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片刻之後,血刀門的人馬已經是兵臨城下了,莫千軍,南原靖等人立在城頭之上,便是見得刀嘯天此時領着人馬站在城下,隨着刀嘯天而來的,便是刀嘯天的五位戰將及五萬軍士。
刀嚎天是個光頭大漢,臉上紋着各種蛇蟲鼠蟻的紋身,樣子很是駭人,刀嚎天手下的五位戰將,爲四男一女,各個雙眸重瞳,面目詭異,看上去都不像是正常人,這和他們以毒入道可是有着不少的關係。
刀嚎天朝着城樓一聲咆哮,道:“南原靖,你兄長已經死了,整個南境如今已經是一片混亂格局,我看你還是開城投降,束手就擒,這樣的話,也免得塗炭生靈,禍及無辜,我刀嚎天可是個仁慈的人,在潤豐,文啓,泰康三城,可是屍橫遍6野,血流成河,這都是你們死守城池造成的後果,所以我勸你們還是識相點好,若不這般,到時候遭殃的不僅是你們,還有城中的百姓。”
見得刀嚎天如此妄語,南原靖竟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南原靖可也是一大將軍,曾經馳騁疆場,有無人抵擋之勇,但見到刀嚎天,可真就有些慫了。
倒是莫千軍等年輕一輩,無所顧忌的站了出來,當然莫千軍每次想說什麼,想做什麼總有人會搶在前頭,而這個人就是歐陽皎月,歐陽皎月朝着城樓之下的刀嚎天道:“刀嚎天,你活膩了吧!你也不問問今日站在這城頭上的人是誰,我勸你最好是打消攻打我寧雲城的想法,且帶着你的人馬滾出南境,或許還有些活頭,否則,過個幾天,等待我們收復潤豐,文啓,泰康三城的時候,可就是你刀嚎天的死日。”
刀嚎天聞得南原靖沒有說話,倒是一個女娃子搶在前頭說話,可就有些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甚是覺得奇怪,刀嚎天朝着他的手下戰將之一的刀蠍道:“蠍子,這小妞兒是誰啊,說話可真帶勁的。你們在這寧雲城也叫陣了好幾天,可沒有你們說起過啊!”
刀蠍搖搖頭,朝着城頭望去,道:“這個之前還真沒有見過,之前幾日叫陣,城頭上也沒有這麼多人,今日人倒是多了不少。不過看那幾個年輕人,應該都是一些正劍聯盟的後起之秀,看來夠我們殺一通的。”
刀蠍說話間,手頭可有些癢了,且他也開始了摩拳擦掌,一副準備迎戰的勢態。
刀蛇冷眼看了一下刀蠍,卻是搖了搖頭,道:“刀蠍,你可不要太過心急了,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這些初來的年輕人,我可是覺得奇怪,這些年輕人好像不把我們放在眼中啊!”
刀蛇發出了質疑,希望大家警醒一點,莫要輕敵。
刀蛛卻在一側冷哼了一聲,道:“我看這些年來三雁峰的人和五天峰的人內鬥,整個北靈國已經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將才了,而這些年輕人不過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只待我們五兄妹出手,只怕這些小娃子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刀蛇卻再度重申道:“我說你們可莫要輕敵,縱然我們此時得勢,畢竟這裡可還是正劍聯盟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
刀蠍道:“我說蛇妹,你也太多心了,我們五毒做事可還沒有失手過,這小小的寧雲城要拿早就拿下了,我們不過是想試探試探這正劍聯盟到底有沒有高手而已,我們可是叫陣了半個月,殺了幾個不入流的偏將,可沒有碰上什麼高手,看來這南境除了這天險可守,真沒有什麼高手存在了。所以,蛇妹你是想多了。”
刀蟾道:“所以,這事情就得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只怕當下我們五毒的威名早已經將寧雲城的將士給嚇破了膽兒,不然寧雲城的人也不至於如此猥瑣,就連當下的主將南原靖也不敢說半句話。”
刀蛇道:“你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總之我覺得這事情得小心一點纔好。”
刀嚎天道:“五位可也不要爭論,我們素來都是以實力說話,既然你們意見不同,我們還是小心行事。這城樓之上,確確實實有些生面孔,且每一個都透着對我們無畏的氣息,且看上去他們還都是些練家子,想必有那麼兩下子,所以還是叫兩個人先試試吧!”
刀蠍冷哼一聲道:“只怕這城樓之上的人,還不需要我們五毒先鋒出手吧!”
刀嚎天點了點頭,刀蠍這便是朝着他的兩名偏將使了個眼色:“誰願意前去叫陣。”
其中一個手握蠍頭刀的刀疤臉男子一聲咆哮,道:“大哥,我的大刀早已飢渴難耐了。”
那刀疤臉男子朝着城頭上望來,且大聲厲喝道:“本人刀大蟲,爲刀蠍先鋒坐下偏將,城樓之上可有人能夠與我一戰。”
那名叫刀大蟲的男子一聲吆喝,城樓上確實沒有其他人敢迎戰,就連南原靖的面色之上也透露着不快。
莫千軍倒是奇怪,道:“南原伯伯這是怎麼啦,那不過是五毒先鋒下方的一個偏將,南原叔父的手下,該不是真的無將可出了。”
南原靖一陣尷尬道:“不是我手下沒有將士,而是我的手下有一部分還駐守在月華光,而調過來的幾個將士能征善戰的,也都在這半個月裡........確確實實沒將可出了。”
南原靖說話間,又是一陣叫苦連天,讓人心痛不已。
莫千軍朝着那名叫刀大蟲的大漢望了一眼,道:“那個刀大蟲頂多就是個刀士初階的人,我看姐姐妹妹們對付他還是戳戳有餘吧!”
當下衆人之中,衆姐妹之中,歐陽皓月,歐陽皎月,歐陽明月三人可都是頂盔摜甲,一副要大殺四方的架勢,而且歐陽皓月,歐陽皎月有着火麒麟作爲坐騎,更是威風八面,氣勢難擋。
歐陽皎月當下走出,道:“本大小姐,第一次穿上這身鎧甲,可真想過過這疆場馳騁的癮,所以當下這個刀大蟲,就交給我了,我定將他這刀大蟲打成一條死蟲。”
南原靖搖搖頭,道:“皎月可莫要衝動,我知道你年輕氣盛,但你在面對敵手的時候,首先要了解敵手,你可知道這刀大蟲雖說是刀蠍手下的一員偏將,但你真的知道他是何人?”
歐陽皎月道:“怎麼會不知道,來這寧雲城之前,我就早已經將刀嚎天手下的那些將領謀士調查得一清二楚。這刀大蟲可不是個一般的人物,雖說是刀蠍手下的一個偏將,但他卻是刀蠍的親弟弟,其用毒的手法可也來和他的兄長如出一轍,確切的說,他們兄弟二人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看他們兄弟二人,長得多像啊!不過,這刀大蟲的刀道修爲比他哥哥卻是遜色了不少,他的哥哥是個刀師境的高手,但是刀大蟲卻只是個刀士境的高手,兄弟二人的差距還是差了很多的。不過刀大蟲卻憑藉手中的蠍頭刀在這數日時間裡奪取了我寧雲城數名將士的性命,可見不一般,不過說起來,我寧雲城的將士也不咋地,死去的那七個,最高劍道修爲也就劍士八段,所以五毒先鋒還沒有出手,只需要刀大蟲這樣的小角色就能解決。而今他們前來,顯然也沒有把寧雲城放在眼中,而且他們還對寧雲城勢在必得,這次若我們沒法將這寧雲城守住,他們勢必會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之境,從而形成裡外夾擊之勢,我軍在南面,北面的大軍也會全然崩潰,到時候,南境可就不保了。”
見得歐陽皎月說完這話,莫千軍點了點頭,道:“看來皎月姐姐爲了此事還做了不少的功課嗎?”
歐陽皎月道:“爲父報仇,我豈能不謹小慎微。”
南原靖也點了點頭,道:“千軍,我玄武軍團在北方的軍隊無法一時間調集過來,而來的將士可也戰死不少,所以接下來這裡的戰場可就看你們這羣年輕人了。其實這回二哥叫你們回來也是希望千軍你能回來救場的。”
南原靖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顯得很是無奈。
莫千軍道:“救場,看來這場子還真夠大的。”
南原靖尷尬一笑,道:“若非這次突發戰事,我們和刀嚎天的大軍衝撞,刀嚎天的大軍有所損傷,我想刀嚎天只怕早就再度展開了攻勢。只是,刀嚎天不知我寧雲城的虛實所以沒有進攻而已。”