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茂之臉色頓時陰沉,今早季傾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他去一個地方執行任務,沒想到他到了指定地方纔發現是讓他相親!氣得他掉頭就走。
“媽,這種事,絕不會有下次,也別再來挑戰我的耐心。”陸茂之冷漠地把話說完,看也不看季傾一眼,轉身就往外面走。
季傾的手剛伸在空中,想要攔住陸茂之,桌上的手機卻響了,她猶豫了一會兒,知道他的性格,也就由他去了,只好去接了電話。
陸茂之開着車在道路上緩慢地行駛,車速直接開到了三四十碼,夜色越來越深,在天邊一抹紅暈若隱若現,兩旁的行道樹被風吹着搖搖晃晃,沒有樹葉的枝幹孤零零地杵着,就像是孤單寂寞的人正等着自己的戀人,等待着春暖花開的季節。 wωω¸ ttka n¸ c o
景臣和姜悠悠說了一些事情的進展,盡在掌握之中,姜悠悠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笑意。
“表哥,你今天有見着陸茂之嗎?”姜悠悠在心底做了無數個建設,最後還是心一橫,問了出來。
詫異的眼神盯着姜悠悠臉上的神情,景臣掏了掏耳朵,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這是真的喜歡茂之?”
“你真是喜歡茂之?”眼神掃了過去,景臣淡淡地又說了一遍,觀察着姜悠悠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她愣了一下,輕微地點了點頭。
她對陸茂之的喜歡似乎從來都沒隱藏過。
這麼坦誠地姜悠悠着實是把他嚇到了,愣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儘管他之前聽景煙給他提過,但是親耳聽見她承認的又是一種不同地體驗,似乎顯得有點驚悚。
“表哥。。。”望着景臣目瞪口呆的樣子,姜悠悠皺着眉頭,她不過是喜歡一個人而已,只是恰好那個人是陸茂之。
“沒事,悠悠,你早點休息。”
一輛黑色路虎在醫院周邊晃盪了至少不低於十圈,一個小時之後,陸茂之看着從景臣的車從車庫裡駛出來,他想也沒想直接把車停泊在了路邊,在黑暗中,繁盛又孤零零地枝丫在微弱的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斑駁。
一隻沒有被點燃的香菸夾在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右手裡握着的火機被他跑向了空中,又穩準地接觸,火焰在時熄時滅中不斷循環,昏暗的火光映照出他模糊不清的輪廓。
一夜無眠,姜悠悠一直等到次日清晨也沒看見陸茂之的身影,她失落地回到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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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曼文的情緒越來越嚴重,甚至開始出現了輕微的抑鬱症,網絡上的輿論現在就是處於一邊倒,向荷被人指責虐待親侄女,雲說紛紛。海安也有來看她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
不停地給海安打電話,得到的卻是他拒接或者關機,夏曼文的脾氣頓時又變回了以前,陰晴不定。
向荷長時間受到網絡的語言襲擊,此時情緒也是極度的不穩定,夏高傑現在不僅要顧着家裡人的情緒還要去應付外面的窮追不捨的
人。
姨母虐待侄女的事情在網上強佔了近乎一個星期的頭條,熱度幾乎是可以和明星堪比。連着這幾天都沒有看見陸茂之來醫院,不過倒是迎來一個特別的人。
夏曼文穿着病號服怒氣沖天的找到了姜悠悠所在的病房,嘭地把門踹開,姜悠悠看着門口披頭散髮,衣着凌亂宛如貞子般的夏曼文,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嘭的一聲,夏曼文趁着其他人來拉她的時候動作快速地把門關上。她陰笑着慢慢地靠近姜悠悠,臉色蒼白,瞪大了眼睛,神情十分的詭異。
“姜悠悠,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爲你。”夏曼文擡起手伸向她的脖子,從慢慢腳步逐漸地加快。
姜悠悠猝不及防地從牀上摔了下來,看着夏曼文精神失常,面部猙獰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夏曼文,你說都是因爲我?”
看着她從自己手中脫掉,夏曼文的情緒瞬間又變得急躁不安,她站在牀邊使勁兒的跺腳,眼睛死死地盯着,“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怎麼會成現在這個模樣?如果不是你,我媽也不會像現在,門都不敢出,每天還要被那些賤人騷擾!”
聞言,姜悠悠頓時笑了,眼梢向上一挑,眉眼間都帶着一股挑釁,她放慢了動作走到夏曼文的身邊,淡定從容,俯身靠在她的耳邊,聲音清透裡帶着一絲輕柔,“想知道爲什麼?”說罷,姜悠悠伸手將她凌亂的頭髮捋順,笑呵呵地繼續說道,“因爲我要你們把欠我的東西一一地給我奉還回來。”
輕柔地話語,軟綿綿地語調,卻帶着蝕骨的寒冷,夏曼文驚恐地瞪着一臉淡漠中帶着嘲諷的姜悠悠,連連向後退了幾步,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
看見她的反應,姜悠悠似乎並沒有絲毫的意外,雙手環在胸前,眼神睥睨的瞧着夏曼文。
“啊,我要殺你了,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面前夏曼文的癲狂,姜悠悠完全沒有放在眼裡,餘光瞥見簇擁在門外的人羣,她忽地挑釁地瞪着夏曼文,駑定地說道,“你敢殺我嗎?”
“啊!”夏曼文抱頭大叫了一聲,忽地跟發瘋似的雙手掐着姜悠悠的脖子,“誰說我不敢殺你?我要殺了你,哈哈哈,殺死你。。。”
呼吸越來越困難,她奮力地把夏曼文引到了窗邊,窗戶自她早上打開後就一直沒有鎖上,此時夏曼文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甩向了那邊,只見窗戶嘭地一下打開了,她的頭幾乎是掉在外面的。
樓下的人忽地發出各種尖叫聲,姜悠悠手抵在脖子處,臉被憋得漲紅,終於,門被打開,一大波人涌進來制服了夏曼文。
“悠悠,你沒事吧?”
姜悠悠看着將她抱住的海安,眼眶裡帶着一層水霧,用盡了力氣搖頭,試圖想要站立起來,卻不料沒有力氣,直接倒在了海安的懷裡。餘光瞥見夏曼文猩紅的眼睛,她的嘴角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
海安連一眼都沒看夏曼文,直接打
橫抱起姜悠悠就往病牀上了,只是經過夏曼文身邊的時候,他頓了頓,“夏曼文,別再來找我了,我最愛的人是悠悠。”
這句話對夏曼文來說就是晴天霹靂,剛打進去的鎮定劑都沒能壓住她心裡的狂躁,倏地的掙脫掉了鉗制,她搖晃着身體指着姜悠悠,“她是來報復我們的,她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她計劃好了的。”
姜悠悠虛弱地微笑着,柔弱地看着夏曼文,“曼文,我知道你喜歡海安,我不會和你爭的。”
說罷,她輕輕地伸手推開了海安,跌跌撞撞地回到牀上,眼角閃着晶瑩剔透地淚珠,這模樣落在衆人的眼裡簡直就是我見猶憐。
“夏曼文!不要再糾纏了。”海安厲聲喊了她的名字,忽又想起初見夏曼文時,她帶給自己的熱情和刺激,語氣又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糾纏。。。”夏曼文呢喃地說着,倏地暈到了在地上。
海安下意識地想要去伸手去扶,視線瞥見姜悠悠泫然淚下的面容,忽又把手收了回來,轉身回到了姜悠悠的身邊。
“海安,你去看曼文吧,她,比我更需要你,”姜悠悠垂着頭,聲音沙啞地說道,頓了頓,“我,沒事的。”
聞言,海安覺得自己此時就是陷入了兩難。他嚥了口氣,幽幽地望着的姜悠悠,想要把她擁入懷抱卻又猶豫了,“悠悠,你別一直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真的是因爲曼文喜歡我嗎?”
下意識地咬着嘴脣,不去看海安,她點了點頭隨即又猛搖着頭,“不是,是我真的不喜歡你。”
這句話她說的斬釘截鐵,落在海安的耳裡,就顯得有些掩飾。
嘆了口氣,海安安撫着姜悠悠,腦裡的思緒千迴百轉。
姜悠悠大方地讓海安去看夏曼文,終於尋得一絲清閒的她躺在牀上,望着頭頂的天花板,手放在被掐紅的脖子上。
“嘖嘖嘖。。。”
姜悠悠倏地坐起來,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溫喬瑞,她眨了下眼,慢吞吞地說道,“你一個人來的?”
溫喬瑞手裡捧着一大束百合花,她隨意地找到了一個花瓶,將百合插了進去,才悠然地說道,“剛纔我都看見了。”
“哦。”姜悠悠淡然地看着她。
“哦?”溫喬瑞拉過椅子,坐在牀邊,小聲地說道,“我知道夏曼文說的都是真的。”
聞言,姜悠悠被子下的手頓時一緊,她面不改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嗎?”
“當然,我知道你剛纔她耳邊說了什麼。”
姜悠悠眼觀鼻鼻觀心地瞧着溫喬瑞的神情,心裡瞭然,她忽而笑道,“我知道了。”
溫喬瑞盯着姜悠悠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其他的什麼來,她頓時感到有些無聊,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她煞有其事地說道,“你可別多多心,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對於夏曼文那種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