努嘴,小弟拿個布袋子過來,裝上一些饕餮幣和一張請柬交給他,周楠感激地鞠躬:“謝謝小丑大人!那我先行告辭了。”
周楠轉身要走,突然小丑一棍子掄在他頭上,周楠倒在地抽搐不止、口吐白沫,手裡的東西撒得到處都是。
小丑陰沉一笑:“我最討厭二五仔。”
我說道:“喜怒無常,這點你倒是很像你那位前任!”
“像?”小丑湊過來,把臉幾乎貼到我臉上:“你以爲我只是在模仿他?NO,NO,NO,聽說過借屍還魂嗎?他的靈魂就在我身體裡,有沒有覺得這眼神很熟悉,小丑是殺不死的,哈哈哈哈!”
他一笑,他的小弟們也跟着笑,我自然不會信這種鬼話。
小丑突然不笑了,拿手理了理我的衣領,然後拍拍我的臉頰:“你想不到會落到我手上吧,我該怎麼處理你呢?一刀宰了你,好像不太解恨。”
我看了一眼光頭強,說道:“要算帳就找我一個吧,別扯上我朋友。”
光頭強感動地瞪大眼睛:“宋哥!不,要殺要剮我陪你。”
“好讓人感動啊,既然這樣……取兩把刀過來。”小丑拍了拍手。
他的小弟找來兩把刀,往我和光頭強手裡各塞了一把,我感到一陣恐懼,我已經猜到他要幹什麼。小丑作了一個手勢道:“這裡不允許殺人,但可沒允許自殺,你們兩個輪流捅自己,誰最後還站着,我就帶那個人去參加宴會!”
“宋哥!”光頭強瞪大眼睛看我,他只是個社會人,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眼角都流淚了。
我深吸一口氣:“我先來吧!”
小丑彬彬有禮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坐到沙發上,小弟遞來爆米花,他大把地往嘴裡塞,看着我。
我舉起刀作勢欲捅,又猶豫起來,我只是在拖延時間,小丑有點不耐煩了:“快點啊,我爆米花都快吃完了,要是下不了手,你倆相互捅吧。”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煙花升空的聲音,不少小弟跑到窗戶去看:“老大,老大,好像開始了!”
然後三名黑衣人走了進來:“宴會已經開幕,我們是來收請柬的。”
小丑指指面前的一堆,道:“都在這!”
黑衣人麻溜地驗了一遍,報數道:“總共七百八十枚饕餮幣,十三張請柬,你們有七個赴宴資格,想好是誰了嗎?”
小丑站起來整整衣服:“我,然後……你們隨便吧!對了,留一個給他倆中間那個活下來的。”
光頭強哭喪着臉說道:“宋哥,咱們失敗了。”
黑衣人掃了我和光頭強一眼:“問一下,這是在幹嘛?”
小丑兩手一攤:“我在玩!”
“不好意思,二十四小時期限已經結束,不準再動用暴力,你們兩個把刀扔了,該去哪去哪,要去赴宴的人員,請拿上請柬去路盡頭的食神府,這些饕餮幣暫由我們保管!”
小丑接過黑衣人遞來的卡片,笑着對我說道:“算你命大,等宴會結束,咱們再繼續!剩下的人盯緊他們。”
小丑帶上六名小弟離開了,他剛離開這棟建築,刀神突然衝進來,凌厲地放倒幾名手下,隨後黃小桃和李闖也出現在樓梯口,黃小桃手裡握着槍喝道:“不許動。”
衆人嚇得連忙扔下武器,舉起雙手。
光頭強還沒弄清狀況,傻愣愣地看着我,我笑道:“來吧,咱們收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光頭強依舊雲裡霧裡。
“一邊裝一邊說!”我生怕小丑會察覺到上當,半路折回來。
這三個黑衣人自然是假的,是我讓李闖去僱的人,外面的煙花也是假的,買一些煙花只需要花一枚饕餮幣就足夠了。
我早料到周楠向小丑告密了,所以將計就計,小丑識破我們之後,第二批來的黑衣人他就會認爲是真的,這計劃既簡單又有效,就是利用小丑的思維盲區。
我們麻溜地把饕餮幣和請柬分裝進袋子裡,總共裝了七個袋子,沒有請柬的我、黃小桃、李闖各拿了一張。
三個假黑衣人說道:“李闖答應給我們的報酬是一百饕餮幣!”
李闖解釋說:“你給我的錢只夠買衣服,這可是鋌而走險的勾當,不許下重諾怎麼可能有人答應。”
假黑衣人不斷催促:“快給我,時間快到了。”
我扔給他們三個袋子,說道:“趕緊走吧!”
“兄弟,合作愉快!”假黑衣人拿上袋子走了。
我們各拿了一袋,多出的那點零頭就給光頭強,我告訴他這東西到外面可以換錢,可以當他回去的路費。不過趕緊用,因爲六道狂廚一旦倒臺,在整個江湖上流通的饕餮幣就統統變成紀念幣了。
光頭強兩口袋裝得滿滿的,興奮地說道:“宋哥,真有你的,剛剛我真被唬住了。”
我看了下表,道:“還有五分鐘,趕緊跑過去,光頭強,記住我交代的事情。”
“我知道!”
我們拿上錢袋衝出建築,跑到路盡頭的食神府,那裡排着長隊正在驗收請柬,果不其然,小丑和他的幾名手下在路上等我們,看見我手中的袋子,他凶神惡煞地跳起來大罵:“混蛋,你又騙了我!幹掉他們。”
“先過我這一關!”刀神擋在我面前喝道。
小丑亮出刀子:“反正參加不了宴會了,宰了他們。”
這時幾個黑衣人衝出來,齊唰唰地掏出槍,指着小丑等人,黑衣人警告道:“想幹什麼,違反規定嗎?”
小丑氣急敗壞地指着我:“他……他騙了我的東西!”
我說道:“無論是騙還是搶,都在規則允許範圍內,剛剛還沒有到時間,所以我的做法是合理合法的。”
小丑氣得笑了:“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砰的一聲,黑衣人開槍射他腳邊的地面,冷冷地說:“你也是組織裡的下層幹部,輸就輸得有尊嚴點,不要逼我們動手。”
小丑的表情精彩極了,氣得半晌才說出話來:“宋陽,有朝一日再見,我會爲你準備一場精彩的魔術!”
說罷他朝腳下扔了一枚煙幕彈,當煙霧散去,他們幾個已經不見了。
我在心中默默地說,不會有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