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維民掛了電話不覺好笑,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刀疤雖算不上什麼英雄,但好歹也是條漢子,如今爲了個女人哭的跟死了爹似的,齊維民不覺好奇刀疤口中的“真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洗浴中心的小姐見齊維民剛來包間就要走,也不提退包間費的事,啥沒幹白賺了一筆,連忙幫齊維民拿衣服,一邊伺候他穿,一邊嬌滴滴道:
“老闆,這麼快就走了~下次再來記得找我啊。我是二十七號,圓圓~”
齊維民見她說話乖巧,模樣長得也水靈,並不像其他小姐似的濃妝豔抹暴露風騷,遂點點頭,又甩下二百元小費。
叫圓圓的小姐,將錢攥在手裡,竟微微有些臉紅,看的齊維民心頭一跳,直懷疑她是個雛。圓圓殷勤的將齊維民送到洗浴門口,直到看着齊維民開着他新買的奔馳glk500瀟灑離去,才動作老道的將錢塞進自己的文胸裡。
圓圓一轉身,一個染着紅頭髮,穿着吊帶齊b小短裙的女人正叼着煙,靠着洗浴中心的大門盯着她。見圓圓回頭,緩緩吐了口煙,冷嘲熱諷道:
“喲~運氣怎麼這麼好啊,盡碰上這種人傻錢多的主~你說你當初怎麼想的啊,死乞白賴的倒貼姓劉的那小子,你自己都沒讀過幾天書還送他上大學。人家畢業了,把你給甩了吧。當初我就勸你,你不聽,白白浪費5年的大好青春,少賺多少……”
圓圓見小紅喋喋不休,不願聽她嘮叨,無非是眼紅自己客人比她多罷了,時不時就裝着關心自己的樣子,狠揭自己的傷疤,遂打斷她:
“紅姐,我的客人可不傻,你見過哪個傻子能買的起奔馳的?”
小紅明顯沒想到她會還嘴,一時竟被堵的說不出話。
小紅針對她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經常搶圓圓的客人,以前圓圓息事寧人不跟她計較,今天見她老生常談,一咬牙索性講話都攤開了:
“從前的事我已經忘了,就算記得那我也是心甘情願,也輪不着您老替我操心。您老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心操多了難免要生魚尾紋啥的,那我可就擔待不起了。”
小紅聽了圓圓的話,氣的臉都綠了,叉着腰站在門口大叫起來:
“你說誰老?說誰長魚尾紋呢,你今天倒是跟我說清楚,你別跑~”
保安怕小紅驚擾了客人,連忙拉她不讓她在門口鬧。圓圓見經理過來,哪還顧得上搭理她,趁着小紅跟保安拉扯的空,一路偷笑着跑進洗浴中心……
齊維民雖不情願丟下牀上的美人跑去給刀疤幫忙,可到底也是人命關天的事,不知不覺腳下油門踩得越來越深。
轉瞬到了一刀拳館,齊維民一下車,就看到刀疤從越野車上跳下來:
“七爺~您可來了~這邊!”
齊維民見刀疤火急火燎的樣子,也不說什麼,跟着刀疤走到他車旁邊。
這一看不要緊,可不正是從王文勝那跑丟的女孩?!
齊維民肅了肅表情,不動聲色翻開晶晶的眼皮看了一眼,又檢查了一下晶晶身上的傷,纔不緊不慢指着晶晶的胸道:
“怎麼搞得,被咬成這樣。你從哪兒撿回來的?”
刀疤見齊維民氣定神閒的,不覺有些着急,問:“沒事吧,她?在路邊走着走着自己昏過去了,這都好久了就是不醒。急死我了!”
齊維民心下了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消毒溼巾,一邊擦手一邊道:
“不礙事,失血過多疲勞過度,身體虛弱又沒吃飯,昏倒很正常。”
刀疤一聽連忙狠拍自己的腦袋:“哎呦,我他媽怎麼忘了這茬。”拍完又嫌疼似的撓了撓頭,看着齊維民:“可是,她不醒怎麼給她吃啊?”
齊維民看着刀疤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果然是被這女人迷住了心竅,不但他的智商已經低到負數,甚至也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想着“好人做到底”,齊維民才深吸一口氣,壓住心裡的不耐煩,道:
“這樣吧,你去買瓶鹽水,我先給她輸點液。等醒了你再喂點好消化的東西就行了。”說完見刀疤嘴脣翕動欲言又止,齊維民忍不住一腳踹上去:
“你他媽要是敢問我吃什麼東西好消化,我這立馬就給你換個腦袋,你信不信?!”
刀疤聽了這話哪還敢再開口,急忙撒丫子向附近不遠的衛生所跑去……
齊維民瞥了眼刀疤的背影,見他跑遠纔回頭細細打量吳晶晶,白皙小臉上流露出飽經滄桑的表情,一對齊整的柳葉彎眉微微輕蹙,好像痛苦依然在夢中襲來。儘管吳晶晶雙眼緊閉,可長長彎彎的睫毛和微翹的眼角,無一不透露出她曾經是一個愛笑的孩子。
齊維民用他多年看人的經驗觀察着吳晶晶,如果非要在這張近乎完美的小臉上找缺點的話,只能說嘴巴略微有點大,嘴脣厚了些。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爲是性感。
齊維民看着,不由拿起手機拍了張吳晶晶的照片,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