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我男人，搶了我老公，行不行？”晦暗的燈光中，婧虞臉上帶着不可名狀的笑意，杜純當然不信。
“小妖精，你別跟我打腫臉充胖子，有什麼事情你千萬說話，別tm傻不拉幾的揣在心裡，跟以前一樣玩什麼始終失蹤，一消失就好幾年。”
“再久也沒你久，還是不辭而別，我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狀況。”
熟悉的稱呼，關切的語氣，兒時的記憶被喚醒，婧虞招了吧員，要了一打啤酒。
“前塵往事，不堪回首。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好，乾杯！”
閃爍的燈光中，兩個各懷心事的女人，高高的舉起酒杯，碰撞出釋放的聲音。
滿天繁星的時候，婧虞和杜純相互攙扶着，歪歪斜斜的走在寂靜的街頭。
“妖精魚，，妖精魚，妖精魚……”杜純胡亂的叫着婧虞的名字，覺得入眼的地方，都是她的臉，大的、小的、哭的、笑的，“爲什麼你從來都不妖精，偏偏我卻喜歡叫你這個名字？”
“因爲你是杜純啊！”婧虞靠着她的肩膀，傻傻的笑着。
她們從來沒有一起喝過這麼多酒，因爲杜純出國的時候，婧虞還是個小學生。
“婧虞，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杜純扳過婧虞的肩膀，鄭重的看着她，“我們以前是好朋友，現在是好朋友，以後也是好朋友，一輩子都是好朋友。”
“好，好，一輩子都是好朋友。”婧虞還是傻傻的笑，她不明白杜純爲什麼說這句話，沒頭沒腦卻很窩心。
這一晚，她們睡得格外踏實。
杜純起牀的時候，婧虞已經去了公司。
金色的秋陽透過薄紗的窗簾照進來，給粉白的格調鍍上金暈，這就是婧虞的房間。她出國之後，樂家的別墅重新裝修過，這是她第一次來。
聽見屋裡的響動，樂瑤敲了敲門，“多羅，你起來了嗎？”
“哦，阿姨，我起來了。”她一頭蓬髮，慌慌張張的打開門。
“新的洗漱用品，收拾一下，下來吃飯吧！”樂瑤淺淺一笑，轉身下樓。
杜純握着東西，看着樂瑤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就是距離！以前她和婧虞的東西，可以不分彼此。
“多羅，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多吃點。”樂瑤往她的碗裡夾了塊肉鬆蛋糕，“婧虞臨走時特別叮囑柳媽做的。”
“謝謝阿姨！”她越是這樣客氣，杜純越覺得難以下嚥，這是一種變相的疏離。
“阿姨，家裡平時就你一個人嗎？”像是要打破這種疏離，她打量四周，主動找起話題。
“是啊！婧虞外公不久前去世，舅舅、舅媽也經常不會來，家裡就變得冷清了。”樂瑤的聲音淡淡的，帶着惆悵。
“阿姨，外公的事情我也聽說，你節哀，保重身體！”
“沒事，都過去了。”樂瑤淡淡的笑笑，“你呢？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
極其簡單和平常的一句話，卻讓杜純的臉色立刻黯淡下來，“家裡還有些事情，這次呆的時間可能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