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給我滾!”
他以爲她心裡好受嗎?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真的有驚喜;聞着水果的香氣,她真的覺得很高興;可如果因爲她,而影響到瀚宇發展,她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她不過說句氣話,他卻說出真相。她早猜到褚浩宇已經成爲阮思雅的裙下臣,可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心裡那麼難受。
罵完還是不解氣,林夕順手操起牀頭櫃上的蘋果朝着門口砸過去。
可她忘記自己手上還插着吊針,一用力,針頭刺破血管,深深地扎進肉裡,她本能的叫出來,“哎呦!”
這就是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嗎?
她一邊暗罵着褚浩宇,一邊拔掉針頭去按牀頭的呼叫器,左手也疼,右手也疼,全身都疼!這輩子就沒這麼點背過!
她想哭,可還得忍着。
她真覺得自己是有夠衰的,完全可以改個名字叫一代衰神!
剛按下呼叫器,醫生和護士就到了,她一愣。
看見黑着臉站在最後的褚浩宇,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靠譜了?”醫生護士離開,褚浩宇看着她左手一個包,右手一道傷,不知道是該幸災樂禍還是該同情一下。
“遇到你以後!”
阮林夕看着自己的樣子,也是哭笑不得,醫生將吊針移到她的腳上,她現在是徹底不能亂動了。
很少有機會能這樣安靜的坐在她身邊,褚浩宇保持着一貫的懶散,靠着桌子,歪頭看着林夕,看着她蒼白的臉頰,纖長的羽睫,“那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
“謝你?爲……什麼?”她想說‘爲毛’來着,想想還是憋回去了。
“感謝我給了你一個放縱自己的機會。”
因爲被迫堅強過,所以懂得她的辛苦,偶爾能腦子短路,休息一下也是好事,褚浩宇看着她的側臉,有些出神。他很想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切,我不需要啊!”阮林夕扭頭白他一眼,“我累了,我要睡覺。”
阮林夕很想知道媽咪是去買什麼山珍海味,走這半天還不回來,留她在這裡獨自面對褚浩宇這個混蛋。
“嗯,你是該好好休息。”褚浩宇幫她放下牀,掖好被子,又在凳子上坐下。
看他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林夕皺着眉不耐煩起來,“喂,你聽不懂嗎?我要睡覺啊!”
“你睡你的,我坐我的,有問題嗎?還是你想我跟你一起睡?”
想趕他走,可沒那麼容易,要對付她,褚浩宇有的是辦法。
“先生,你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啊?我是女人耶,我現在要睡覺,你在這裡盯着合適嗎?”她都睡兩天了,她哪裡睡得着,她就是想趕褚浩宇走,要問她爲什麼,她也說不清楚,就是不想看見他。
“唔……”褚浩宇沉思片刻,神情嚴肅而鄭重,“要是別的女人,我也會覺得不合適,但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難道我不是女人?”林夕快要瘋了。
“你是女人,但你少說兩個字,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