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戴維這傢伙確實非常討人喜歡。
俊朗的外形,樂觀的性格,爽朗的笑容,關鍵時候重義氣,能夠挺身而出,自身實力也不弱,這叫人如何不喜歡?再加上光明鬥氣在身,整個人在光的籠罩下,就如同天神一般。
羽林看到戴維和娜娜來援,連忙逃開玄衣男子的攻擊範圍,這才笑道:“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咱們有六個手!”
戴維笑道:“是極!”伸手挽了一個劍花,縱身一躍,如同在林間滑翔一般朝着玄衣男子刺去。
玄衣男子冷哼一聲,伸手便去擋戴維的光劍,兩者相擊處,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迸濺出無數火花。羽林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原來玄衣男子的手上帶着一層透明的手套,看來是以某種特殊的材料製成,能攻能守,應該是件好東西。
戴維光系能量澎湃,走得是大開大合的方法,在玄衣男子的快速攻擊下很快就落了下風,要不是光系能夠同化吸收掉部分其他系的能量,戴維早就在玄衣男子的攻擊下落入下風了。
戴維擋開玄衣男子一招,偷得個空隙,連忙叫喊道:“木森救我!”
羽林猛然醒悟過來,大吼一聲,奔騰着朝着玄衣男子衝去!
“咻!”
就在玄衣男子的注意力被羽林吸引過去的那一瞬間,隱藏在樹叢之上的娜娜動了!
極速射出的暗影箭猶如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一般,一擊得手,不中擊退。這一箭,玄衣男子躲閃不及,只得揮手去擋,暗影箭射在他的手心之上,讓他忍不住的叫喊了出來!
戴維趁着這個機會,連忙揮劍欺身上前,在他身上挑出了幾個傷口,玄衣男子連連回退,這才穩住身形。只是在後面的戰鬥着,他都小心的保護着自己的左手,看來擋住這一箭還是讓他受了不小的傷。
此時羽林已經衝到他的近身,與戴維兩人配合一人攻上一人攻下,玄衣男子一時只能用單手抵擋,被打得連連後退。
羽林和戴維並不是他防範的重點,他最提防的,是已經隱藏在樹林中的娜娜。
在戰鬥時,娜娜纔是那個高傲冷漠的傭兵,姣好的容顏,傲人的身材,卻容不得人靠近,猶如一朵綻放在黑暗中的玫瑰。
平時的娜娜和戰鬥時的娜娜,簡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人。
人羣中,還有一人似有似無的朝娜娜隱去的樹枝看上兩眼,那就是正在與霍勒蘿蔔一同戲弄青磚的殤。
玄衣男子明明擁有八級實力,卻在三個六級實力左右的傭兵夾擊下毫無還手之力,他連連後退,臉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腳下的步法也已經開始慌亂。
防多必失,在不斷的抵擋中,他終於露出一個破綻,半邊邊胸膛全都暴露在戴維的攻擊之下,戴維面色一凝,手中光劍直直刺去!
這一劍,玄衣男子避無無避,眼看就要戳出一個透心涼!
就在這時,玄衣男子一直低垂的左手動了!
左手手掌之上,竟然瀰漫着令人心悸的黑色霧氣,重重的朝着戴維拍去。戴維正揮劍前刺,去勢未止,根本躲閃不開!
羽林眼疾手快,低吼一聲猛然竄起,伸手擋住前刺的戴維,將他朝一旁狠狠一推!
砰!玄衣男子的黑色手掌重重的拍打在羽林的後背之上,羽林當然就被拍出一口鮮血,栽倒在地。
樹枝叢中,娜娜再一次的出手了!
玄衣男子攻勢已竭,戴維和羽林雙雙倒落在地,玄衣男子與娜娜之間再無任何阻隔,而他再次防禦也需時間,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娜娜的暗影箭拖着一閃即逝的尾跡直直的射中了玄衣男子的胸膛!
噗的一聲,玄衣男子被這一箭直接射穿,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他踉蹌着轉身正欲逃跑,娜娜又是一箭射出!
這一箭,直中大腿!
玄衣男子痛吼一聲,跌倒在地,戴維連忙抄劍跟上前去,光劍抵在他的喉嚨。
玄衣男子低吼着咆哮,臉上俱是不甘。戴維用光劍側邊拍打着他的臉,嘲諷道:“別叫了,再叫也沒用。”
戴維還打算嘲諷幾句,身後傳來娜娜急切的呼喚聲:“你沒事吧?堅持住啊!”
戴維轉過頭,看見娜娜正跪坐在草地裡,一手託着羽林的頭放在她大腿上,另一隻手還不停的在羽林臉上拍打着。
他連忙奔出去,看到羽林面目漆黑,雙目緊閉。他連忙把羽林翻過身來,用力在他背後衣服上一撕,一個黑色的掌印赫然印入眼簾!
戴維心頭涌上一股感動和酸楚,方纔這一掌原本是應該打在他的身上,若無羽林相救,倒在這裡的就是他了。
他一躍而起,衝上前去,一把提起玄衣男子,重重一拳打在對方臉上,怒吼道:“解藥在哪?”
玄衣男子呵呵的笑着,血水從嘴巴里噴濺出來。
戴維面紅耳赤,擡手又是一拳,衝着對方耳朵咆哮道:“解藥在哪?!!”
玄衣男子憐憫的看了戴維一眼,狂笑道:“沒用的,這是別人給我的,我壓根就沒有解藥。”
“說!誰給你的!!!”此時的戴維,面目赤紅,狂躁暴怒,與先前灑脫的形象判若兩人。
“咳咳,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都沒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玄衣男子咳出兩口血水,氣喘吁吁。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那邊戰局已經結束,青磚眼看大勢已去,只好無奈投降,霍勒和蘿蔔連忙奔了過來。
戴維把玄衣男子往地上重重一摔,朝一旁站着的傭兵吼道:“看好他,別讓他跑了!”然後大步的跑向羽林。
本山和梅川酷子早就看到不對,連忙趕了過來,本山沉吟道:“木森兄弟這是中了劇毒。”
戴維激動的喊道:“團長,你一定要救他!他是爲了救我才中毒的!”
本山沉聲道:“這毒看起來極其猛烈,只能放血解毒。”說完,從小腿處抽出匕首,在一旁傭兵的火系鬥氣上燒上片刻,朝着羽林的後背劃去。
經過劇毒侵蝕的血肉再也沒有強悍的防禦,在鋒利匕首下一觸即潰,漆黑惡臭的血液肆意噴濺,一旁的花草沾上丁點就立刻枯萎而死。
衆人連忙用鬥氣護體,面露不忍的圍觀着,誰也不曾注意到人羣中的殤,臉上不斷的交替浮現糾結和狠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