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寧推開車門,見劉曉麗和吳晶晶牽着手一路小跑來到自己面前,小臉因興奮而變得紅撲撲。
“司先生,你是來帶我們走的嗎?”劉曉麗激動的問道,吳晶晶站在她身後怯怯的看着司柏寧。
“嗯。”司柏寧蹙了蹙眉不想多說,也許在劉曉麗眼中自己足以改變她們的命運,可是司柏寧十分清楚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他不願在這兩個孩子身上耗費感情,如果可以的話,能夠保持一定的距離是再好不過。
司柏寧大步向前,不再理會那兩個孩子期盼的目光,徑自走進院長辦公室。少領養一個孩子,費用卻有增無減。不必過多寒暄,司柏寧爽快簽好支票,院長也爽快的承諾:
“手續方面不成問題,包在我身上了。孩子你現在就可以帶走,以後有需要可以直接聯繫我。”
司柏寧笑了笑,不置可否。也許當年托馬斯將自己帶走,也是如此的簡單輕鬆交易愉快吧。
司柏寧被院長送出教學樓,便直接上了車。當劉曉麗拎着包,被老師送出來的時候,她臉上掛滿了淚痕。從那盈盈目光中可以看得出她心中的不滿,上車時卻仍然不失禮貌的稱呼司柏寧。
“司先生。”
司柏寧點了點頭,隨即發動汽車,風一般駛出孤兒院。司柏寧對這種地方沒有任何留戀,劉曉麗卻趴在車窗不住向後張望。
“怎麼,捨不得這裡?”司柏寧說完忍不住冷笑一聲,感覺有些諷刺。像劉曉麗這種在孤兒院生活了十幾年的孩子,應該老早就想要離開這裡纔對,又怎會留戀。
曉麗回過頭看着司柏寧:“不是收養我和晶晶兩個人嗎?爲什麼要我不要她了?!”
司柏寧一怔,沒想到這個孩子竟首先質問起自己。司柏寧瞥了她一眼並不打算向她解釋什麼,卻見這孩子目光堅定,一瞬不瞬緊盯着自己。
“呵~”司柏寧覺得可笑又可悲,以她這種性格呆在托馬斯身邊,未來可想而知。
“養不起啊!”司柏寧戲謔般打發了一句,不再理會她……
“操!看不見是個坑你他媽不會躲着點!”
“嘿嘿嘿~”
“嘿個屁,看路!”
“……”
一個顛簸將家歡從昏迷中驚醒,汽車發動機聲音強勁,在耳畔轟隆作響。風聲、搖滾樂還有男人粗魯的爭吵聲夾雜在一起,嘈雜無比。
家歡動了動身體,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了。她這纔想起剛纔從背後捂住自己嘴巴的那隻大手,家歡一驚,猛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
“嗚~嗚!嗚~嗚!”
家歡心裡想着救命,卻無法叫出聲來,嘴巴被膠帶封住,頭上也被人用黑布矇住,只覺憋悶無比。
這是哪裡?他們是誰?!司柏寧呢?無數問題在腦中盤旋,家歡急的幾乎要哭出來。
“你上後面看看是不是那個小妮子醒了,我怎麼聽着有動靜。”剛纔罵人的那個男人再次開口。
家歡一聽,連忙屏住呼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要抓自己,但肯定不會是好事。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家歡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醒了,這樣,也許還能有機會逃跑。
家歡感覺身下一顫,發動機聲弱了下來,難道自己是在車上?!這時,音樂聲小了一點,一個大手粗魯的抵在家歡背後晃了晃。
“還那樣,睡的跟死豬似得!別說,七爺的藥還真他媽好用!”
“少廢話,開車!”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重新響起,刺耳呱噪的搖滾舞曲再次充斥了整個車廂。
在強烈的鼓點聲和轟隆的發動機聲掩護下,家歡扭動着身體,拼命掙扎着手腳上的繩索,只要一點點縫隙只要繩子能鬆開一點點,家歡相信自己可以忍着痛將手抽出來。只要雙手能自由,自己便有機會逃走!
手腕似乎被繩索磨破,粘粘的,自己稍微一動便如火灼一般。家歡咬着牙,使出渾身力氣沒將繩索掙開分毫,反而因爲用力過猛小腿忽然抽筋,痛的幾乎大叫出聲。嘴巴被膠布封住,可眼淚依然如開閘般洶涌而出。
分不清是淚是汗,家歡只覺滿頭滿身潮溼一片,而那頭套好像黏在臉上一般,任她怎麼扭動也掉不下來。
黑暗的世界容易讓人感到絕望,家歡雖然沒有那麼容易屈服,可在音樂聲嘎然而止的那一瞬間她卻嗅到了一絲死亡的味道。
周圍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家歡不覺停下所有動作,她秉着呼吸心跳卻越發變得快速,她幾乎可以聽到胸腔中迴響着節奏強烈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