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姑娘你是王府的人?
難道這京城裡還有敢冒充王府的人不成,這個奴隸本姑娘要了,奴隸的錢一分都不會少給你,這個南蠻子可惡至極,給我們家王爺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不帶回去鞭打一番,無法嚥下這口氣。
雲風咬牙切齒的說着,大傢伙還以爲這姑娘是恨成這樣,當即二話不說將這奴隸送給了她,一文錢都沒要。
那抓住這奴隸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將籠子的鑰匙遞給雲風,姑娘,這奴隸兇得很,你可當心點。
把這鐵籠子打開。
姑娘……
放心,一個奴隸而已,打開。雲風的語氣透着一絲威嚴,讓人不敢拒絕,籠子裡的奴隸忽然詫異的擡起頭,正好對上女子那透着戲謔的眼眸,立刻垂了下去,雖然只是一剎那,對於雲風來說,卻是足夠了。
這個奴隸,果然有趣。
姑娘,籠子打開了,接下來這鐵鏈子可不能打開了,否則以此人的殘暴,恐怕對姑娘不利,王爺是咱們老百姓的青天老爺,可不希望王爺府裡的人出事。
我自有分寸。
雲風牽着趴在地上的奴隸,下意識的勾了勾脣,在衆人驚恐的眼神中俯下身去,蹲在那奴隸的面前,附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明顯感覺到奴隸渾身一僵,原本兇殘無比的奴隸,竟然乖乖的跟着雲風走了。
穿過巷子,雲風忽然將手裡的鐵鏈子一扔,蹲下身將綁住奴隸雙手的枷鎖解開,原本燦爛溫和的臉立刻變得一片陰冷,將鑰匙仍在地上,腳上的鐵鏈打開,你就可以走了。
那奴隸明顯一怔,原本以爲這女人只是玩笑,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放了他,拿起鑰匙,將腳上的鐵鏈子解開,卻沒有立刻離開。
爲什麼?
雲風背對着他,什麼?
奴隸目光如炬的望雲風,再次問道,爲什麼要救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他們口中罪大惡極的南蠻子嗎?
呵!一聲輕哼聲。
你笑什麼?奴隸下意識的蹙眉。
雲風忽然心情大好,轉過身卻是戲謔的勾脣,南蠻子怎麼了,誰規定那蠻子就必須死,在這個世界,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勝者爲王,敗者寇,沒有誰是誰非,對錯,向來是由勝利者主導。
一說完,就轉身離開,大約走了幾條巷子,而後面卻一直跟着一個黑影,蹦來蹦去的,雲風的臉色也隨即越發變得黑線,你還想跟着我到什麼時候?
你救了我,也看了我的身子,從此你就是我的主人,奴才會一輩子跟着你的。奴隸悶悶的應道。
雲風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想讓我對你負責?
奴隸垂着頭,身上只圍着一塊破布,忽然間,他伸手撩起自己的擋住臉頰的頭髮,這雙眼睛不會讓奴才活下去的。
眼睛?
雲風狐疑之際看去,一雙幽蘭色的眸子如同藍色妖姬一般閃亮,卻佈滿了憂傷,當即錯愕的張大了嘴巴,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摸那雙如同藍寶石的眸子,好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