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赤斷走到渾身是傷的掠影面前,巨大的妖化臂膀抓起掠影。
“這具妖化的身體花了不少心思吧!咳咳咳”
被抓起來的掠影艱難的說道。
“沒錯,我研究人和妖獸的同化已經三十年了,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怎麼樣,你可是他完成以來殺的第一個人,自豪吧!”
說着赤斷的手掌用了,掠影在失去行動能力的情況下無力的用手抓着赤斷的爪子,試圖掙開,可是在巨大的差距下這一切顯得徒勞。
終於,掠影的眼睛漸漸暗淡下去,他努力的睜着雙眼可是在赤斷的眼裡這一切都是無所謂的。
就在赤斷看着掠影的眼睛裡失去了最後的光彩,他的手也再抓不住那把黑色長刀,隨着赤斷的手漸漸放下,黑色長刀滑落。
然而,就在刀劍即將要碰到冰面的那一剎那,一隻手突然出現,彷彿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的一樣,一圈漣漪出現,一隻手,堅定而沉穩的手抓住了黑色長刀。
“碎天地。”
赫然是赤斷千軍破的最後一刀,沙場爭鋒,面對着最強的殺戮知道,哪怕是他曾經的主人也不由的怔住了。
“姐姐,這裡是什麼地方呀!爲什麼我我從來沒有來過呢?”男孩望着面前沒有標明的閣樓好奇的問道。
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拉着那個和自己同樣容貌的姐姐調皮的問道。
“這裡是煙雨閣。”
女孩子寵溺的摸着弟弟的頭回答!
“裡面是寶貝麼?”男孩兩眼放光的看着封鎖嚴密的煙雨閣!
“啪”男孩子的頭上被打了一個爆慄。
“想什麼呢?這裡面放着的都是有故事的東西,有我們葉家的,有敵人的,每一樣雖然不一定都是寶物,可是上面都寄託了一段故事。”
“敵人的東西爲什麼也要放在這裡呀!”
“因爲,他們值得尊敬。”
“那我們進去看看吧!”
說完,男孩也不理女孩子徑直跑進煙雨閣裡,女孩無奈也只好無奈的跟着弟弟進去。
“姐姐,你看,這個刀鞘好漂亮!”
男孩指着面前一個漆黑的刀鞘激動的說道。
“是呀!想來也是高手的遺物吧!”
“我來看看是誰的東西!”
說着男孩也不顧姐姐的阻攔,翻開了黑色刀鞘下面的那個本子。
煙雨閣的每樣東西下面都有一個本子,上面記載了東西的來歷,或詳細,活籠統,但每一樣都是一個故事。
“此刀鞘爲葉寒遺物,葉寒者,爲探聽家主消息接近神域於墨家機關城與妖族強者一戰身亡,爲掩護同伴撤離葉寒孤身迎戰妖族三位地級高手,力竭而亡,雖戰死而身不到顯我葉家錚錚傲骨。其後,輾轉多年尋回葉寒所佩長刀之刀鞘,然長刀不知所終,餘以爲墨家機關城一事實乃有人計劃,取走葉寒佩刀之人必然是最終兇手,奈何多年追查卻無結果,望我葉家後輩尋回長刀,誅滅真兇,告慰先人!”
“去死!”
暴喝一聲,從那水紋漣漪中出來的人赫然是掠影,黑色長刀夾雜着掠影的風怒,一招碎天地夾雜着毀天滅地的其實將赤斷攔腰劈成兩段。
一刀之後,掠影也無力支撐,強撐着黑刀看着被斬成兩段的赤斷。
“咳咳咳,好算計,好隱忍,好謀劃,想來,你也是葉家人吧!”
那被斬成兩段的赤斷竟然還活着,兩節身體彷彿是有意識一樣自動組合到一起,連接處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看的掠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腰腹。
“不好辦了!”
掠影心中暗暗考慮着眼前的局勢,剛纔那一擊雖然強橫可是卻也耗費了無數的心思,一步一步將赤斷引導自己設計好的局面裡,酒色和老闆試探赤斷的實力,強行催動正邪兩個元神融合才勉強達到和赤斷相似的修爲,畢竟沒有相似的修爲,任掠影計謀無數也難以給赤斷造成傷害。
然後就是這裡的環境,耗費體力製造出這個巨大的冰封場景就是爲了更好的隱藏自己。掠影明白像赤斷這樣的老狐狸,自己的替身術想要瞞過他簡直異想天開,所以要自己製造機會。
在第一被赤斷打飛的一剎那,掠影將自己冰封,操控替身和赤斷戰鬥。然後和赤斷對話擾亂他的心神,演一場假死的戲迷惑赤斷,這纔在最後的一剎那發動致命一擊,可是,沒想到,這樣都殺不了他!如此計算到頭來竹籃打水饒是掠影心智堅定也又不由得在心裡長嘆一聲。
“回到我,你是葉家人!”
赤斷此刻彷彿勝券一步一步走向掠影,沉重的腳步聲彷彿是壓在掠影心頭的一塊石頭一樣!
“沒錯!”
掠影收刀而立,看着半人半妖的赤斷冷冷一笑。
“果然如此,你可以死了!”
此刻赤斷好像一尊天神一樣,決定了掠影的生死,巨大的手掌一揮,帶着肆虐的火屬性靈力勢要一擊殺了掠影。
“該死的!”
掠影承認自己是葉家人本來是想要趁機拖延一下時間,卻想不到赤斷直接發動了攻擊。無奈的長刀揮動打散赤斷的攻擊。
看着那肆虐的火屬性靈力,掠影不禁在心中暗暗打鼓!
“難道變成半妖狀態的人真的這麼強。”
關於將妖獸和人身融合的手段掠影也有所耳聞,最初提升力量的時候也曾考慮過這種方式,雙修靈魂的方式雖然冒險可到頭來即使被反噬也終究是個人,如果用了將妖獸和身體融合的方式,最終剩下的是人,還是妖誰也沒有把握。
不過,好像赤斷的樣子和記載中那些人妖結合的樣子有些不同。難道他能完美的控制身體裡的妖獸部分。
看着赤斷那詭異的身軀,掠影握着長刀的手不禁緊了幾分!
而此刻先一步離開的酒色和老闆的狀況比起來掠影好不了多少,甚至可以說還有一些不如。
步履輕盈,宛若仙子下凡一樣的流霜緩緩走近小和尚酒色。
“大嫂,你來了,大哥不在這呀!”
老闆沒有說話,可是他認識眼前的人,爲掠影收集了這麼多次情報眼前這個鄭國公主可是並不陌生。
“我不是來找他的,我是來找你的!”
說着,流霜的手輕輕一揚指向小和尚酒色,然後一挪,穩穩的指着老闆!
老闆想了想剛要開口,可是流霜卻搶先一步:“將軍就不要說什麼不認識本宮的話了。我討厭和愚蠢的人說話。”
老闆尷尬的張了張嘴,最終無奈的開口道:“罪臣納蘭傑見過公主!請恕罪臣不能向公主行禮了!”
“老將軍的事情本宮已經知道,也已經詳查過當年的事情了,錯不在將軍,如果有可能將軍是否還願意回到朝堂之上呢?現在鄭國處於危難之時,如將軍這般忠心無二的老臣不多了!”
流霜不着邊際的說了一堆話,讓小和尚酒色摸不着頭腦,可是他也看出來了老闆身份不簡單,有可能知道些什麼隱秘,流霜醉翁之意不在酒,說什麼讓老闆入朝不過是另一種監視或者說讓老闆妥協的一種手段。
“看來,老朽今日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了!”
老闆,或者說納蘭傑仰天一嘆。
流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着納蘭傑的答案。
“恕老朽愚昧,不知道老臣有什麼可以爲公主效力的!”
沉吟一下,流霜緩緩開口:“十萬生靈埋骨地”
納蘭傑拄着拐的雙手不由得一顫,果然,還是爲了那樣東西而來的麼?
當年納蘭傑也是鄭國數一數二的將軍,征戰沙場多年也算的上是軍中宿將,而且本人不但精通韜略身手之高在也算的上是鄭國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一場針對秦國的圍殲戰中卻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有人傳言他通敵叛國,有人說他被仇人暗算,可是納蘭傑知道,自己是在避禍,因爲他看到一樣絕對不能看到的秘密。
自古以來妖族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強悍的肉體,對於靈力的感知,還有天生的異能,如果不是人族的大智慧和歷代天才輩出,也許這中州的主人就不是人族了。
任何人都是不滿足的,人類的本性就是貪婪,或者說好奇。
如果人和妖結合會怎麼樣,這個想法存在了很多年,甚至最初走出這一步的人已經無法考究了。
不論人族也好,妖族也罷!人族嚮往妖族的肉體,妖族窺覬人族的智慧。所以強姦奴隸這種事情在數千年前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可是這東西成功的概率是在低的有些可憐,幾乎萬分之一都不到,而且人和妖生出來的大多數都是殘廢和怪物極少有成功的例子。哪怕有,也會被妖族或者人族擊殺,不論是什麼,對於未知的力量總是恐懼的,既然不能控制,那就毀掉!
既然這種方法無法成功,妖族漸漸的放棄了這種想法,可是人族不同,人最不缺乏的就是執着和耐性。於是一個近乎妖孽的實驗開始了,將妖和人結合在一起,保留妖的肉體,人的精神。
這個實驗是殘酷的,在失敗了無數次之後,人和妖在先天上的排斥漸漸讓人族也放棄了這個實驗。
可是就好像前面說的,人族當中最不缺乏的就是有毅力和恆心的人。
很不巧,納蘭傑就見過這樣一個人,一個不惜發動戰爭屠殺十萬俘虜爲的就是手機足夠的屍體和鮮血!
“你是怎麼知道的!”
突然納蘭問出了一句不相關卻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