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春宵一度

Law的眼裡燃起一簇火苗,面對這赤|裸裸的勾引,他再也不願壓抑自己的慾望,低頭吻住她的脖子,一手環住她的細腰,一手籠罩上她的胸,大手用力地揉了揉。

質感很不錯,他期待更直接的接觸,大力扯開她的襯衫,釦子嘩啦啦掉一地,他的手探進內衣裡面,溫熱的掌心與她的豐盈最親近的接觸,引得她渾身顫慄。

生理的反應騙不了人,尤其是醉酒後的葉紫,腦袋裡什麼都不知道,只有做最原始本能的反應,情不自禁地挺起胸往他手心裡送。

law雙眼掠奪地看着她,“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此打出。”

“是不是男人,廢話這麼多!”葉紫狠狠吻上去,脣與脣相糾纏,帶着乳液的淡香味道。Law毫無章法地啃着她的脣,幾次都把她弄痛。

葉紫心想,他真不是一個調情高手,連吻技都這麼爛。

law拿出自己勃發的慾望,聲音低啞地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葉紫看清楚男人的容顏,該死的好看,卻仍然想不起他是誰。

“不知道,你告訴我吧,你是誰啊?”

“天空,江天空。”

葉紫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還是不知道。

剛要說什麼,眼珠子一番,暈了過去。

Law怔住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卻突然給他玩暈倒!

看着她的一臉安詳的樣子,燈光將她的肌膚映亮,折射着如玉般滑潤的姿色……如果可以,他完全趁她昏迷強了她,可是他不願這樣做。

他低頭,輕輕地吻住了她,天然的香甜氣息讓他心底有短暫的滿足。

原來他想要的,就在身邊,就在這兒,就是她。

翌日。

葉紫醒來,看到身邊躺着一個近乎裸體的男人,尖叫着出聲。

law被她高分貝的叫聲吵醒,緩緩睜開眼,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極好的身材——結實,精瘦,腹肌堅硬,不是單靠健身房就能練出的野性。

葉紫努力回憶着昨夜發生的一切,可是斷斷續續的,不太連貫。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勾引了他,然後和他上了牀。

天吶,爲什麼對象會是他!

完了完了,她丟死人了!

“我們昨晚……有沒有……那個那個……”葉紫語無倫次地問道。

law挑了挑眉毛,“你說呢?”

葉紫眼前一黑,完了,她的清白……她怎麼會做如此隨便的事!

心裡又是委屈又是難過,更多的是憤怒,“就算我神志不清,你最起碼是清醒的,爲什麼你不停止!你這叫趁人之危!”

“我不想的,可是你太兇殘太粗暴太狂野,確切的說,我被你強|暴了,我都沒喊冤,你委屈什麼。”

葉紫被他噎住,竟然開始覺得自己理虧,默不作聲地將衣服一件件穿好。

“你去哪裡?”law問道。

“當然是上班了。”

“你打算就這樣走?”

“怎麼,難道你還要我給你付費,我沒跟你要錢都不錯了。我們不過是419,我寂寞,你需要,不要放在心上。”

“你經常這樣嗎?隨隨便便就跟男人開房上牀?”law沉着臉,聲音冷若冰霜。

“跟你沒關係吧。”

葉紫不打算解釋什麼,任由他誤會。

她昏了頭,一心想找個男人過一夜,她以爲一次放縱可以讓自己忘了痛,可是她發現自己更痛。

臨出門前,她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你感冒了?”law皺着眉問。

葉紫吸吸鼻子,冷冷說:“我這是拜誰所賜。”

law打橫抱起她,直接往外面走。

葉紫拍打他,“你要幹嘛?放我下來!”

“去醫院。”

“不用了。”去醫院輸吊瓶,她好幾天的工資就打水漂了,本來就生活拮据,哪有閒錢去醫院。

law很固執,任她拳打腳踢,他自巋然不動。

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不難聞,高大的身體包裹着她的,無限妥帖踏實。

葉紫最終還是老老實實輸了吊瓶,law陪在一旁坐着,說道:“上次我抓了你,整整一夜你的手機都在震,可是這一晚沒有任何人找你,你怎麼這麼落魄了?”

他的問話如同一刀,狠狠插在她的胸口。

是啊,她怎麼這麼落魄,都頭來成一個人了。

“我願意落魄,用你管……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整天閒着無所事事,走哪兒恨不得都能碰到你。”葉紫終於忍不住問道。

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心裡埋藏了很久,從她見到他第一眼時,就覺得這個男人是完全的深藏不露,雖然他總是表現的很低調淡然,可他表面之下總是像在隱藏着什麼似的,她有時想,他還有更多不爲人知的一面。

law神色變幻,簡短地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人。”

葉紫知道他隱瞞了什麼,可是他不說,她也就不多問。

反正,以後也只是陌生人。

從醫院出來,law說道:“你在哪裡上班?我送你。”

“天空,這一夜根本就是一個錯誤,我以後不想再跟你見面。所以你不要問我去哪兒,也不要找我,我們就各自過各自的。如果有緣……以後再遇到了也請當做不認識吧。”

law的神色不太好,好像是生氣,更多的卻是悲傷,總之葉紫看不明白。

正當她開始揣測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有點重了,law已經卷着一身怒氣離開。

怪人……

白嫖了她一夜,她都沒生氣,他發什麼脾氣!

葉紫心情不爽,往上班的地方趕去。

已經遲到了,手機沒有電,沒法跟老闆請假,爲了趕時間,她直接從小路走過。

正值中午,太陽毒辣,巷子裡靜靜的,沒有什麼人。

憑着直覺,葉紫覺得這種寂靜太不正常了,她暗自屏住了呼吸,悄悄摸向腰裡的水果刀。

從阮家出來時,她什麼都沒帶,可是訓練中養成的戒備心態卻沒有忘記,總是會拿着一把水果刀防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