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立兄,這麼快就回來了?對方弱得連你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麼?”韓翎兒搖着玉扇挑起一抹嘲弄的笑道。立晟冷哼一聲道:“對像比較有趣!剛進去便撞破人家的好事,那兩人並不陌生,想必翎兒你也認識。”

“我認識?”韓翎兒長長的舒了口氣躺在了光潔的地板上,“是哪些貓貓狗狗?”

“半年前在紅船上那個穿白衣的少年公子,你可還記得?”立晟話音剛落韓翎兒猛然翻身而起,叫道:“沈硯修!你說``````”韓翎兒瞪着琥珀色的鷹眸激動的問道:“他就在隔壁?”

“哦,正是他,你爲何如此激動?莫非```你真的動情了不成?他好像是三皇子的人了!”立晟再次像仍了一個炸彈徹底的將韓翎兒轟得腦子一片空白,“三皇子?``````那又如何?!總有一天我會讓他成爲我的人。”

“總有一天?世事變化莫測,到時候物是人非,蒼海桑田你還能保證你的心如初?其實凡事不能太過強求,有時候順其自然吧。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何必太執著?”

韓翎兒白了他一眼,“大叔!你可以捨去七情六慾歸依佛門,阿彌陀佛!快去吧,我會跟小政子道個明白。”

“瞧,說曹操曹操便到!”門打開門晟便立即迎了上去,恭敬的行禮道:“屬下拜見二殿下。”蕭政擺了擺手,“都是自己人,免了。”

“小政子,你終於肯現身了!來,跟屬下我喝一杯!”韓翎兒豪爽的將一壺酒擺到蕭政面前。蕭政裝模作樣道:“小政子?是你叫的嗎?你自稱屬下可將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裡!真是放肆!你讓我喝我就喝?!”

哪知韓翎兒倒是十分配合的跪倒在地,像拜神般口裡還唸唸有詞,“主子小的知錯了,請主子給小的一個面子喝了這壺酒吧!若是主子不喝小的一定會十分不安萬分不寧!求求您了主子,就陪小的喝兩盅吧!”

蕭政清了清嗓子,拿過酒壺道:“這還差不多,主子我就給你一個薄面!”韓翎兒連連裝模作樣的道了謝才起了身,一直在旁邊的立晟早已是一頭黑線。

“對了,主子``````”立晟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三皇子就在隔壁,跟他在一起的那個人``````”

“那個人不值一提,小立兄弟,你真是越來越八婆了!”韓翎兒暗中給立晟使了個眼色,立晟一愣,頓時明白過來。看來這韓翎兒對那沈硯修真是上心了,他怕蕭政對付蕭梵把沈硯修也牽扯進來。可是``````他就是覺得那沈硯修不簡單。

“三弟?”蕭政挑起嘴角笑了笑,“這三弟平常深居淺出最進卻頻繁的搞些小明堂,看來他是有心也要摻上一腳了。”

“主子需要派人手盯着他麼?”立晟皺着眉頭問道,最好是能察出那沈硯修的低細和他們之間更深層的關係。

蕭政喝了口酒想了想道:“用不着`````,其實他的遭遇和我差不多,也許比我更慘。小時候我們也曾一起同生共死,現在長大了都有各自的思想和難處,但是不管怎麼說我不想與他爲敵,就放任他去吧,只要還沒到威脅我``````我不會對他出手。”

“那批精兵已經操練得差不多了,小政子何時去閱兵?”韓翎兒終於扯到了正題上,蕭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若是去閱兵的話就在這兩日內。”

“雖說是精兵,但是那耶克大將軍與劉參之多年交好,都是一線元老派,真到皇帝架崩動起手來```恐怕不好對付!”

“他們只有一個耶克,可是我們還有夏候做後盾怕什麼?加上那些精兵強隊我就不信治不了劉參之那隻老狐狸!”韓翎兒冷聲的說道。蕭政點了點頭,“說得沒錯,再說耶克一直鎮守邊關,遠水解不了近渴,除非```現在他已得知父皇病重的消息正偷偷的趕回皇城。”

“那樣的話就更麻煩了,若是耶克不顧北國安危帶領士兵回來奪權到時候我們要解決的就遠遠不止奪位的紛爭。”立晟皺着眉頭說道。蕭政沉呤道:“若是耶克回城,那麼邊境就會失守,鄰邦白禹國一直虎視眈眈``````北國危矣!”

“所以我們要賭!賭那耶克是真心愛國,還是一己之私更重要!”韓翎兒雖說得漫不經心卻隱隱的能感覺到一絲緊張。

“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我們自己的勢力鞏固好,即便那耶克回城,我也絕不會輕易認輸!自我母后被活活虐待而死我就發過誓,我定要做這北國最強大的人,保護我身邊的人再也不受到一絲傷害。不管如何我都不會退縮!”蕭政想到種種過往頓時一片哀傷,煩悶的喝了幾口酒不再說話。

“從我跟着主子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定要陪着主子做逆轉乾坤之人!解救天下蒼生黎民於水深火難。”立晟單膝起誓道。

“小立兄的情操真偉大。”韓翎兒打了個哈欠,“我好像有些喝多了,今個兒就到這裡,我先去睡了。”說罷韓翎兒擺了擺手朝裡間走去。

蕭政將壺裡的酒喝完心事重重的打道回宮了。只剩下立晟獨立窗前正想着剛纔所見到的那一幕。那三皇子不得不防!

第二日清晨早膳已上桌了很久也不見司徒崢過來用早膳。司徒峰有些納悶道:“今個兒怎麼起晚了?平常不是都早早的起來了嗎?”

宋寧兒搖了搖頭,“也不知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昨天回來就怪怪的,向奶孃要了一把紅豆就徑自關在房間裡面沒有出來,可不到現在還沒有見着人影呢。”

宋寧兒差奶孃去叫了,過了好一會兒司徒崢才走了過來。當他伸出十指時兩家長都愣住了,宋寧兒十分心疼道:“崢兒,你的手是怎麼了?怎麼都纏了紗布?哪裡受傷了嗎?”

“沒```沒事。就是針紮了,痛一會兒就不痛了。”司徒崢雖這樣說但還是苦着一張臉。宋寧兒緊張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就是昨個兒我把硯修的一串紅豆手鍊給弄丟了。看他的樣子十分的難過,所以我就自己準備再送一條給他。”

宋寧兒一聽不由得笑了出來,“你這個傻孩子!這紅豆怎能隨便送人呢!那串紅豆定是硯修心愛之人送給他的禮物纔會如此看重罷了,你再怎麼用心送給他一條一樣的,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心愛的人?”司徒崢皺着眉頭問道:“硯修有心愛的人怎麼沒有跟我提起過?他真的會成親嗎?”

“硯修當然會成親了,再說硯修也不小了,是該到了成親的時候了。”司徒峰話音剛落司徒崢便丟下碗筷朝外飛奔而去。任宋寧兒他們怎麼叫喚也不聽。

一路狂跑到了繽桃苑。正巧趕上沈硯修剛要出門,見到司徒崢沈硯修笑着走上前道:“你怎麼每次一來都是滿頭大汗的樣子?”

“硯修!你是不是要成親了?”司徒崢激動的問道,沈硯修愣了愣,“誰跟你說我要成親了?”司徒崢一臉傷心道:“你都說過不會離開我,爲什麼你有了心愛的人也不肯跟我說?!你是不是一直都將我當外人?”

沈硯修心口一窒,“我從未將你當外人,只是``````我也一直不好怎麼跟你說。但是成親這回事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嗎?”司徒崢聽到這裡又不安的反問道,直到沈硯修肯定的點了點頭,司徒崢才放下心來,從懷裡掏出一串紅豆手鍊塞到他手中,“昨天我將你的紅豆手鍊丟掉了,今天我再賠給你一串。”

沈硯修接過這串紅豆手鍊百感交集,“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頡,此物最相思,紅豆代表着相思,怎能隨便送人呢?”

“那你就當這串手鍊是那個人送你的不就是了!我走了!”司徒崢心情很壞的轉身快步的離開了。沈硯修目送着他那道日漸高大的背影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縈繞在心頭。【四庫書】在此感謝您對本站的支持,下次看本書時記得在百度搜一下【四庫書或書名+四庫書】,這就是您給本站更新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