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明已經在預定的集合點等候了有將近兩個多小時,可是他還是沒有看見朱爲民的身影,心裡面不由得焦躁起來,並且不停地踱步,走來走去,坐到了椅子上然後又立馬站起來,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又立馬坐了下去。
胡將看到戴曉明這個樣子,心裡面看的也是焦躁不安,走上前去對着戴曉明說:“曉明,你別走了,吉人自有天相。”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有一個農民老伯趕着一輛驢車行駛過來。戴曉明看的很奇怪,他懷疑這會不會是日本人?立即給衆位隊員使了個眼色,讓所有人準備戰鬥。
“唉!前面的八路軍同志,你們有位叫朱爲民的同志在我這兒!”說完,老伯的驢車已經趕到了戴曉明等人的面前。
那名農民阿伯從率車上下來,到後面的被稻草蓋滿的木板裡面把稻草全部弄開,只見朱爲民正躺在驢車裡。
“爲民哥!你沒事。”戴曉明激動的說。
朱爲民從驢車上走了下來,看他撐着肚子的樣子是受了一些輕傷,不過似乎做過了傷口處理,已經沒有了大礙。
“這次多虧了這位老伯,要不是他把我救了回去,我說不定已經死了,真是謝謝老伯了呀。”朱爲民說。
“唉,這客氣個啥?八路呀是爲咱老百姓打鬼子的部隊,咱老百姓就擁戴八路,像小鬼子啊,在咱東萊呆不長,不得人心,早晚滾回東洋去。”
戴曉明笑着說:“老伯說得對,這場戰爭日本人是贏不了我們的,因爲我們有人民羣衆的支持,才能夠在敵人的後方創造一個又一個的奇蹟啊。”
“小明說得對,我們就是因爲有了人民羣衆的支持,才能夠戰鬥到現在!”
而同時,從鄭州趕來支援的日軍新垣聯隊一進到東萊縣城就看到了一幕幕慘狀,滿街的日僞軍屍體以及馬匹的屍體,還有被炸爛的槍支和火炮,以及一切和一切的斷壁殘垣,所有進城的日軍士兵都看傻了眼,他們不相信,擁有五百多人城防部隊的東萊縣會在一夜之間被獵鷹完全剿滅。
聯隊長新垣翔大怒,他把身邊的參謀叫了過來,對他說:“快給我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另外,把阪井一郎的屍體給我找出來!快去!”
“咳!”日軍參謀立馬大聲命令道:“所有步兵立刻搜尋活口和阪井少佐的屍體所在,一定要快!”
新垣翔看到了天空中早晨初升的太陽,不由得想起了故鄉日本。所有人都知道,日本這個國名的含義即爲“日出之國”,日本古時自認爲是全世界第一個看到清晨太陽升起的國家。而現代科學告訴我們,這個國家是太平洋的一個小國家湯加。而日本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得此國名。所以,日本人對於太陽有一種萬份尊重的情感,所以他們的國旗爲太陽旗,軍旗爲旭日旗,都是因爲日本人信仰太陽,甚至有些日本人把天皇比喻爲太陽之子,就好比中國封建時期將皇帝比喻爲天子——天帝的兒子或直接爲天之子,是一樣的道理。
新垣翔出生於日本的一個武士家庭,只不過與其他武士家庭不同的是他的家庭屬於一個沒落的武士家庭,他是家裡的獨子,從小受武士道精神的薰陶,嚮往所謂的“皇軍”,希望可以去皇軍服役,成爲爲天皇效忠的男人。
其實,這種想法在當今的日本可以說是很愚蠢的,在如今的日本已沒有人再信奉武士道,肯爲天皇去死。即使是日本國內的極端右翼分子,也只不過喊喊口號而已,況且日本國內的國民也比起曾經的“大日本帝國”顯得頹廢許多,即使是日本右翼政權上臺,日本的國力和國民意志也不可能讓他再回到日本最輝煌的那個時候,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爲日本如今的軍力也不允許他們達成這一點。不過,近年來,日本開始研製所謂純國產的“心神”隱形戰鬥機成爲航空自衛隊的主力,究竟是如何的戰機還需要拭目以待。
新垣翔在高中讀到一半時便被日本陸軍士官學校以優異的成績錄取,而他畢業的時候已經是1939年的冬天了,他從一箇中尉參謀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成爲了一名大佐聯隊長,這份成績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在以往的每次戰鬥中,新垣翔總是衝在最前面,也似乎是因爲這樣,他負傷累累,卻沒有犧牲,卓越的戰功使他晉升的速度驚人。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搜尋,日軍似乎已經不可能再找到活口了,因爲即使是有活口,過了這麼長時間不搶救,也已經死了。
“報告大佐閣下!我們找到了阪井君的屍體,他的雙腿和左臂已經被炸沒了,但是,經過軍醫的診斷,他的致命傷並不是炸傷,而是被炸傷後又有人用三八式步槍上的刺刀對其心臟進行攻擊,這才使阪井君爲天皇陛下獻身。”參謀報告說。
“可惡!混蛋!獵鷹太猖狂了,好吧,現在就由我來接手東萊縣,另外,把東萊縣的老百姓全給我帶到這裡來,我要好好的盤問究竟是誰私通八路!”
“咳!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辦!”說完,這位參謀領着一隊日本步兵前去抓老百姓。
新垣翔隨後對身邊的另一名參謀說:“你,立馬帶一箇中隊在城外挖出一個英雄坑,我要好好的安葬這些帝國的勇士!”
“咳!”說完,這名參謀也領着一隊日本兵去城外挖墳,安葬這些陣亡了的日軍士兵,在日本人的眼裡,他們是痛殺支那豬的勇士,而在中國人的眼裡,他們簡直就是禽獸。
要挖一個能夠安葬幾百人的大坑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新垣翔需要安葬的僅僅是那些陣亡的日本人,他命令道:“所有皇軍士兵都追封爲烈士,授予‘帝國英雄’稱號。所有皇協軍士兵的屍體都給我扔到城外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