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父,你說不知道師弟會持續多久。弟子記得當時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般啊,沒有很久啊。”圓淨疑惑道。
“你小子當然以爲自己做了個夢了,你出關之時,可是師父將你抱出來的。你睡的跟個死豬一樣,叫都叫不醒。
而且你知道嗎,我和你師伯在你房間外足足守了七天!”
聽到這些自己原來並沒有聽到的細節,圓淨小道士突然覺得眼睛底有些溼潤。慧海很隱晦的指責了慧能一下,但慧能只是擺了擺手。
隨即王烈房間內的天地精氣似乎穩定了下來,之前還在衝撞着慧能和慧海佈置下來的光幕,但現在已經極爲平和,這些天地精氣就在光幕中緩緩流動着,外界的天地精氣還在不斷的吸收到光幕當中。
“走吧,你師弟已經不需要你送飯了。
一回生二回熟,我們只需要等你師弟出關就行了。反正啊,你這個師弟是沒跑了!”慧能調笑圓淨,直接將圓淨拉離了王烈的這間房間。
原地只剩下慧海,他的手一會捏成拳頭,一會鬆開。又多站了一炷香之後,慧海才悄然離開。
圓淨在王烈‘入關’的第一天,端着一些酒菜直接坐在了王烈房間的外面。隨即他直接席地而坐,喝起酒吃起菜來。
“師弟啊,雖然你來了還沒有多少天,看起來樣子也比我大。但我不管,我認準了你是我師弟了,等你出關,咱們喝酒!”小道士圓淨也不管王烈聽不聽得見,自己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而圓淨只來了這第一天,慧海卻是每天都要到王烈的房間外面戰上小半個時辰。
趁着這段時間,慧海將王烈屋外的法陣強化了一下,慧能見此,將清虛觀外的大陣就給關了。畢竟開啓這個法陣的消耗也是不小,不可能就任由家底不厚實的清虛觀如此鋪張浪費下去。
王烈屋外的法陣因爲都是慧能和慧海佈置的,消耗的只是他們的精力。現在慧海更是每天抽出小半個時辰強化王烈屋外的法陣,生怕他出一點點的意外。王烈的屋外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九天。在第十天的時候,每天都來的慧海發現,王烈房間外的天地精氣濃度似乎下降了一些。要知道,之前濃郁呈現九彩之色,現在暗淡了少許,顏色都沒有那麼靚麗了。
果不其然,這種濃度下降又持續了五天,直到第十五天之時,王烈房間外的天地精氣才重歸了正常,就像消失不見了一般。
慧能慧海以及圓淨早早的就等在王烈的房間外,而那層光幕都已經撤開了,現在就等最後的時刻。
“師兄,別緊張,圓悟沒有問題的。你看圓淨當初不也經歷過這個階段嗎,沒事的。”慧能在旁邊安慰着慧海。這段時間以來,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淡泊一切的師兄,對什麼事都不是太上心的。就連他自己平常的修煉,有時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但就是這樣的態度,讓慧海現在走的比慧能要遠得多。只有慧能知道,自己的師兄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
慧海正想回慧能一句,可是他臉上的擔憂一下子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臉的沉冷。
“圓淨,照顧好你師弟,我和你師父去去就回。”慧海對着慧能點了個頭,隨即兩人騰空而起,一下消失在了清虛觀中。
圓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師父和師伯臉上的表情來看,並不是什麼好事。他趕忙跑到王烈的房門前站着,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手中出現了一柄拂塵,只不過沒有慧能的大,看起來沒有那麼有靈性。
此時在清虛觀的上空,慧能和慧海懸浮在空中,他們倆的面前有三個人,正是北仙派的掌門及壽、安兩名長老。
“別來無恙。”北仙派掌門抱了抱手,這就算是對慧能和慧海打過招呼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我清虛觀現在這麼慘,你心裡還沒點數嗎?”慧海看到北仙派掌門,就感覺到心底一陣無名火起。加上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慧海心頭的這股火是起來了就怎麼都壓不住。
眼看就差動手了,慧能趕緊拉了拉慧海。他知道自己的師兄現在已然失去了平常的理智,雖說他看到北仙派的人也是心底不爽,但他還知道,王烈現在正在關鍵的時期。當下,息事寧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慧海兄,貴觀的事業不是我造成的不是?
先輩們有什麼過錯,難道還需要我們這些晚輩來償還嗎?”北仙派的掌門不卑不亢道。
“就算如此,我清虛觀也同你北仙派沒有什麼關係,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慧海總算是在慧能的左拉右勸之下冷靜了一些,不過他還是對北仙派的三人沒有什麼好臉色。
北仙派的掌門還沒說什麼,後面的兩位長老卻是不幹了。
“慧海,別給你臉不要臉的。我們掌門到了你清虛觀拜訪,就這麼讓客人在外面站着的?”壽長老暴脾氣直接扯開了嗓子,對着慧海就是一陣大吼。
見慧海要暴走,慧能趕忙一個上前,抱了抱拳道:“三位就先到我清虛觀上,等我去給三位泡上一壺今年新上的茶。”隨即他猛地給慧海打眼色,五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往清虛觀內落去。
等到幾人坐好,慧能將茶水端上來,衆人喝了一巡之後。北仙派掌門突然問到:“怎麼不見你家圓淨小道士?你一個掌門親自爲我等服務,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對了,之前不是還來了個小子麼?你們可不能這麼寵着後輩啊,要不到後面,他們可不得起到你們的腦袋上去啊?”
“勞你費心了,圓悟新進門,自然有許多修煉上生疏的地方。自然由他的師兄圓淨去指導,好歹圓淨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
總不可能你們三位都來了,我反而讓圓淨出來接待,那不是太失禮數了嗎?”慧能一番話說得是滴水不漏,那邊慧海只是喝着他葫蘆中的酒,慧能端上來的茶他一點沒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