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卿,唐顯一臉興奮的朗聲道:“屬下領命!”
帥印在寇仲的手中,郎奉也沒有正當的理由阻攔,否則一定會被寇仲治他一個延誤軍機的罪名,但是又似心有不甘,忙追上寇仲等衆人離去的腳步,神色有些慌張的向寇仲道:“大帥請三思而行,如今洛陽大戰輔定,民心未穩,將士疲憊不堪如此貿然追擊李密必然適得其反,說不定會被李密殺一個回馬槍,如此洛陽危矣。”
寇仲停下腳步,面帶微笑的看了看郎奉,道:“郎將軍何出此言?本帥不是已經將洛陽的防務以及安撫民心的重任委託給郎將軍了嗎?莫非朗將軍的意思是說自己已經不能勝任這個職位了?”
聽到寇仲的話,郎奉心中一抖,大驚失色,恐怕寇仲借題發揮而奪了他手中的軍權,急忙誠惶誠恐的向寇仲說道:“大帥誤會了,屬下的意思是此刻民心浮動,各路勢力的奸細趁機作亂,我看我們惟有麻煩仍然在養傷的尚書大人出面方可真正的安撫下民心,畢竟現在尚書大人才是洛陽之主,也只有他老人家憑藉數十年的威望方可在短時間內辦到此事了。”
郎奉乃是混跡官場十多年的老油條了,一句話就把燙手的山芋踢到了受傷的王世充那裡,更是不路痕跡點出現在王世充纔是洛陽真正的主人,出兵如此大的事情應該由王世充來定奪而非是寇仲。
我心中雖然已經有了對策,卻是不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既然已經決定將寇仲扶上位,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將他保護在我的身後,只有經過磨練的雛鳥才能展翅成爲翱翔天空的雄鷹。況且我這個時候站出來替寇仲解圍的話,他在洛陽衆將領心目中的形象也會大大折扣。
“誒……”寇仲神色自然的向郎奉擺了擺手,滿臉正色道:“尚書大人重傷在身,如果我們在貿然的去打攪他老人家的修養,家中尚書大人的傷勢,豈不是我等之過?正如朗大人所說,尚書大人此時已經貴爲洛陽之主,說不定他日便會召告天下等級爲帝,常言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們這些作屬下的本該盡職盡責,死而後已,豈可事事都去老煩他老人家親自解決,如果是這樣的話又要我們何用?況且郎大人尚未試過怎就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安撫民心?”
楊公卿,唐顯等激進的將領聽道寇仲如此一說,人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要知道郎奉擡出王世充這一招可是相當的巧妙,爲的就是想通過面見王世充來奪掉寇仲手裡的兵權,沒想到寇仲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就將郎奉頂了回去,心中對寇仲的信息不由得平添了幾分。
郎奉是什麼人?那可是最擅長察言觀色的老油條,見寇仲輕鬆自在的就又把皮球踢回給了自己,心中暗罵寇仲這個毛頭小子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的老辣。知道自己在現在這個時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寇仲出兵的決定,於是乾脆痛痛快快的裝出一臉的誠懇,恭聲說道:“大帥所說實領屬下汗顏,如此在下也只有盡力而爲,保證在大帥得勝歸來的時候看到另一番景象,不辜負了尚書大人以及大帥的厚望。”
寇仲一愣,郎奉剛纔還是臉的惶恐和不甘,此刻已經完全轉換成了另一副嘴臉,如果換了那些對他的爲人不甚瞭解的人,說不定還真會被他一臉的誠懇所感動。
果然楊公卿和唐顯等人看向郎奉的眼神之中又多了幾分鄙夷。
寇仲哈哈一笑,向郎奉豎了豎大拇指,笑道:“這就對了,如此纔不失朗大人的本色!”說完,不再看郎奉一眼,轉身領着衆將領離去。
楊公卿神色有些怪異的看了看寇仲,雖然隨上沒有說出來,但是眼神中的疑惑卻是掩蓋不了的,剛纔寇仲的表現同李密退兵之前的謙遜大相徑庭,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同以前想必現在的寇仲更加的鋒芒畢露。當然這並不是說楊公卿已經動搖了他追隨寇仲的決心,關心則亂,畢竟每一個將領在潛意識中都希望能夠追隨一個幾乎十全十美的英主。寇仲在迎戰李密前後的表現自然以起了楊公卿這位老將心中的一絲疑慮,以爲寇仲大勝之後有些驕傲了。
猜出了楊公卿的疑惑,我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楊公對小仲大可放心,此子絕對能夠成就大器,若是不能夠做到‘勝不驕,敗不餒’我又怎敢放心的將帥印交到他的手中,他今天如此做爲,其中令有深意,他日楊公就會明白了。”
楊公卿聽我如此一說,心中芥蒂全消,他對我的話則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寇仲接下來的表現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依舊是勝利絲毫沒有亂了寇仲的分寸,依舊是謙遜的穿梭在各個軍營之間,慰問受傷的士兵,同時籌集了一部分銀兩安撫死亡士兵的家屬,短時間內使得寇仲的聲望更勝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