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剛將中紀委的人送走,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他拿出一看竟然是劉鵬飛將軍的來電。
“劉將軍,百忙中不知有什麼事找小子?”任逍遙道。
劉鵬飛道:“小任,我這是受一個老戰友的委託傳句話給你。”
“什麼話?”任逍遙問道。
“你抓緊時間避一下吧,免得被馬真和劉定萬的事給牽連了!”劉鵬飛在電話中沉聲道。
“這位中央大員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凋動劉將軍這樣威振一方的地方諸侯未幫他傳話。”任逍遙心中暗道。
任逍遙“呵呵”輕笑了兩聲後,臉上掛着勉強擠出來的微笑問道:“如果不屬於機密的話,劉將軍能不能告我這位中央大員到底是誰,難道他比上面老頭子的權勢還要大嗎?”
劉鵬飛嘴角邊露出了一絲苦笑,道:“現在在中國這片天暫時是老頭子的天下,但二年後、三年後呢?老頭子現在年事已高,兩個月以後的換屆選舉能不能連任還是個未知數,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老實點比較好,否則一旦站錯了隊後果將會是怎麼你也應該清楚。”
“劉將軍好像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吧?”任逍遙微笑着追問道。
“他姓玉,其餘的你自己去猜吧!”劉鵬飛頓了一下接着又說道:“多少我們兩人是有點交情,所以我最後是奉勸你一句,政治這東西不是你這種有點小錢的商人能夠玩得起的,暫時離開A市出去避避風頭纔是明智之舉。”
任逍遙聞言馬上就想到了電視新聞裡最近經常露面四處視察工作哪位姓玉的中央大員,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這位現在正當紅中央大員的勢力,絕非程家那樣的地方軍閥所能相題並論,看未這次自己真是擡腳踢到大石頭上了!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一語道破了政治的真諦。
政治這東西沒有絲毫情面可講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想到自己如果站錯了隊最後成爲受打擊的階級敵人時所面臨的可怕後果,任逍遙的頭上是不由冒出了一顆豆大的冷汗。
“英雄光榮,但英雄流血,狗熊窩囊,可狗熊吃肉。”任逍遙想到了這句話,心理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任逍遙忙向電話中的劉鵬飛說道:“請劉將軍轉告這位中央首長,最近我會離開A市去外地考查投資環境,不勞煩他老人家掛心了!”
劉鵬飛在聽到任逍遙最後的決定後在電話中笑着說道:“我就知道像任兄弟這樣的聰明人,是肯定不會傻得去幹這種以卵擊石的蠢事!”
H市機場,任逍遙帶着莊虎走下飛機,因爲任逍遙並投有通知H市方面來接人,所以馬刀並沒有派人來H市迎接兩人。
任逍遙領着身後推着行禮小車的莊虎走出了安全通道。機場的候機大廳里人潮涌動很是熱鬧,許多脖子上掛着照相機的記者們也都等候在安全通道兩邊好像在等待着什麼大人物的到來,而四周還有不少武警在機場內維持秩序。
“看來還是有人歡迎我們,而且好像排場還不小。”任逍遙反頭對身後的莊虎開玩笑地說了一句,而莊虎起只是“呵呵”傻笑了兩聲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舉手朝前方頭頂上面指了指。
任逍遙順着莊虎手指的方向看去,上面掛着大大的紅幅:熱烈歡迎選秀天后春哥首度前來H市舉辦個人演唱會。
“春哥?”看着頭頂上的橫幅,任逍遙腦中就不由想起了不男不女的人,自言自語地說道:“只是一個歌星而以,不用這麼大排場吧! ”
走出通道,任逍遙走到機場候機大廳的門口夾然停了下來,轉頭對身後的莊虎說道:“既然這麼巧,我們就在這裡等等也欣賞一下春可的風采。你嫂子可是她的鐵桿歌迷,如果能拿到春哥的親筆簽名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老闆真是個好男人!”莊虎適時的拍了老闆一記馬屁。
任逍遙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漂了旁邊的莊虎一眼,搖着頭說道:“好男人?我並不是個好男人,對女人我不能讓她們得到幸福,爲了錢和權力我不擇手段,這樣的人是好男人嗎?”
“嘿嘿!”莊虎沒想到自己的這記馬屁居然很不小心地拍到了老闆的“馬蹄”上,臉上露出一個難堪地笑容乖乖閉了自己這張臭嘴。
任逍遙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塞進嘴裡,這是任逍遙第一次主動吸菸,因爲他現在比較煩,所以想通過尼古丁讓自己有點歸依感,旁邊的莊虎起立即拿出打火面幫老闆點上了火。
任逍遙讚賞地看了旁邊的莊虎起一眼,張嘴說道:“以後你就做我的貼身保鏢,至於公司哪邊保安經理的職務你也暫時先兼着,我給你發雙份薪水。”
莊虎聞言眼睛不由一亮,急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多謝老闆!”
就因爲剛纔及時幫老闆點了個火每月又多了數萬收入,怎麼能不讓他高興,心中不由感嘆道:“跟着這樣的老闆,錢真是太好掙了!”
任逍遙伸手在莊虎的肩膀上拍了拍,微笑着道:“好好幹,我任某人是不會虧待你們兄妹兩人的!”
“是、是、是!”莊虎急忙拍着胸膛向任逍遙表了一番忠心。
當任逍遙抽完手中的香菸,臉上架着一副寬邊大墨鏡遮去了半邊臉的春哥出現在了機場門口,不過看着圍在他身邊裡三層外三層的記者和歌迷,任逍遙很明智的退到了一邊放棄了找她索要簽名的想法。
看着載着春哥的奔馳車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任逍遙突然對身後的莊虎吩咐道:“去弄兩張春哥在H市新年演唱會的貴賓票來,我要與你嫂子一起聽她的演唱會。”
H市風化區某條馬路上。
“他媽的,老子發誓以後再不坐這種破爛出租汽車了。”任逍遙咒罵着從一輛桑塔納出租車內鑽了出來,活動着一路上差點渾身骨頭役被巔散架的身體,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然後惡狠狠地說道:“找錢!”
司機看着眼前這位衣着體面一副成功男士打扮的男人,鬱悶地想道:“眼前這位老闆看他一身衣服起碼也要幾萬塊,而且身後還跟着一位同樣衣着體面的保鏢,居然還好意思伸手找我要零錢,今天自己真是‘開門見彩’第一單生意就碰上了個吝音鬼!”
接過司機遞上的找零,任逍遙走到路邊一家路邊攤上,把手中的零錢往拒臺上一放,拿起一瓶可樂調頭就走。
其實任逍遙也十分明白,剛纔並不是哪位司機的出租車有問題,而且因爲是自己平時坐慣了自己那輛特製的奔馳車,所以再次乘坐這種平民化的出租車纔會覺得特別的顛簸和不舒服。
幾分鐘後,任逍遙將手中喝光的聽裝可樂瓶隨手扔進路邊一個垃圾箱,領着莊虎走進了馬刀的老巢——極度震捍迪廳。
此時因爲時間還早,迪廳還役有開始正式對外營業,所以裡面只有五名看場子的小混混在裡面吆五喝六地玩着走三張,此時桌面上的每個人跟前都放着一小疊百元大鈔,看來他們玩得還不小。
當然,對任逍遙這種級別的富豪來說,他們的賭注小得簡直就是在玩“文明麻將”。
任逍遙走過去,指着牌桌上一名記憶中應該是馬刀手下一名叫劉興賓的小頭目說道:“快去把你們老大找來,如果他十五分鐘之內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可能會很不高興!”
“你他媽的……”己經輸了幾千塊,這一局又完蛋了的劉興賓擡頭就是一句最經典的國罵,不過當他看清眼前是誰的時候,頓時嚇得把脫出而出經典國罵的後面兩個字吞回了肚子裡。
上次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位龍先生走後,老大整整在牀上躺了一個星期沒有走出過自己的房間,可見他上次被整的有多慘,這位龍先生再次大駕光臨不知道這次又是誰要倒黴了!
“龍先生裡面請,我們老大到外面‘公幹’,還沒有回來,您先喝杯茶十五分鐘之內我們老大絕對能趕回來!”劉興賓見任逍遙臉上並沒有因爲剛纔自己的國罵而露出不悅。
神色不由暗自大鬆了一口氣,恭敬地把任逍遙與莊虎兩人迎進了迪廳內的會客室,並叫來一名服務員爲兩位貴客泡上一壺香茶。
任逍遙對喝茶沒有什麼講究,在他嘴中數萬元50克的極品大紅袍和十元250克的普通茉莉花茶葉,除了極品大紅袍喝着心裡舒坦一些之外,好像也喝不出任何其它的區別。
喝了一口杯中的極品銀尖,任逍遙嚷了一眼站在旁邊臉上掛着一副漢奸招牌笑容的劉興賓,微笑着突然問道:“小子想不想自己當老大?”
“想,當然想,出來混的誰不想當老大上位!”劉興賓役有經過大腦思考,就將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可等他把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身體也不由緊張得一陣僵硬,這話如果讓老大馬刀知道,自己未來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