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遵命。
無翼領命,沒有多問什麼?他知道該怎麼做?該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可是這兩天王府也是多事之秋,比如雲風的事情。
王爺……
君無情深邃的眸子如獵鷹般銳利,薄脣張合,只吐出一個字,說。
無翼立刻將雲風從禁地找出血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君無情,後者冷哼一聲,危險的眯起眸子,那微眯的眸子越發的陰沉,你說血衣從禁地的囚室裡找出來的?
是。
立刻去查。血衣在禁地,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兇手就在王府,而且對王府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偏偏讓人將那些暗衛引開,卻讓雲風找到了那婢女的血衣,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讓他們內鬥,坐收漁翁之利?
還真是異想天開。
雲風一身青綠長裙,顯得有些凌亂,君無情一離開書房,便跟了上去,踏入暖風閣的那一刻,就和君無情四目以對,王爺安好。
惺惺作態。
惺惺作態也好,假仁假義也罷,不錯,我的確擅闖了禁地,王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雲風頓了頓,盯着君無情,一張小臉上沒有任何一個婢女該有的害怕,反而是一臉冷淡。
不過什麼?
不過王爺得一命抵一命。
你認爲本王連一個處置奴才的權力都沒有了嗎?君無情的眼眸裡噴着火花,無疑嘴角一抽,王爺您形象啊!
有,當然有,可以王爺若是濫殺無辜的話,想必會影響王爺在天辰國的聲譽吧!
雲風,你好大膽,莫非是本王這陣子太過垂憐與你?
大膽?垂憐?王爺嚴重了,奴婢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奴婢的確擅闖了禁地,可是王爺爲何不想想奴婢爲什麼要擅闖禁地?
雲風一想起那陰森的囚室,那滿地的血跡,都難以想象追月的遭遇,一個正常人只是在站在那裡都覺得無比顫慄,更別說被刑具折磨致死,雲風暗中查過追月的屍體,她的體內竟然有男子的精/液,她很清楚追月是個未出閣的少女,可是卻在死後體內竟然有殘留的媚/藥和不下四個男人的精/液,這說明了什麼?
被人下了藥不說,還被人骯髒的強.暴了!
更甚者還要用木驢那樣殘忍的酷刑,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人對她恨之入骨呢?不,或許根本就是衝自己來的。
對上雲風那憤怒的眸子,君無情微微一怔,他自然知道原因,只是……
擅闖禁地者,一律杖斃,不問原因,難不成府裡的嬤嬤沒有告誡過嗎?君無情突然站起身,危險的逼近雲風,拉近了距離,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還是說,你認爲本王對你太好,所以纔不將它放在心上?
王爺想多了。
不要試着挑戰本王的忍耐,否則本王一樣會殺了你。
雲風冷笑一聲,她曾經猜想過很多,卻千算萬算沒有想過兇手是他,是眼前這個男人,奴婢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奴婢是被人引過去的。的確,若不是那夜突然出現的那抹氣息,她也不會走到禁地去,如果不是忽然出現的毒蠱,更不會走進那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